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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萬戶侯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糕餅吃?你娘親可買不起梨落齋的梨花酥。”

    阿宣護食,抱住了糖人:“不,阿宣不說!絕對不說!”

    魏赦笑了下摸摸他的后腦勺的毛,松了口氣。

    這小崽兒的娘親比他還要護食,若是知道他背地里干了這種欺哄小孩兒的勾當……魏赦突然背后一涼,甚至能想象得到竺氏放下砧板扛起菜刀追殺自己的兇蠻樣子。

    過了這茬,魏赦見他徹底緩過來了,只望著那片煌煌的火樹銀花眼也不眨,魏赦更加放了心:“李哲他們為何欺負你。這幾日都這樣嗎?搶你的糕餅,打你的人?”

    阿宣一聽,烏溜溜大眼頓時又委委屈屈地冒出了淚光。

    魏赦從沒有感到作為一個父親該有什么樣的責任感,但現在他見不得孩兒受委屈,憐愛之心爆棚,“你說,義父為你做主。”

    “先生說,阿宣是神童。他們就來……欺負阿宣了……”

    那群少年,最是不干人事的,書院里出了什么先生鐘愛的人才,必是他們刁難的對象,再加上小阿宣從前身后沒有靠山,軟糯可欺,被李哲盯上了也不足奇怪。只是他們不該說他娘親做皮rou生意,不該說他死了父親沒人要。

    魏赦眼眸微瞇。

    幸而小孩子忘性大,有了糖泥娃娃,已忘了今日受的委屈和苦頭。魏赦憐愛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嘴角緩緩翹了起來。舞獅隊走遠,人潮也慢慢散去,魏赦抱起阿宣,于夜市買了無數糕餅點心。

    阿宣從沒見過有人能對著老板頤指氣使,要這個要那個全部打包,還能大言不慚地說上一句“不用找了”,他娘親每每則是不停地殺價,跟人說笑賠小心,或是爭執不休的。阿宣歪了歪腦袋,充滿好奇和欽佩地看著魏公子。

    “天色不早了,先回去睡覺,明天小休,義父帶你娘親來接你。”魏赦伸臂,在小孩兒屁股上打了一記。

    作者有話要說:  李哲:雖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今天共三更,還會有。

    推薦基友離九兒文文,文案如下:

    【嬌病版】

    賀子初發現一位女子像極了他的早亡妻,而且越看越像。他處心積慮、步步為營、費盡心思也要搶到手!

    【常規版】

    夜幕降臨,暮春雷雨交加,為救父兄,她擋住了當朝權臣的馬車,渾身盡濕。

    曾經的京城第一貴女,褪下了她的孤傲和尊嚴,一步步走向賀子初。

    男人漆亮的幽眸自少女身上掠過,語氣無波無痕,“一日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她嗓音干澀,應下,“嗯。”

    幾年后,新帝登基,后宮遲遲無人,卻唯有新帝身邊的一名司寢格外受寵。 每晚新帝歇在寢宮,司寢伺候左右,次日新帝上朝,司寢仍在寢宮之中,嫌少露面。

    直至,有一日太醫號出喜脈,新帝昭告天下,立衛家嫡女---衛韻為后,嬌寵一生。

    有興趣可以去收藏一觀噢。

    ☆、第 26 章

    江寧的細雨纏綿霏微, 從昨兒夜里魏赦歸家以后沒多久, 便淅瀝不住地下了起來, 門房抱著蓑衣還沒出門,魏赦后腳便跟了回來。

    夜雨如幕,澆得魏府充盈著淋漓的濕冷之氣, 魏赦身上發寒, 鬢角讓綿密的雨珠浸潤沾濕了, 眉雙忙取了薄羅錦袍欲替他更衣。屏風后頭, 魏赦寬衣的雙臂忽然一頓, 沒等到眉雙靠近,魏赦微微皺起了眉:“都出去。”

    眉雙不解,但依言放下了浴洗之后需要的錦袍, 與素鸞一道走了出去。素鸞亦不說話, 但彼此心中都有幾分驚訝。

    從前大公子被逐出家門時,正當十八歲之少年,且對仆婢沒什么忌諱, 更衣搓澡的事不怎么避諱的,老太君還曾想令眉雙做魏赦的通房,可惜那會兒大公子心中只有對老爺的仇怨與對大太太的成見, 對她完全都不上心。眉雙自然也干不出爬床的事兒,所以與魏赦一直保持著純潔的主仆關系。

    直到最近,她發現大公子會故意避著她們這些仆婢私下靠近了。起初只是若有所覺,僅僅是猜測,但如今眉雙已可以肯定。不過她想著或許是魏赦在外有幾年歷練, 人畢竟是成熟了,曉得他這個年紀著緊的應該是自個兒的婚事,而不是先有通房。

    這樣的想法很對,眉雙微微一笑,低頭撐開了竹傘,與素鸞挽著玉臂相伴而行,穿過雨簾踏階離去。

    魏赦除去了身上礙事的黏糊貼在肌rou之上的中衣,將身子漸漸沉入水中。

    這是一具精瘦得一絲贅rou、但充滿了陽剛味道的rou軀,肌理輪廓暗暗賁張,令人噴血,隨著水汽氤氳隱約可見。魏赦取了搭在一旁高架上的毛巾胡亂擦拭己身,至胸口之處猙獰瘡疤處停了一停。

    混到他這個地步,身上遍體鱗傷是常事,但在無數靈丹妙藥調養下還能留下疤痕的創傷卻不多,魏赦大致能說出來哪道傷是因為什么所傷,于何處所留,唯獨胸口有一處似被深深貫穿的傷痕,rou質宛如腐爛般可怖,顯然是當時沒有及時處理,而留下了一塊無法抹去的印記,這處傷,魏赦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他的記憶沒有任何受損的地方,而這么深的可以說若不救治完全可以去了他性命的傷是在何處受的,他竟完全記不得了,便像是某一天突然烙印于身上一般。

    魏赦的拇指慢吞吞地擦過胸口近心臟不遠的這道疤痕,閉目想了想,突然多出它大概過去了四五年了。

    那時候……那時候他有過一場惡戰,先后大勝了劍客、藥師、暗器高手、刀客,收服了七省綠林、四方游俠,登臨絕頂意氣風發,這傷,或許是那時不留神所致。魏赦慢慢地揉了下漆眉。

    一場夜雨過去,蘇氏感染了風寒,一病不起。

    竺蘭清早地起來,為臨江仙的人燒好粥膳,順帶為魏赦熬了一鍋養身湯。用韭心、酸筍、豆芽、香菇做底,熬了一鍋溫補的白雪烏雞湯。她特制的小爐子,只有中央出火,火苗短而成簇,下置另外的通風口,竺蘭用砂鍋將湯煨在爐子上,預備熬煮上三個時辰。

    魏大公子對她和阿宣的恩情令她簡直無法償還,雖然說她放了狠話出去,這錢將來一定還上,但畢竟揣著魏赦賞的美玉,因無功受祿,每每思之便感到無比羞愧,對照顧他的身體竺蘭做得更是盡心盡力,蘇氏病倒了,便由她親自去。

    叩門了以后,眉雙將她放了進去。

    竺蘭捧著粥膳入里,身后眉雙則退了出去,臨去是,還頗有幾分困惑地看了一眼竺氏,心中隱隱地感到,公子雖不喜她們這些仆婢的靠近,然對竺氏,卻是不同。

    她對竺蘭并無偏見,但竺蘭始終是有夫有子之婦,出身草芥,即便是做妾,她也配不上江寧魏氏的大公子。大公子眼下對她上心,這在她們這些婢女婆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