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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靈芝的本事展示過了,接下來就要展示他其他優(yōu)點了。 他平生最得意之事有三:一是容貌俊美,昳麗風流;二是醫(yī)術(shù)很好,藥術(shù)也佳;這第三件事,也是他最得意的,那便是琴藝。那是大琴師都甘拜下風的高技。 不過他一向孤芳自賞,甚少彈給別人聽,因為那些人不配。 但師公不同。 他知道師公對樂理造詣很高,聽力很厲害,尋常音樂根本入不了她的耳。 而他剛好琴技一流,可以彈給師公聽。 邀請明曦去坐坐是真,當然最重要的卻是要顯擺自己的琴技,不過卻被明曦拒絕了。 “改天吧,我現(xiàn)在得回去了?!?/br> 今天裴衍休沐,她得跟裴衍說一說第二個療程的方案,以及針灸的時間也不能放在晚上了。得放在陽氣升騰的上午,最好是早上日出之后,在庭院之中,一邊曬太陽一邊針灸。 所以,得需要跟裴衍商量好具體的時間。 “好吧!” 不能在師公面前一展琴技,尉遲洵挺失望的,但師公肯定是有正事,他也不好耽誤。 見他難掩失落,明曦不由莞爾,“來日方長,今天不去,改天再去嘛。” 她說著,伸手拍了拍尉遲洵的頭。 跟女子相比,明曦個子不矮,但尉遲洵是個男子,而且個子極高,以明曦目測,他應該有一米八零,只比裴衍矮了一丟丟。 以明曦與尉遲洵的身高差,她是夠不到尉遲洵的頭的。不過尉遲洵很乖,察覺到師公用意之后,立馬乖乖曲腿,降低身高,好讓師公的手落自己頭上,同時滿面笑容。 沒錯,沒錯,反正師公暫時又不走,來日方長,他總有在師公面前一展琴技的時候,不急,不急! “那我送您回去。” 兩人走到門口,馬車早已備好。尉遲洵快走兩步,掀了車簾,親自扶明曦上馬車,然后自己再上去。 那小心翼翼的體貼模樣,讓趙五、趙六驚呆了。 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只是去外地給世子辦事一天,世子跟明曦小姐的關系就這么親近了嗎? 世子風流多情,來往的女郎很多,但他何曾這般溫柔體貼過?一向都是那些女郎諂媚地討好世子,世子竟然也有對人這么殷勤的時候! 難道這次世子動了真心? 兄弟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到前天拜到石榴裙下的那一幕,越想越覺得世子這回遇到真愛了。 小半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裴府門前,與上馬車時一樣,尉遲洵先一步跳下來,把胳膊舉著,扶明曦下馬車。 此時,裴衍正在巷子里踱步,聽到馬車聲響,他折回頭,正好看到這一幕,眸子瞇起。 尉遲洵渾然未覺,送明曦到門口,就打算回去。這是裴衍的家,他不耐煩去,更不想見裴衍。 “……公子早上在家,剛才出去了?!?/br> 面對明曦的詢問,守門的侍衛(wèi)如實回答道。 明曦點一點頭表示知曉,回頭對尉遲洵擺手,讓他回去。不料尉遲洵卻嘿嘿一笑,把剛才給明曦的包袱又拿了過來,笑瞇瞇道,“我送您進去吧。” 反正裴子承不在家,可以進去看看師公住的地方怎么樣。若是有東西短缺,他回頭就派人送來。 把包袱朝自己肩上一搭,正欲抬腳朝里走,卻又陡然止住了腳步。因為守門的侍衛(wèi)喊了一聲大公子。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尉遲洵心里不滿,眉頭擰起,若換做從前,他見了裴衍早冷嘲熱諷了??伤热淮饝獛煿珪排嵫芤获R,就絕不會食言。 算你走運! 冷冷瞥了裴衍一眼,尉遲洵又把包袱拿了下來,卻不是給明曦,而是遞給了護衛(wèi)。這里頭的東西重,萬一累著師公怎么辦? “送到明曦小姐住處,要小心一些,別弄壞了?!?/br> 交代完護衛(wèi),又轉(zhuǎn)頭跟明曦說話,很溫柔很有耐心的諂媚樣,“我先走了,過兩天再來,到時候我把琴帶著,給你彈新譜的曲子聽?!?/br> 說完勾唇一笑,滿含期待地走了。 明曦覺得他很乖,回以微笑,目送他走。裴衍卻因他臨行前那一抹風流快意的笑容而心頭發(fā)悶。 難道世上真有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這回事嗎? 否則怎么解釋她跟尉遲洵發(fā)生的事。 他從沒見過尉遲洵對哪個女子這般用心,他也沒見過她與哪個追求者這般親近。 藥鋪里的小伙計、之前的小張馬醫(yī),容貌手段的確不能跟尉遲洵相比。 他是承恩公世子,身份尊貴,容貌出色,追求小姑娘的手段很高超。不說其他,但他那得體的舉止,溫和的笑容,風流寫意的容貌就足以讓大多數(shù)女子為他傾倒了。 在眾多追求者之中,尉遲洵的的確確是最出色的那一個。所以選擇他,其實是順理成章的事,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至于尉遲洵選擇她更好理解了,論容貌,滿京城都沒有人能跟她比,長得美,長得嬌,不笑的時候人像清凌凌的水,笑起來像夏日的陽光,把世界都照亮了。 這般出眾的小姑娘,尉遲洵會對她一見鐘情其實很正常。 所以沒什么好說的,他們倆就是在一起了。 這個結(jié)果讓他心頭悶悶的,臉色也不太好,他覺得那天小張馬醫(yī)的心情他現(xiàn)在體會到了。 回去簡單收拾一下,明曦就來找裴衍商量第二個療程的詳情。 商量之后,兩人把針灸時間定在早飯之后,此時陽氣升騰,是最佳治療時間。 “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我讓人把床具抬出來?!苯裉鞎r間不早了,得抓緊點,否則最佳治療時間就過去了。 她干脆利落地指揮小廝抬美人榻,公事公辦毫不拖泥帶水,與剛才跟尉遲洵在門口告別時的親密輕松判若兩人。 裴衍看著,心里發(fā)堵,“他生性風流,并非良配,不是值得托付終身之人?!?/br> 他? 這個他是誰? 明曦疑惑道,“你的意思是?” 抿了抿唇,裴衍直接道,“剛剛送你回來之后,尉遲洵并未回家,徑直去了胭脂巷?!?/br> 對。 她知道。 這個徒孫對她挺上心的,知道她喜歡吃江南菜,早就準備了,知道她對曲藝要求高,便親自到胭脂巷去挑人,說要請胭脂巷最厲害的譜曲先生譜了新曲彈給她聽。 點了點頭,她輕描淡寫道,“應該是的,在吃喝玩樂面上,尉遲洵是挺在行的。” 他也的確風流。 不過他只流連秦樓楚館,并不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招惹良家小姑娘,也不做欺男霸女的事,這一點倒是挺好的。 裴衍詫異地擰起了眉頭。 她一點都不在乎嗎? 還是說,她覺得可以容忍? 想到這個女孩兒跟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