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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就覺得沒有家了,還好現(xiàn)在有你和圓圓。”“阿勇”顧清漣輕聲道:“還好現(xiàn)在有你和圓圓,我也覺得自己有家了,謝謝你。”裴勇壞笑道:“要謝我就好好當我娘子……小美人……”“……你這惡霸!我是專辦重案的大理寺卿!唔……”兩人嬉笑打鬧著,旁邊的圓圓不明所以地揮動著小手小腳,書房中一幅天倫之樂的景象。兩人恩恩愛愛地過了一年有余,裴勇又懷上了第二個孩子,顧清漣也心疼他,對他格外的好,高興得裴勇找不著北。但是兩人感情雖好,裴勇卻發(fā)現(xiàn)顧清漣不像以前那樣開心了。他心中很是不安,問過顧清漣好幾次。顧清漣也曾向他娓娓道來,斗倒權jian后,朝中又是一番形勢,黨派再起,原來都權臣的同盟中也有許多是借勢圖利之徒,現(xiàn)在自己并不能單純地復查冤案,而是陷在權利斗爭中無法脫身。清漣講起這些的時候目光茫然望向遠方虛空之處,有些寂寞,有些飄渺,裴勇知道他并不指望自己聽得懂,如果是那凌退思,想必此刻能與清漣把酒言歡吧……裴勇心中一陣陣的痛,他發(fā)現(xiàn),有一些寂寞,即使他給了清漣一個孩子,一個家,也是無法消解的。直到孩子快6個月的時候,顧清漣一日興沖沖地回來,清雅出塵的面容上滿是燦爛的笑意。裴勇看著心中也開心,接過顧清漣脫下的外袍,問道:“清漣,什么事這么開心?”“退思要從邊疆回來了,今晚就在老師府中為他洗塵。”顧清漣好心情地給裴勇腹中孩子打招呼:“寶寶,你還沒見過凌叔叔吧?”裴勇面上一黯,沒有像以前那般回應顧清漣,轉身扶著腰慢慢走了道:“清漣,先去洗下臉,翠翹已備好午膳了。”顧清漣追上兩步,扶住裴勇的肩,擔心道:“阿勇,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說著又摸了摸他已經(jīng)隆起很高的腹部。裴勇輕輕推開顧清漣的手,勉強笑道:“我沒事,你先去洗洗,我把衣服給你放好。”顧清漣在臥室洗漱之時,翠翹跑來告訴裴勇:“少爺,那個姑爺?shù)暮糜蚜韫拥礁蟻砹恕!?/br>裴勇心中一震,冷笑道:“不是晚上才洗塵么?就這么趕不及地過來了?”不理翠翹不解的樣子,他心中已是氣得要吐血,根本不愿讓凌退思見到顧清漣,迅速在心中想好一番說辭后,鼓起勇氣走了出去。凌退思一身戎裝都來不及換下,身姿挺拔,玉樹臨風地站在正廳中間,正饒有興致地欣賞墻上掛著的顧清漣寫的詩。聽到有人進來,他轉過身,原本就英挺不凡的面上又多了幾分堅毅,幾分勇武,相比起裴勇的緊張戒備,他顯得那樣優(yōu)雅從容,信心十足,對著這個顧清漣的結發(fā)之人也毫無壓力,甚至還輕松地笑了一下。裴勇被他那成竹在胸的樣子氣得吐血,一時間什么說辭也忘了,出手就是一拳向凌退思打了過去。凌退思沒料到裴勇上來就動手,冷不防下頷被擦著一點,也生起氣來。這裴勇一擊即中,當即步步緊逼,可憐凌退思堂堂一個威武將軍,殺過刺客,斗過jian黨,戰(zhàn)過沙場,就是沒和潑皮打過架。雖然裴勇的武藝遠遠不及他,但他見裴勇挺著個大肚子也不敢還手,只得憑借高妙的身法左挪右閃忍讓著。顧清漣倒正廳看到這一幕,大喝道:“阿勇!你又發(fā)什么瘋?”裴勇手一停,轉身看向顧清漣道:“你說我什么?”語氣十分酸澀傷心。顧清漣見他那樣,也舍不得再責備,上前對凌退思道:“退思……阿勇脾氣暴躁,若有得罪之處,我代他向你賠禮。”凌退思一笑:“我們之間,說這些做什么?”說完拉起顧清漣的手道:“咱們出去喝酒。”裴勇猛地抬起頭,見顧清漣當真跟著凌退思走了出去,心中像刀子扎一樣的疼,他覺得全身都沒有力氣,順著正廳的柱子滑下來,癱坐在地上……作者有話要說:☆、10顧清漣送凌退思到門外,抱歉道:“退思……剛才你是怎么和阿勇打起來的?”凌退思氣惱道:“我也不清楚,他就是個潑皮!”說完覺得有些過了,不安地看了顧清漣一眼,見對方并沒有生氣,心中隱隱有些高興,“別說這個了,咱們先去喝酒!”“退思……阿勇現(xiàn)在懷著身孕不能生氣,我得先回去看看他。”顧清漣有些為難地蹙眉。凌退思眼神暗了一下,隨即爽朗笑道:“沒事,晚上再來吧,反正我回京后,咱們……多的是時間。”說完深深看了顧清漣一眼,騎上馬走了。顧清漣匆匆走進客廳,看到裴勇坐在地上,眼角還有未干的淚痕,嚇得忙奔過去把他抱在懷里:“阿勇,阿勇……你沒事吧?”裴勇沒出息地又流下淚來,把頭埋在顧清漣懷中,甕聲甕氣道:“我以為你不會理我了……”“傻瓜”顧清漣溫柔地揉揉他的頭發(fā):“我方才語氣不好,你別生氣,別氣到孩子。”“若是我沒懷著孩子,你就不會回來了,是不是?”裴勇抽抽鼻子,抬起頭看向顧清漣道。“傻瓜,我怎么會丟下你?”顧清漣雖然不明白他在發(fā)什么脾氣,但此刻裴勇脆弱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責備深究下去。裴勇抱住顧清漣,一字一句認真道:“清漣,我不能沒有你的,總之,我一定改,你要我怎樣都可以……不要離開我……”顧清漣在感情上一向遲鈍,呆呆地問:“好好的怎么說起這個……”裴勇望向他,欲言又止,他不想讓顧清漣明白凌退思的心意,勉強笑道:“沒什么……清漣,扶我起來,我……沒力氣了……”兩人之間的小小風波似乎已經(jīng)過去,裴勇到了傍晚平靜了許多,甚至主動打點顧清漣要去赴宴的服飾,將他送到門口,握住顧清漣的手笑道:“早些回來。”“恩,阿勇,你懷著孩子,早些休息,不要等我了。”顧清漣說完騎上馬走了,沒有看到裴勇眼中的無限荒涼……晚宴中觥籌交錯,衣香鬢影十分熱鬧,顧清漣卻無心欣賞。筵席間全是各黨派的虛以委蛇,氣氛十分微妙,這樣的場面顧清漣應付過不少,但此刻真有些累了。他頭痛地揉了揉額角,找了個說辭向自己老師和凌退思交代了一下就緩步走了出去。他一路出了布政使府,也不乘轎,慢慢向自己家走去。月光清輝之下,拉長了一道有些寂寞的身影。“清漣!”身后傳來凌退思爽朗的聲音,顧清漣一驚,回頭看去,果然是凌退思大步向自己奔來。“退思?今日筵席是給你接風的,你怎么出得來?”顧清漣有些吃驚,心中又有些隱隱的高興。凌退思向他眨眨眼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