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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林玉虹一想,他說的也對。想到那個下人院子,要是換成她,便是半天都呆不下去,當下道:“我知道了。”從林玉虹的院子里出來,林夕堇便回到了仆役院。進入房里,將大憨打發(fā)出去,他自己斜歪在椅子上,靜靜的等待天色完全黑下去,然后躺進被子里面睡覺,依然是那個木板床,只是被褥卻已經(jīng)換成了新的。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飄上房頂,微弱的月光之下,猙獰的惡鬼面具若隱若現(xiàn),微微一頓之后,快速的向著賢王府的方向掠去。☆、第四十二章賢王府上賢王府,燈火通明。一襲雪白縷著祥云圖紋的織錦衣袍,盡顯華貴與儒雅,漆黑的發(fā)絲如緞,部分高高豎起嵌在一只銀冠中,余下只是隨意散在肩后。帶著暖意的燈光下,男人冷峻的面頰似也柔和了幾分,只是那雙眸子依舊如深山寒潭,凜冽無波,氣勢雖猶三分清雅,卻更如入鞘的古劍,寒鋒內(nèi)斂。狹長的眼角斜挑,男人隨意放下手中卷軸,冷冽的聲音如雪山崩裂:“出來!”空氣中,有一絲隱隱波動傳來,暗二已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賢王!”趙墨謙黑色如夜的眼瞳微微跳動:“他做了何事?”竟讓他這向來不問世事的屬下急著來向他匯報?暗二平靜的說了一遍白天的事情,一字不漏。“本王倒有些好奇那完整的法子了!”趙墨謙依然面無表情,只是那雙寒眸中終究還是起了一絲波瀾,似有若無的嘆息聲方才出口,便聽得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腳步聲,有人邊嘆著氣便咒罵著由遠及近:“哎……遲早要被你折騰死!”來人哐當一下打開門,進來看到暗二,倒是愣了一下,隨即將抱著的一大摞冊子往桌子上一扔,猶自不解氣的拍拍桌面,嚷道:“你說說,你總是每天大半夜的做事,這本來很好,可你干嘛讓別人也這樣?你出去瞅瞅,去瞅瞅,哪里還有像我們府上這么忙碌的?真是有病,以后我再也不來了,天天跟個夜貓似的,我又不是逮耗子的。”這世上,敢這樣吼賢王的,估計也就他一個,饒是暗二也不禁想著,若是以后賢王大婚,那小孩兒不知道會不會對此不悅呢。趙墨謙微微撇頭,眼神極冷:“本王忙得,你為何忙不得?”是啊,他為何忙不得?季連環(huán)扶額,好吧,是這么個理兒,誰讓人家是賢王呢。其實他也就是習慣性的抱怨幾句,多年至交,他能不知道他那點別扭的德行?“好了好了,這是最新一批消息,我已經(jīng)分解好了,”季連環(huán)拍拍那些冊子:“左邊是西周的,右邊是大淵的,其余是所有青昭國境內(nèi)的一些大小動向,我過濾了一遍,比較重要的都在這兒了,當然,包括帝京在內(nèi),有些人可不安分得很。”他把冊子往趙墨謙方向推了推,眼睛卻瞟向暗二:“嘖嘖,最近天氣不錯,大街小巷議論的,三句話不離賢王定了個男妻的事情,可都在為我們青昭國文武雙全的賢王殿下不值呢……”趙墨謙面色平靜,卻把手伸到季連環(huán)面前,冷冷道:“拿來。”季連環(huán)擺手裝無辜:“什么?”趙墨謙不說話,冰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不過瞬息的功夫就機械投降:“好好好,給你給你!”這是窩囊,兄弟這么多年了,還是抵擋不住那冰寒眼神的殺傷力,也不知道那可憐兮兮的林家小四受不受得住,可千萬別一個眼神就給嚇暈過去,那可就有趣了。“喏喏,這是你準媳婦兒的!”季連環(huán)從懷中掏出一疊不算薄的宣紙,忍不住咕噥:“這可憐孩子,前十年已經(jīng)過得那么凄慘了,也不知道后面的日子怎么挨……”一旁,向來存在感不強的暗二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只是被惡鬼面具所遮掩,卻是無人看得見了。趙墨謙隨意翻閱了幾張來看,眉頭已經(jīng)深深的蹙了起來,剎那,冰寒的肅殺之氣已經(jīng)不可抑制的散發(fā)開來,充斥著整間屋子,分外的冷冽徹骨。季連環(huán)嚇了一跳,他原以為那婚約不過是個幌子罷了,一個不受寵的庶子,還是將軍府的庶子,他并不放在心上,可眼下看來,卻貌似并非這么回事?“我說,你別急,別急啊,要怎么做也就是您吩咐一聲的事兒!”季連環(huán)還真怕這人突然脾氣上來了,到時候倒霉的還是他們幾個,要知道陪人練劍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尤其對方還明顯高出你老大一截,那已經(jīng)不能算是陪練,而是完虐了。忽然,他想到了暗二,頓時嚷了起來:“鬼面具,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去守著那小孩兒了嗎?對了,那小孩兒究竟怎么樣?是真的懦弱無能,還是尚有那么一點可救的地方?”暗二無動于衷,趙墨謙卻猛然站了起來,季連環(huán)以為他這是要出手收拾自己來泄憤,熟練的往旁邊一跳:“別動手啊,咋好歹先說完事情不是?”卻見趙墨謙大步的往外走去,語氣卻依然冰寒:“暗二,告訴他。”暗二應(yīng)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問:“那夕少爺哪里……”趙墨謙腳步絲毫不停,只道:“你只需護他安全。”言下之意,便是由著他來了,暗二恭敬應(yīng)了,季連環(huán)卻是好奇得要死,只等趙墨謙前腳跨出房門,他便立即一把拽住暗二,追問了起來,半晌后,他已是滿臉激動,大嚷道:“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哈哈,這敢情好,簡直太好了哈哈!”趙墨謙出門卻是回到了自己呆慣了的常墨居,季連環(huán)以為他會做些什么,其實他什么都不會做,至少暫時還不會,生氣自然是有的,那個小孩兒并非那么不堪本事,反而是個可以雕琢的,只是,時機尚早。門外傳來老管家的聲音:“王爺。”趙墨謙抬頭:“進來。”老管家安年已是知天命的年紀,頭發(fā)有些花白,此時身子弓著,更顯老態(tài):“王爺,西園那邊,死了一個。”西園,是趙墨謙安置外面送來的女人的地方,塞北,西南,遠疆,各州郡,加上帝京的美女,環(huán)肥燕瘦,風韻各異,鶯鶯燕燕的擠在一起,哪天不出點事情?與之對應(yīng)的,還有一個東園,西園是美女,這東園便是美男了,文的、武的、孤傲的、粗狂的、謙謙君子、可愛正太……算得上是一應(yīng)俱全,這般人聚在一起,怎能安生?季連環(huán)已經(jīng)從暗二那里知道了一切足以讓他興奮異常的事情,此時幾乎是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