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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眼,神色就微微有些變了。 智泓大師交代了,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帖子是他后來寫的,字體要小些,筆跡也沒干透,讓他們一定要用心接待。 這位必然就是了。 “無晦師弟,你來驗帖子。” 和尚鄭重對江氏行了個佛禮,“這位檀越,請跟小僧來。” 這可是智泓和尚身邊的大弟子,竟然親自把江氏迎進去了。 眾人詫異。 怎么會這樣? 不應該是江氏被揭穿,被驅趕嗎?怎么會如待上賓? 準備奚落江氏的那幾位夫人丟臉極了,一個個神情僵硬,眼神躲閃,恨不能地上有個縫隙鉆進去。 本想笑話別人,不想卻反成了笑話,今日聽經回去就得裝病躲羞,否則實在無顏見人。 有人還記得剛才那位夸夸其談的小姐,“善意”地提醒: “原來不是顧二小姐說大話,而是某些人胡言亂語嚼舌根啊。剛才不是有人說,如果顧二小姐能拿到智泓大師的帖子,她就叫智泓大師單獨替她開壇講經嗎?” “那我們便看看,那位小姐今日敢不敢去跟智泓大師提這個要求。若是不敢,那才是真正的厚顏無恥,大放厥詞呢!” 哪還有人敢吭聲。 剛才對明曦評頭論足、高談闊論的小姐們,此時紛紛像被貓叼了舌頭,一聲也不敢應,低著頭,紅著臉,灰溜溜躲進了大雄寶殿。 江氏的位置在第一排中軸線上,離法壇很近,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妥妥的C位。 因此,江氏與明曦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顧明珠一點都不羨慕嫉妒,臉上還是那乖巧得體的笑。 現在出風頭才只是開始,等會算完了八字,那才是真正的風頭呢。 一時講經完畢,眾人陸續離場,五六位算八字的夫人帶著自家小姐留下了來。 應宋婉芝所邀,顧敏珍母女也留下來了。 萬事俱備,一切都按著自己的預想發展,顧明珠很滿意。 不一會,便輪到顧家了。 前頭幾家算八字,有好有壞,結果好的自然春風得意,神采飛揚;八字差的,則唉聲嘆氣,愁眉苦臉。 不過,等過一會明曦的八字出來,剛才那些一臉的愁苦的就不覺得有什么了。因為八字再差,也差不過明曦。 呵呵,短命早死,這樣的八字真的不常見呢。 智泓和尚接過八字看了一會,問宋婉芝,“這是哪位檀越的八字?” 命運多舛,貧賤相逢,早夭短壽,身孤運傷。 女活不過十四;男活不過二十。 洪武二十年生人,今年已十六。 若為女,已死;若為男,陽壽也不多了。 “是信女的第二個小女。” 宋婉芝慈愛地看向明曦,柔柔一笑,轉過頭來,聲音虔誠,“勞煩大師了。” 是恩公啊。 怪不得…… “阿彌陀佛。”智泓和尚念了一句佛偈,八字批語流利而出,“格局清奇,秉性靈秀;此子富貴天成,福祿加身。雖命中帶劫,幼年總見浮災,然否極之后,便是泰來。乃大富大貴,福運綿綿,身旺運祥,諸事順心之命。” 和尚偷懶,竟然把之前在杭州給她看面相的批語拿出來了。 原來出家人也是會打誑語的。 不過明曦并不打算拆穿他,微微一笑,明曦說,“多謝大師。” 江氏已經歡喜得合不攏嘴了,“我就知道外甥女不是一般人,這么好的八字,滿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 宋婉芝雖然早就知道了,但這一次是智泓大師說的,那種高興自然與之前不同,再看明曦,眼中都是慈愛與溫柔。 顧敏珍也來夸,隨意敷衍幾句,就上了自家的馬車回去了。 “恭喜meimei。” 顧明珠臉上還笑著,衣袖里,蔥管般的指甲卻因為攥得太用力,生生折斷了。 幾人歡歡喜喜回到家,宋嬤嬤回稟,“夫人,亂傳謠言的人捉到了。” 宋婉芝立馬詢問,“是誰?” “是大小姐的奶娘-李嬤嬤。” 第19章 兄妹倆 “珠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宋婉芝望向顧明珠的眼神很黯淡,也很傷感。 她以為那個人是明曦,沒想到卻是顧明珠。 宋嬤嬤捉的人,顧士元做的審問,絕沒有冤枉這一說。 精心教養了十六年的女兒,才是讓侯府淪為笑柄的始作俑者……讓宋婉芝既痛心,又失望。 “爹,娘,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顧明珠臉色蒼白,眼圈通紅,低著頭哽咽。 她認錯,道歉,卻一直不說原因,讓顧士元也沒耐心了。 “這當然是你的錯!但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 “你是我們精心養大的寶貝女兒,卻這樣抹黑侯府,朝我們心上插刀子。難道因為我們不是你的親生爹娘,你就這樣傷害我們嗎?” “不……不是。” 顧明珠瑟縮了一下,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我,我做夢都希望你們就是我的親生爹娘,這樣,我就能永遠留在爹娘身邊,而不是……而不是……擔心,在以后的某一天,我會被趕走。” 她拿帕子把臉捂住,哀哀痛哭起來。 女孩子哭聲幽咽,肩膀一抽一抽,又可憐又委屈,宋婉芝跟顧士元立馬心疼了。 “你胡說什么?濟寧侯府是你的家,你是我們的嬌嬌女兒,誰會趕你走?” 說出這句話,宋婉芝跟顧士元都意識到了問題。 明曦回來了,對珠兒來說,這個家跟以前就不一樣了。 可是他們卻沒有發現珠兒的擔憂。 夫妻倆對視一眼,宋婉芝將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兒攬進懷里,自責地安慰,“是娘不好,這段時間陪你太少了。別怕,你永遠都是娘的乖女兒。” 顧士元也在反省自己剛才對女兒太嚴厲了。 女兒最小,最嬌,害怕傷心之下錯了事,他該好好哄她,而不是大聲指責她。 而且,明曦最后拿到了帖子,之前嘲諷他的人見了他反而不好意思。笑話變佳話,她也不算錯得太很。 放軟了聲音,顧士元又恢復了疼愛女兒的慈父模樣,“莫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快快擦干眼淚,漂漂亮亮的,戴上新簪子才好看。” “對,對,你爹不說我都忘了。”宋婉芝含笑握了她的手,“娘之前給你訂做的點翠簪已經做好了,走,咱們戴上試試。” 顧明珠戴著新簪子回到自己房間時,奶娘李嬤嬤也已經被放出來了。 “小姐!” 李嬤嬤淚如雨下,“你沒事吧?” “我沒事,嬤嬤受苦了。” “這點皮rou之苦算得了什么?是嬤嬤沒用,沒護住小姐。” 主仆倆互相訴了一番衷腸,顧明珠把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