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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寒蟬若噤。這宅子里,可是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大膽,胡作非為了……難道是……月氏?這件事可不就是發生在月氏進入將軍府以后?肯定是她,除了她,院子里的這些小輩兒,哪懂得這些伎倆呢?當下也不多說,只叮囑林玉虹好好養傷,便出去了。林玉珠則又陪林玉虹坐了好一會兒,說了些安慰的話。林玉虹的哭泣依然止不住:“這胳膊上以后都會留有傷疤。”林玉虹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發絲,輕柔寬慰:“娘會請名醫來,替你醫治好。再說,二殿下未必嫌棄你的傷疤,你沒看到他那會子可急壞了,抱起你就走。”林玉虹的臉紅了紅:“就算如此,也不過是個沒靠山,反而想靠著將軍府的皇子罷了。”☆、第三十九章提出法子“你呀,話不能這么說,我倒是覺得他至情至性,說不定是個很好的終生依靠呢!”林玉虹咬牙:“大姐,如果我胳膊上的疤痕真去不掉了,那我嫁給二殿下,便也甘心了。”林玉虹總覺得,二皇子是高攀將軍府了,如果不是自己受傷了,嫁給他還真是很吃虧。又說了幾句,林玉珠就起身告辭了。他每日傍晚都有去花園里看花的習慣,夕陽西下時,每個花瓣都晶瑩剔透,瑩潤光澤,鑲著金邊的樣子最是美麗。仆役院里,林夕堇剛送走一臉冷漠飛身遁走的趙墨謙,便隨意的收拾了一下,也出了院子,往前廳的花園走去,有些事情也該加快步伐了。花園里,林夕堇果然如愿看到了林滄海,別看林滄海是一武將,但他骨子里卻是十分喜好附庸風雅這一路子的,所以他風流倜儻,招惹了不少鶯鶯燕燕。這花園賞花,在將軍府上,是很平常的。林夕堇也不繞彎兒,直接說明了來意。毫不意外的,林滄海的回應非常的冷漠:“你小小年紀,又沒學過什么東西,瞎參合什么?”林夕堇淡淡一笑,如今他已不在意林滄海對他是個什么態度了:“父親,若我說的辦法不好,您只當我沒說過罷了。若我說的辦法好,請父親準我搬出仆役院。”林滄海微微怔了一下,眼底有著一絲不自然,本來在林夕堇和賢王有了婚約之后,他就不該再住在下人院子了,可是他始終不看好這個婚約,反而下令不讓林夕堇出院子一步。偏偏在他下令之后,賢王便正大光明的帶著人出去玩兒了一天……再想到剛才宴會上賢王的那一句話,終是道:“好,你說吧。”夕陽的余暉下,林夕堇瘦小的身軀靜立于高大的林滄海面前,小臉微揚,發絲染上了金色的光韻,眸子卻如幽譚般清冷,如秋水般冰涼。他眸光一瞥,果然看到了意料當中出現在假山后面的熟悉的一小塊兒衣角,那是林玉珠今日穿的衣裳。“父親,現今天氣逐漸炎熱,按照往年慣例,征用百姓,修堤筑壩之事也就是月余的事情,其實從西南方向而來的難民,也是因為無處落腳,走投無路之下,才導致各種搶掠德行。只要朝廷號召,搭百里茶棚,使他們暫時有個躲雨避風之處,同時讓他們去報名筑壩,結算的工錢集合起來,于郊外蓋簡易民居,以備過冬。”這一番話一出,林滄海的臉色就變了,他又震驚又古怪的盯著林夕堇看了半晌,突然恍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賢王這都肯教你。”假山后面,林玉珠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林夕堇訝然,他倒是沒想到,林滄海會將這事想到賢王身上,不過這樣一來,倒也說得通。畢竟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辦法是林夕堇前世花費大力氣折騰了一個月想出來的。說起來,他林夕景算得上是一個天生就聰慧的,只是在那樣的環境之下,終究沒有長好。他并不承認這件事情與賢王有關,但也不否認,繼續道:“成年男子可以去筑壩,老弱婦孺可以去編制竹籬笆,滿山坡的竹子,不管是編成竹墻還是編成一些使用的物件,甚至是造成筏子販賣,都是可以養家糊口的。”“當然,在這之前,首先要做的便是放粥半月,這也是為了緩沖難民情緒,為造棚筑壩之事的成功打下基礎。只要這三件事情做好,西南來的百姓不僅不會成為災難,反而能更加促進帝京的繁榮。”林滄海摸著自己的下巴:“果然,這個辦法不錯。”他先入為主,認為這是賢王提點林夕堇的,所以連他是怎么想出來的,也并不過問,只道:“再過些日子,天氣炎熱,雨季到來,必漲潮汐,帝京以南四個縣郡都會受到影響,到時候道路充水,行走困難,竹制墻和筏子的需求量很大,往年總是供不應求,或者價格過于高昂,看來今年是不用擔心這些了,而筑壩也的確可以用到西南來的那些無業游民。”所有思緒都壓在了心底,林夕堇面無表情:“父親,我的辦法已經說出來了,可以答應我的要求了嗎?”☆、第四十章備送大禮林滄海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并不喜歡這個兒子,更不喜歡他的倔強,雖然是在求他,但分明又那樣的驕傲,語氣也是聽不出任何感情的。“好,如果二皇子覺得可行,我便答應你的要求。”林夕堇的唇角微微上揚,他知道,便是辦法不可行,有賢王的原因在里面,林滄海也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便是他不提出來,恐怕他也不會在仆役院里面久住。眼眸似有若無的向假山方向瞟了一眼,靜靜的離開了。等到林滄海和林夕堇都離開后,林玉珠終于緩緩的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她把剛才林夕堇向林滄海說的話努力回憶了一遍,臉上不禁露出笑容來,今日她本來想在四皇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的,可是卻因為林玉虹的事情,而使大家完全轉移了視線,現在恐怕都沒有人記得她還彈奏過鳳舞的事兒。那只好,改日再找機會表現了。林夕堇從花園出來,腳步不停的便徑直往林玉虹的院子里去。尚未進入院子,便被看門的一個尖嘴猴腮的下人攔住了:“四少爺,您是帶禮來看二小姐的嗎?”林夕堇心下冷笑,面不改色的道:“沒看到我的小廝在后面嗎?瞎了你的狗眼,再說了,我和二姐是自家人,還會介意這些小節?一個區區看門狗也敢挑撥我姐弟感情,看我回頭不打斷你的狗腿。”那尖嘴猴腮的下人壓根兒沒將后面的話聽進耳里,倒是聽了個“小廝在后面”,便露出了滿臉的貪婪表情,竟是自動的理解為了小廝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