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棟玉珠和大夫人的臉色同時一變,這其實是將軍府公開的秘密了,但外人卻是不知的,就算知道也無人拿這種小問題來說什么,畢竟林玉珠也確確實實是嫡長女,但是對于雙生子來說,這種事情要是細(xì)究起來,還是有話可說的。眼看著幾位姨娘的臉色漸漸異樣起來,大夫人急忙攔在兩個女兒之間,不讓她們再爭執(zhí)下去,往日里那么要好的姐妹,萬不可生了嫌隙。大夫人想得倒是極好,但是她卻是忽略了,杯玉珠此時心里到底有著多大的怨氣,她只覺連娘親都偏心了,她剛剛提及一句大姐的不是,娘親便忙著趕她走了……嫌隙早就已經(jīng)有了,有些事情再解釋也沒有甩。林玉虹帶著滿肚子的怨憤上了車,馬車被趕起,她依舊掀開小窗的簾子往外看著,眼中是滿滿的依依不舍。林夕堇也在場,不過林玉虹并不需要與他話別,他便只是冷眼旁觀,此時見了林玉虹的樣子,忽然憶起她的前世。那時候,林玉虹在放棄對大皇子趙青辰的肯想之后,便死死盯住了四皇子趙墨謙,但是卻未能如愿,之后在挑挑選選多年后,成為了將軍府的老姑娘,后來冰清玉潔地入了宮。在他被囚禁冷宮的時日里,林玉虹與林玉珠姐妹二人共侍一夫,趙世羽對她雖然不及對梓玉珠那搬好,卻也是極為寵愛的。而這一世,她被早早的送去了云門山,不知道又會有什么樣的因緣機(jī)遇?林夕堇知道,林玉虹是不會因為被送進(jìn)家廟而安分的。大夫人親眼見女兒被送走,內(nèi)心里劇烈翻騰著怒氣,直到看不見馬車的影子,才轉(zhuǎn)身對張嬤嬤厲聲吩咐道:“給我好好的查,仔細(xì)的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做崇!”張嬤嬤的目光不由地在幾位姨娘的臉上掃過,尤其是月姨娘,她甚至露出了一絲兇光來,才低聲應(yīng)道:“是!”這一天傍晚,整個將軍府都安靜極了。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突然傳出綠兒在地牢上吊自刎的消息,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已經(jīng)涼透了。最氣憤的莫過于大夫人,她還什么都沒有查出來啊。“這個賊丫頭怎么敢去死!她空口白牙的把臟水潑在玉虹的身上,以為死了就算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給我把她的家人全部找來!一個都別放過。大夫人在房間里大發(fā)脾氣,瓶瓶罐罐摔得個脆響,還真別說,她不愧為林玉虹的母親,這暴怒折騰的勁兒都是一樣的。張嬤嬤在一旁低聲伏小:“大夫人,您忘了,綠兒是被父母拋棄,丟在路上的野丫頭,被您無意間撿回來,她哪里還有家人?”大夫人聽了,只覺得胸中一股郁氣無處發(fā)泄,指甲掐在手心里,幾乎掐出了血,也依然難受得很,便又是一陣摔打折騰。第61章互言承諾夜逐漸深了,有風(fēng)雨聲傳來,淅淅瀝瀝頗有些夏夜的涼爽,不知何時,一個高大的黑色人影出現(xiàn)在了林夕堇的床榻前,靜立不動。林夕堇本來睡得很熟,突然背脊一涼,不遠(yuǎn)處憑空出現(xiàn)了一只威武雄壯的虎王,舔著舌頭死死盯著他,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那一刻,他仿佛聽見了自己激烈搏動的心跳聲,噗通噗通地,逼得他不住的往后倒退,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動彈不得,直到那巨大的身軀逼到他的跟前兒,將他籠罩在它的陰影之下......然后,再張開血盆大口,撲將過來。“啊…”林夕堇張口大呼,陡然睜開了雙眼,彈坐起來,卻是砰地一聲,與一溫?zé)岬摹皦Ρ凇弊苍诹艘黄穑亲右凰幔蹨I就嘩嘩地流了下來。“你,你……我,我......”林夕堇原本想要張口大罵,但他反應(yīng)很快,竟是瞬間就認(rèn)出了眼前高大“墻壁”的身份,最終也只是捂住鼻子呻吟:“賢王殿下,晚上好……”趙墨謙一雙冰寒的眸子當(dāng)中,難得的帶著愕然,半晌,方才扶額嘆息:“夢到什么了?”林夕堇回想夢中的場景,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敢肯定,夢中那只欺負(fù)他的虎王絕對絕對就是眼前這個夜闖他這小院落的賢王殿下。也不知這人來了有多久!即便是在黑暗之中,林夕堇也覺得自己被這人籠罩在了一片陰影當(dāng)中,如同夢中那只威武的虎王給他的感覺一樣,忍不住的,他伸手推了推趙墨謙yingying的胸膛,悶悶道:“點燈吧。”趙墨謙沉默了半晌,到底還是點了燈。林夕堇聽著雨聲,往窗戶外望了一眼,哼哼道:“暗二哥果然又什么都跟你說了”。他到底覺得有些小別扭,眼神便開始四處亂掃,無意間看到趙墨謙泛著濕意的鞋,頓了頓,捏捏扭扭的扯著被子挪動屁股,空出大半邊床來,意思顯而易見。趙墨謙卻一時沒有動作,林夕堇糾結(jié)著皺了皺眉,繼續(xù)別別扭扭的伸出手拍了拍空出的床榻,嘴里的話卻不是那么可愛了:“讓賢王殿下穿著濕了的鞋子,是草民的罪過了。”趙墨謙挑了挑眉,慢條斯理脫了濕掉的鞋,扔到一旁,這才上了床榻。整個過程看的林夕堇腦門子都要冒汗了,這男人,就不能表現(xiàn)普通一點嗎?脫個鞋也帶著一股子貴氣,究竟是要鬧哪樣?趙墨謙似是感受了下床榻的舒適度,有些不滿意的蹙了蹙眉,才道:“近些日子,你似乎挺閑?既然你有時間糾纏于幾個目光短淺的婦人之間,那就做點你敢做的事情吧。別家的待嫁之人,至少會做雙鞋或者衣服、扇套給未來夫婿,你便也別再偷懶了,雖說你還未束發(fā),但也該是準(zhǔn)備的時候了,本王于這樁婚事頗為期待,你便也表個態(tài)吧。”林夕堇嘴都張成了圓形:“鞋?衣服?扇套?”他的震驚模樣實在太過明顯,趙墨謙當(dāng)即不說的冷哼一聲,寒眸里的溫度也降低了幾分:“你對本王如此應(yīng)付,無非就是排斥這樁婚事,你面上雖是不顯,但心里卻是不舒服的,是在為你身為男子卻要嫁人感到悲哀嗎?這很好,證明你思路正常,不過,本王希望你今后還是丟了這種多余的想法,你只需知道,嫁于我,此生定不會缺憾。”林夕堇原本還有著各種各樣的紛雜思緒,但聽著聽著,卻當(dāng)真覺著似乎要如趙墨謙所說的那般,這樁婚事是值得他去期待的。趙墨謙不知道,他哪里是因為身為男子卻需嫁人而感到悲哀?他是不確定他們這場口頭婚約,是否能夠維持到他束發(fā)的時候,他是不敢太過于依賴于他,不敢過早的將自己的心許了出去,這才猶猶豫豫,不得章法。不過,如今被趙墨謙如此攤開來一說,林夕堇倒是頗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前世他為了個混蛋,便將自己嫁了一回,今世,遇到的是趙墨謙這般好男人,如何不可再將自己嫁出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