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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一樣有繼承權(quán),誰更優(yōu)秀誰立下更多的戰(zhàn)功,他就把爵位傳給誰。” “嘴上這么說,實際上卻冷待裴子承,想把裴子承養(yǎng)廢。” “可惜,他沒料到我父王會把裴子承接走,更沒料到裴子承會這么優(yōu)秀。” “倒是他自己的兒子,只去過一次戰(zhàn)場就再也不敢去了。他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給他的兒子鋪路,可惜竹籃打水一場空。” “安南這個爛攤子,他處理不好,要裴子承來給他善后,他能高興起來才怪。” “不過,他也只能生生悶氣了,誰叫裴子承這么厲害的呢。” 景媞說得沒錯,裴衍的確很強。 到底是十五歲入伍,十八歲立下赫赫戰(zhàn)功的少年將軍,浸yin軍中、處理政務(wù)多年,鎮(zhèn)國公裴懷信交接出來的事務(wù),裴衍立馬就上手了,甚至連過渡都不需要。 眼看著裴衍有條不紊地安排了幾件事,連夜接見安南這邊的官員與軍中高級將領(lǐng),并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得到了眾人的信服,裴懷信的心情是十分復(fù)雜的。 二十年前,大哥就是這樣雷厲風(fēng)行,事必躬親的。那時,他跟在大哥身邊,只是個名不見傳的小將。 二十年后,這個人換成了侄子裴衍。一樣的砥志研思、云合景從。 不同的是,當(dāng)年大哥與他親密無間,而裴衍待他,幾乎是個陌生人。 說不上來心中是什么滋味,裴懷信交接完事務(wù)之后,連天亮都等不及,連夜回京了。 次日清早,明曦與景媞是在一片雄壯響亮的喊殺中醒來的,號角吹得嘹亮,將士們精神抖擻,意氣風(fēng)發(fā),原來是裴衍在考核cao|練。 若說在民間裴衍是保護神,那在軍中,在將士們心中,他便是毋庸置疑的戰(zhàn)神。 早在幾個月前聽說裴衍要來的時候,將士們就沸騰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裴大將軍盼來了,眾將士爭先恐后、力爭上游,個個都要在裴大將軍面前拿出本事來,就希望能叫裴衍高看一眼。 若是誰能得裴衍多看一眼,那便可以讓別人羨慕好幾年;若誰能讓裴衍夸一句好,那便是可以沾沾自喜一輩子的事。 cao|練持續(xù)了整整一個上午,到結(jié)束時將士們還覺得意猶未盡。 不過短短一個上午,就叫將士歸心,真不愧是裴衍。 下午,隊伍繼續(xù)出發(fā),去大羅城,那是安南王庭所在地,昔日的安南國京城。 千戶營的三位高級將領(lǐng)奉命相送。 這個送裴衍的機會,是他們上午cao|練考核打敗上百人爭取來的,這會子騎在馬上,跟在裴衍左右,三人容光煥發(fā),神采奕奕,腰桿挺得一個比一個直。 明曦在馬車里坐著,從車窗朝外瞧,只見裴衍手握馬韁,身姿清貴,俊美的臉上雍容揖遜,目光和煦而專注。 那三個人正在向他請教什么,他認真聽了之后給予意見,三人提出反饋后他便點頭贊許。 不消說什么夸贊的話,只一個贊同的眼神便讓對方激動不已,分明對裴衍佩服至極,一副愿意為裴衍赴湯蹈火、肝腦涂地模樣。 此時的裴衍才是那個運籌帷幄、萬事云淡風(fēng)輕的裴府大公子,與膩在明曦身邊情緒忽高忽低的毛頭小子判若兩人。 感受到明曦的目光,裴衍轉(zhuǎn)頭朝她看來,明曦嫣然一笑,知道自己處于那三個人的視線盲區(qū),便眨眨眼,笑著給裴衍拋了個飛吻。 裴衍臉孔一熱,眼眸變深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喉結(jié)忽然滾動了幾下,聽到那三位將士在問話,趕緊把注意力拉回來,強迫自己穩(wěn)住心神,不去想她笑靨如花的模樣。 幾十里后,到了三位將士回程的時候,三人十分不舍,但也絕不敢違抗軍令,尤其這還是裴衍的軍令。 站在路口,目送裴衍,直到大軍徹底看不見了,三人才興奮不已地策馬回軍營。 見裴衍終于閑下來了,裴四正就騎馬過來,“昨晚一夜沒睡,上午又一直在忙,公子進馬車里歇一下吧。” 雖然裴衍一向勤勉,經(jīng)常通宵,但現(xiàn)在屬于治療頭疾的特殊時期,不宜太過cao勞;二來,他們明天就要到安南王城了,可能會遇到許多事,裴衍需要為明天積蓄精力。 “嗯。” 點了點頭,裴衍進了馬車,車簾一落下,就把明曦抵在角落吻。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兩刻鐘后,他還沒有停下的跡象,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天知道她剛才的那個飛吻多撩人,讓他身子一軟,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 所以他一進馬車就把人撲倒了,這個親吻原本是發(fā)泄,是懲罰。可他卻控制不住,越來越熾熱,越來越沉淪,她真是該死的甜美,讓他唇齒間溢出羞恥的聲音。 “你可以叫出來!” 低低一笑,明曦咬了下他的耳朵,“之前又不是沒叫過。” 胡說! 那次……那次分明是推拿。 明明該反駁,但他根本張不開口,只因耳邊的溫?zé)嶙屗麥喩砭o繃,意亂神迷。 “別動!”這次說別動的不是裴衍,卻是明曦,她反客為主,坐起身來,讓裴衍枕在她的腿上,然后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眼睛。 裴衍本能地閉上雙眼,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明曦笑了笑,輕輕捏了下他的鼻梁。 這邊和親隊伍浩浩蕩蕩朝安南王庭進發(fā),安南那邊已經(jīng)接到消息。 此次和親事宜全權(quán)由鳳池吾負責(zé),他乃安南長公主之子,尊封鳳郡王。 而大楚公主趙月瑩要嫁的人正是鳳池吾的大哥泓郡王鳳池泓。 得知大楚和親使團不日就要抵達,鳳池吾來與太后商量接風(fēng)事宜。 在安南,這位太后地位十分崇高,她少年喪夫,生下遺腹子,扶兒做皇帝,抱子上朝堂;做龍椅,理政務(wù),是安南國的支柱。安南國上下都尊稱她一聲媼母。 在她的干預(yù)下,安南國一派欣欣向榮,雖然不能與大楚抗衡,但國力軍力都遠超從前。 對于大楚,她一向主張和平對待,數(shù)十年兩國未曾交戰(zhàn)。 許是母親太過強勢耀眼,她的兒子安南皇帝則顯得十分平庸。 許是想證明自己,許是想脫離母親的光芒,在媼母重病之時,安南皇帝在六皇叔的慫恿下,御駕親征對抗大楚。 他剛打到大楚,與裴懷信短兵相接,六皇叔就在他身后造反了。 安南皇帝只得拍馬回去救火,裴懷信輕輕松松就贏了,倒也沒窮追不舍,只讓安南國內(nèi)斗去。 但安南皇帝尚未回到王城就被身邊的親信暗箭射死了,原來那親信早是六皇叔的人。 眼看著安南就要淪落到六皇叔手中,媼母當(dāng)機立斷向大楚求援,懇求大楚助她除jian賊,平內(nèi)亂,情愿以國相托,歸附大楚,從此降國為郡,俯首稱臣。 大楚這邊同意后,鎮(zhèn)國公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