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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下三個結界,一個罩著一個,就怕他們錯估了沖擊力范圍而被殃及到。只是設結界也耗靈氣,所以最后倒是蒔琦一手拉著閏晗,一手拉著鵲瀘,飛一般的跑著。不是可以御劍嗎?笑話,堂堂一把可以毀天滅地的魔劍怎么能夠容許除卻其主人外的其他人踩在它身上。所以他們也只能如此了。可憐鵲瀘沒有學過江湖武功,練體也是不夠格,幾乎就是被拖著跑。“嘭!”一聲巨響。夜很靜,這一聲響不輕,好在月亮半露半隱,看不清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你聽。”閏晗忽然來了一聲,那一聲自爆引發的巨響后,四周又變得很靜。只是平白這么一聲響難免引發一陣耳鳴,所以就算身為修士五感更加敏銳,閏晗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對了。“兵器,打斗聲?”鵲瀘也聽見了,然后她一嗅,“有焦味。”“難道……?”蒔琦看向閏晗。“那個楚州刺史還真是一點都不信任我們!”閏晗一嗤。鵲瀘無趣地“嗯”了一聲,隨后道:“反正與我們無關,我們還是先下山吧,走那邊,這個方向有瘴氣。”鵲瀘指了指,也不管夜這么黑,兩人看不看得見。其實在之前,鵲瀘帶路就一路繞開了瘴氣,后來因魔修之故,無法在瘴氣中來去自如的魔修把陣法設在了山巔天坑水池旁,也就讓三人少了解決瘴氣的麻煩。真不知道這魔修知道自己自以為的妙計反而幫了三人良多后會不會氣得從地府爬回來,不對,他可是灰飛煙滅了,連地府都去不了了。好好地睡了一覺,閏晗睜眼時便見某小孩眨巴著那雙眼看他。看著那棱角分明的臉,又想起對方的“骨瘦如柴”,閏晗直覺硌得慌。閏晗決定,在找到他父母之前,要好好地投喂投喂他,盡量讓他可以像其它普通小孩一樣。不知閏晗有沒有想過或許不到一天,這個孩子就要被自己親人領回去了。“月末,餓不餓?”小孩呆呆地看著他許久,最后點了點頭。月末那雙眼圓溜溜的,但是早已經沒有了最初慎得慌的錯覺。對嘛,這就是孩子最單純無邪地注視,怎么能使人慎得慌呢!閏晗先是給月末盛了一碗白粥,然后放在他面前。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是會自己喝粥了。只是閏晗看了他半天,他還是沒有吃,不由得皺起了眉。“月末不是餓了嗎?為什么不吃?”月末看他皺眉,那雙眼似乎閃動了些許水光,但是也就是一點而已,然后他伸手拿著小勺子,就是舀了一勺,送入口中。也就是一勺,他就擰著眉咽下。閏晗不由疑惑,真的有那么難吃嗎?還不等閏晗去試這東西是不是真的很難吃,就見月末小臉擰巴了一下,歪頭就是吐出了那口粥,然后又是干嘔了幾下,吐到沒有東西可以吐了還是一副要吐的樣子。這是怎么了?!“鵲瀘,快過來看看。”正巧鵲瀘過來,閏晗立刻叫道。“怎么了?”鵲瀘靠近,看見月末那難受的樣兒,還有地上的那穢物,因為匆忙而丟在桌上的勺子以及勺子上緩緩留下的粥,也就明白了些許,立刻上前把脈。看了半天,鵲瀘也沒有半句,最后還皺著眉搖搖頭,一臉不該。這是什么意思?“看出了什么?”“沒有中毒啊,脈搏上看也就是有些不足之癥,應該不會這樣啊!”鵲瀘實在是有些不解,松開了手,然后看著月末好一會兒問:“你以前能吃東西嗎?”月末那雙眼先是瞅了瞅閏晗,然后點了點頭。“后來不能了?吃到東西就想吐?”月末點頭。“是什么病?”“說不清楚,但是我在一本記載著疑難雜癥的冊子上看到過相似病癥。也難怪他這么瘦,被抓到黑山寨后應該就沒吃多少東西。我也不知這病該叫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吃東西,吃東西就吐,記載中差不多就是這般寫的。”“可能治?”沒想到這么小就患上了如此的疑難雜癥。“不太清楚,但是既然他說以前能進食,如今又不能了,怕是在黑山寨上發生了什么導致的,晗哥哥或許可以……開導開導他。另外,我會練點丹藥給他服用。如此也可維持他的性命。”其實最好一直不吃,連丹藥都不吃,死得一了百了。這樣的念頭在鵲瀘的心中一閃而過,隨即又覺得自己怎么能夠這樣,怎么說這也就是個孩子,雖說這個孩子莫名其妙地就霸占了晗哥哥的溫柔體貼,但是他還是孩子啊!又是給自己做了一遍心里建設,鵲瀘走了出去。早點也不吃了,反正沒心情。月末垂著頭,那一副吃錯樣讓閏晗怎么也怪罪不了,最終還是拿出一個帕子,給他抹了抹嘴角。“肚子是不是很不舒服?”看他剛才吐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雖然吐出來的就是一口粥和一些酸水,但是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月末抬頭看他,搖了搖頭,然后又是低頭,讓自己的小腦袋擠滿閏晗的視線。閏晗不由嘆了一口氣,伸手就是抱起他,然后伸手拿著一顆丹藥往他嘴里一塞。不等他反應,閏晗直接催動靈氣使其在月末口中化去。然后一手輕拍他的背安撫著他,一手則捏訣引導丹藥所含有的靈氣游遍其全身。人或許有時候就是有天賦。就比如如今的閏晗,他可從來都沒有帶過孩子,如今卻是把月末安撫得直接讓他將頭靠在他肩膀上睡著了!這是何等的天賦啊!☆、第五十章蒔琦來的時候便見閏晗正看著床上的小孩,表情莫測。“子晗?”閏晗看過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蒔琦這才發現,月末是在睡覺。蒔琦也便點點頭,回身出去,閏晗起身跟上。“之前我過來的時候見著鵲瀘了,月末沒事吧。”雖是問月末,蒔琦那雙眼卻直盯著閏晗打量,好像他才是身有頑疾的那一個。閏晗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又明白他是在關心自己,便是輕咳一聲,說道:“應該沒多大問題,若他真的以后不能進食,還可教他修靈,如此也就可以……”“子晗,他有自己的親人,他要離開你的。”閏晗一怔,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一般。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一般地說道:“對,我有事找你。”蒔琦明白閏晗是轉移話題,也不繼續讓他不悅,只是心中卻不由得一驚,不過就是一天一夜的功夫,閏晗為何如此看重那個孩子?這太不像閏晗了,豈止是不像,就連他對待月末時的態度也完全像變了一個人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