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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喜歡他,如今好不容易有天天見面相處的機會了,她一定會牢牢抓住的吧。 他公務忙,不能隨時應答,但閑的時候也不是不能陪她說說話,畢竟她肯定會說起馬兒的情況,也不全算是在玩。 但是也不能太久。 就每天一起吃中午飯,或者晚飯后跟她一起散散步吧。若是時間允許,陪她回家也不是不行。 裴衍是這么打算的,然而這都第三天了,小姑娘還是沒來找他。 裴衍擰了擰眉,第四天上午忙完,就叫裴四正進來,仿佛閑聊般詢問,“這幾天馬匹情況如何?” 咦? 早上的公務挺多的,本以為還要忙一會,不想公子今天倒快,竟然還主動跟他閑聊,看來心情不錯。 “馬匹情況挺好的?!迸崴恼P躇滿志,志在必得道,“這回定打得那瓦剌大王子屁滾尿流,把天山乖乖奉上!” “嗯,這場馬球我們一定要贏,所以馬匹至關重要?!痹掝}重新拐回來,裴衍問,“除了情況好,你還知道馬匹具體詳情嗎?” 裴四正被問住了,知道馬匹很好不就行了嗎?這是要知道怎么個好法? 那他還真不清楚。 不過公子這么問,一定有他的深意。 “具體我不太清楚。”老實承認工作失職,裴四正道,“我去把張馬醫叫來?!?/br> “也好!”微一點頭,裴衍隨口道,“把明曦小姐也叫來,她應該更清楚些?!?/br> “明曦小姐不在?!?/br> 不在?怎么回事? 看著自家公子詢問的目光,裴四正糾正道,“是已經回去了。跟幾位馬醫不一樣,明曦小姐只是特殊顧問,有問題就留下來治療;若是沒問題,她每天來一趟就可以回去了?!?/br> 他記得當時公子是在場的,還是他拍板決定的,怎么公子忘了嗎? 的確是他決定的。 可他只說可以回去,并沒說讓她必須回去,不能留在衙門。 疑云從心中閃過,裴衍眉頭微微擰起,“這幾天,她都是什么時候來?” “都是早上,前天是下午,那天公子正好外出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明曦小姐跟我打聽過大人辦公情況,問我您什么時候最忙,什么時候最空。” 當時是閑聊的時候,明曦隨口一提,因為不涉及辛秘,他也就隨口一答。所以沒有刻意稟報。 如今看來,她根本不是隨口一提,而是刻意打探。 揶揄的笑容爬上了裴四正的臉,“公子,明曦小姐對您真……” “體貼”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裴衍就開口攆人,“我歇一會,你退下吧。” 是臊了嗎?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公子對明曦小姐還是跟別人不一樣的吧。 再繼續發展下去,只要明曦小姐再多來幾次,公子怕就要乖乖投降了。 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裴衍,裴四正嘿嘿一笑,退了出去。 裴衍本就有些不自然,裴四正臨走前“嘿嘿”的笑聲更讓他臉頰發熱。 起身去洗臉,只見水盆里映出一張嘴角上翹、雙目含喜的臉龐,雖不甚清楚,但那人的歡喜撲面而來,讓他臉頰更熱了。 他并非鐵石心腸,小姑娘癡心一片,如此深情,他真的無法不動容。 知道這次馬球比賽很重要,所以就不來打擾他,刻意打聽了他的時間,與他錯開。 滿心的愛慕他,滿心的為他好,跟之前那些叫著嚷著說心里有他的人一點都不一樣。 她是真心的、赤誠的、不計回報的,讓他如何不動容?這次馬球比賽,他一定要贏。 為百姓,為大楚,也為了她。 恪勤匪懈、奉公為民的裴大人比之前更勤奮了,御林軍誰不身體力行,紛紛效仿? 一時間,整個御林軍衙門直上高空,氣貫長虹,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吞牛之氣,令人側目。 這霸氣側漏模樣讓百官欽佩、民眾安心,也從氣勢上壓了瓦剌使團一籌。 他們一驚,恍然意識到抵達盛京城之后,每日喝好酒,食好菜,睡最美的姑娘,除了最開始三天,在裴衍的邀請下練習過幾次之外,后面竟再未訓練過。 等瓦剌來使慌慌張張想起來要繼續訓練時,離馬球比賽只剩下兩天了。 等上了賽場,他們才發現,已方的實力,早被裴衍摸清了,而他們卻對裴衍率領的駿馬球員一無所知。 瓦剌王子氣得大罵,“裴衍,你卑鄙下流,借練習之名來探我們的底!” “放你娘的狗屁,這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一小將飛棍走球,迎頭而上,小球如流星般入了球門。 歡呼與鑼鼓聲同時響起,比賽結束,大楚贏了! 是夜,皇帝在正大光明殿宴請瓦剌使團,慶祝此次和談圓滿落幕,當然,也順帶給功臣慶功。 裴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功臣。戰場上,他率領的大楚將士打得瓦剌跪地求饒;球場上,他再次擊敗瓦剌拿到天山。 百姓與朝廷都視他為英雄,瓦剌卻對他恨之入骨,宴席上輪番給他灌酒。 裴衍來者不拒,很快就醉了,在皇帝的體恤下提前離宮。 天上一抹峨眉新月,今夜恰巧是七夕,姑娘向心上人表白送香囊的日子。 前幾天,表姐托表姐夫告訴他,說明曦最近一直在繡香囊,讓他這次一定要想好了再做決定,不能像之前那般胡來。 他想好了,既然她如此深情,他便收下香囊。 前日,她讓人問他,最近兩日有沒有時間,說有話要與他說。其實是想約他共度七夕,跟他一訴衷腸。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把話說得太白,她的羞澀顧慮,他懂。 所以,他派裴四正跟她說,今夜會去,讓她等他。 此時夜色還早,回家洗個澡換身衣裳趕到百和堂,時間剛剛好。想來,她必然已滿心歡喜,翹首期盼了吧。 耳根有些發熱,不待車夫停穩就跳下馬車。回房快速洗了澡,把早就準備好的新衣裳穿上,照了照鏡子又覺得太刻意了,換了件八成新的銀色杭綢直裾,見鏡中之人文雅清貴,倜儻從容,便露出一個矜持、滿意的笑來。 清了下嗓子,他負手出了門,才到門口,忽然景熠來了,“阿衍哥哥!” “我一進城就聽說你把瓦剌賊子打敗了,說他們跪地哀嚎,求裴大將軍饒命,是真的嗎?” 靖王世子景熠,景媞胞弟,今年十歲,視裴衍為父兄師長,兩人一貫親近。 因替外祖母超度祈福,他整整一個月沒出寺門,今天下午才結束,錯過了馬球比賽,十分懊惱,便跑來找裴衍。 此時見著了人,高興極了,一把拉住手,“快跟我說說當時的情況?!?/br> “讓裴四正說給你聽,我現在出去辦點事?!币幌氲今R上要發生的事,他心砰砰直跳,喉嚨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