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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見狀,反手將刀子握在手中便追了上去。左手剛要抓到那個女人的衣領(lǐng),哪知那個女人卻倏然轉(zhuǎn)過身來,舉起手朝他臉部用力按下——刺鼻的氣味在空中彌漫開來,古德只感覺到眼部一陣灼熱和刺痛,隨即便發(fā)出令人心驚的痛叫聲,捂著眼睛摔倒在地上。耳邊傳來門鎖開動的聲音,那人似是打開門逃了出去。古德無力地大口喘息著,眼睛和手上撕裂一般的疼痛幾乎要麻痹掉他所有的知覺。好痛,為什么會這么痛!似是聽到他的叫聲,后方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喚:“快去……叫人……”聽到這個聲音,古德渾身一震,瞬間從疼痛中恢復(fù)了理智。不行!不能讓那個人就這么逃了!她傷了流光又傷了她,還是害他們出車禍的罪魁禍?zhǔn)祝瑹o論如何也不能放過她!握緊受傷的那只手,古德摸索著就追了出去。眼睛火辣辣的痛,污濁的眼淚從他眼中滑落下來,他努力的睜大眼仔細辨認(rèn)著眼前的路。酒店走廊的光線并不是很好,但在他模糊不堪的視線中,隱約能看到有道藍影倉惶跑遠,他心中一凜,大步朝前追去,即使撞到了經(jīng)過的路人也不敢放緩腳步。一個身上沾滿血污的男人在走廊里追著酒店的“清潔工”,這樣的場景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有路人好奇的跑到男廁門口往里張望,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還有一個男子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立即驚恐地尖叫起來。sao亂應(yīng)聲而起,走廊上奔跑的人越來越多,隱約還夾雜著幾聲熟悉的驚呼。但視線漸漸變暗的古德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自己要追的人了,只能憑著直覺向前追去。耳邊忽然響起熟悉而憤怒的狗叫聲,緊接著有人尖叫起來:“死狗!快給我滾開!”認(rèn)出那是誰的聲音,古德腳步一轉(zhuǎn),當(dāng)即循聲追去。直到眼前再次出現(xiàn)那道可恨的藍影,他怒吼一聲,撲過去死死地抱住了那個身體。然而,失去視力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來到樓梯邊緣,身子一空,他帶著那具身體順著樓梯向下滾去。腦中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感覺腦袋撞在什么東西上,古德兩眼一黑,徹底暈了過去。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本來想更的,結(jié)果家里斷網(wǎng)了,嚶~跟閨蜜出去浪了一晚,只能現(xiàn)在更辣~今天沒啥時間碼字,明天要加油了!☆、第一百零八章匆匆推開宴會廳的門,唐謙滿臉焦急的在廳內(nèi)搜尋著。沒有看到預(yù)想中的那兩道身影,他心中忽的涌起了一陣不祥的預(yù)感。拉住馮毅,唐謙急聲問道:“流光和古德呢?”馮毅愣了愣,朝四下看了看,疑惑的道:“他們剛才還在這里的……”聽到他們的對話,小喬湊上前來道:“唐總你找流光?他和古德端著一盤rou出門去了,說是要去喂狗?!?/br>“你怎么不拉住他們!”這種時候喂什么狗!唐謙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當(dāng)即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馮毅連忙追上他,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察覺到有異樣,白時遷朝他們這邊看了看,也放下酒杯跟了過去。“我查到那個幫助李怡然的男人是誰了?!碧浦t咬牙道,“是曾愷?!?/br>聽到這個名字,馮毅和白時遷臉色刷地一變。“真的是他?”走出宴會廳,唐謙看了看四周,對馮毅和白時遷道:“你們在二樓找,我去外面看看,一定要讓他們待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一刻都不能離開?!?/br>馮毅和白時遷鄭重地點了點頭,立即分頭向兩邊尋去。酒店外面,李亮端著滿滿的一盤雞胸rou朝黑色的商務(wù)車走去。還未走近,便聽到從車?yán)飩鱽淼墓方新?。李亮不由笑了起來,隔著車窗敲了敲那個不住叫喚的小腦袋,道:“餓壞了吧?瞧你主人對你多好,給你準(zhǔn)備了這么多rou。來吧,吃飯了?!彼贿呎f著,一邊打開車門。誰知門才拉開一點,一道黑影便從車內(nèi)鉆了出來,狂叫著朝酒店里奔去。李亮大吃一驚,連忙朝前追去。“喂,快回來!”那只狗跑得很快,一下就不見了蹤影,連守在酒店大門兩側(cè)的安保人員都沒來得及攔住。匆匆沖進酒店大門,便撞上了一臉焦急的唐謙。抓住李亮的手,唐謙急聲問道:“顧流光和古德呢?”李亮剛要回答,便聽到大堂里傳來激烈的狗叫聲和尖叫聲。和唐謙一起循聲望去,消失的糯米出現(xiàn)二樓的樓梯上,還死死的咬住了一個清潔工打扮的人的腿。掃了一眼那人,李亮立刻察覺到不對——她身上有血!電光火石間,一個身影搖晃著從樓梯上沖了出來,死死撲住女清潔工,從樓梯上滾落下來??辞迥鞘钦l,唐謙臉上頓時失了血色,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想要護住那不斷往下墜落的身體。樓梯上,馮毅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了出來,臉色煞白地吼道:“叫救護車!快!”救護車在喧嘩的鬧市呼嘯而過,朝著市里最大最權(quán)威的醫(yī)院狂奔而去。駛?cè)脶t(yī)院中,車子剛一挺穩(wěn),車門便被用力打開,醫(yī)護人員將兩個渾身鮮血的男子抬下車,迅速的朝手術(shù)室推去。紅色的急救燈倏然亮起,醫(yī)生轉(zhuǎn)身將身后緊追著的幾個身影攔住,道:“我們一定盡力搶救傷者,請各位在外面耐心等候?!?/br>急救室的門在眼前徹底關(guān)閉,唐謙握緊拳頭,頭一回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急如焚,惶恐不安,也頭一回明白了什么叫“恨”。他恨極了他自己。長椅上,馮毅將臉深深的埋入掌心里,微微顫抖的身軀顯示了他的自責(zé)和不安。第二次了,這是繼翠屏山那一場車禍之后,他又一次親眼目送著那兩個人被送進手術(shù)室。晏東霆兩次將那個極為重要的人交給他,卻沒想到他一次也保不住。不知道那個人又一次在美國聽到國內(nèi)出事的消息,會不會真的瘋掉?那個人一定會恨死他的吧?一只大手用力的按在馮毅肩上,白時遷明知道沒有用,卻還低聲安慰道:“別太自責(zé)了,不是你的錯,該來的,無論如何也躲不掉?!?/br>身后的走廊里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唐謙回過神來,回過頭循聲望去。走廊盡頭,一道本應(yīng)出現(xiàn)在大洋彼岸的身影形影單只的立在那里。仿佛失掉了全世界。顧流光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了這七年來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一點一滴。那間廢棄的兩層宿舍,那個總是笑著窩在他懷里的女孩,還有那個突然闖進他生命中的,堅不可摧的身影。他原本以為自己過得已經(jīng)夠慘了,直到遇上那個人之后,他才知道自己還能更慘。朋友反目,meimei慘死,讓他一夜之間變得一無所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