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書迷正在閱讀:教你如何追男神、幸好、【北美吐槽】舍友放蕩不羈回家愛抱著我哭、鴻燕、噩夢(雙性凌辱向紅燒rou)、男大當婚[重生]、陽澄湖帝王、我是一條有工作的狗、living together、都是紅線的鍋
鎮(zhèn)定穩(wěn)重!你既與魏鸞投緣,朕并不會故意阻攔,該給她的榮寵一樣都不會少。但站在這位置,你也該清楚,朝堂跟前私情總須靠后,萬不可意氣用事!這回幸虧是長公主,若是讓旁人知道你如此肆無忌憚,連皇室宗親都不放在眼里,會如何議論、如何猜想!” 殿宇深宏,唯有君臣相對。 盛煜眉頭緊擰。 永穆帝甚少斥責他,更沒像今日這般怒氣外露,軟硬兼施。盛煜也知道,按永穆帝對他的期許,費盡周折才走到今日這地步,更須步步謹慎,免得功虧一簣。然而內(nèi)心里,卻有另一種情緒在激蕩,令他覺得不吐不快。 他于是抬頭,迎著帝王的怒意說了出來。 “朝堂的事上,臣愿意忍辱負重,即使萬分苦累、一路兇險,也無所謂畏懼。臣可以吃苦,可以忍受種種毀謗指摘,可以拿著性命去拼殺征伐。但是皇上——鸞鸞的事不行。她是我的妻,嫁進曲園擔驚受怕是無可奈何,這種事上決不能叫她吃虧。” “臣愿以性命危皇上效力,也愿以性命護她周全。她是臣僅剩的家人。” 這番話既是剖白,亦如宣告。 從前視魏鸞為心魔,如今卻如此維護,不惜忤逆圣意,動搖唾手可得的前程。 他說魏鸞是他僅剩的家人。 永穆帝愣住,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盛煜卻朝他拱了拱手,口稱告退,不等他發(fā)話便退出了麟德殿。原本緊繃的神情,已悄然化為篤定,他握緊了拳,望向天際流云,手指觸到腕間的那串佛珠——自打魏鸞求得這逢兇化吉的佛珠后,盛煜便始終帶著,片刻不曾離身,仿佛她時刻都在身畔似的。 深宮威儀,有天底下最煊赫的榮華,也有天底下最陰暗的險惡。 永穆帝身在其中,未能護住一生摯愛。 他絕不會重蹈覆轍! 盛煜凝眸,指尖捏緊了佛珠,疾步出宮。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咯~ ☆、生娃 回到曲園時, 魏鸞正在歇覺。 被魏清瀾虛驚一場后, 她這兩晚睡得不甚踏實,每日總要小憩兩回。春嬤嬤也不敢打攪,讓魏夫人派來照看身孕的嬤嬤在旁陪著,怕吵到魏鸞,連熏香等瑣事都搬去了廂房,屋門一掩, 里頭便靜悄悄的。 盛煜已然習慣, 走到廊下時放輕腳步。 推門進屋, 到得里間,長垂的紗帳里人影綽綽, 陪伴在旁的陳嬤嬤瞧見是他, 悄然行禮。盛煜擺擺手, 示意她出去伺候,這邊他陪著就成。陳嬤嬤沒敢抗命,只低聲道:“還請主君留意,在少夫人想翻身時幫把手。” “知道。”盛煜淡聲。 等陳嬤嬤走了,他接過她的位置,坐在榻邊。 夏日天熱, 她懷著身孕不宜過分用冰取涼,除了開窗透氣外,小憩時便只穿了身極單薄的紗衣,側(cè)身而臥。紗衣極薄,遮不住柔膩白嫩的手臂, 罩在胸前海棠紅的寢衣時,更如霧籠煙霞,柔旖綽約。 閑居在府,她索性連發(fā)髻都懶得挽,松散地披在枕畔。口脂卻沒忘了,淡淡涂勻,更襯得膚色姣白,眉目如畫。 盛煜斜靠著,觀賞睡中美人。 玉鼎上淡煙裊裊騰起,窗外偶爾有鳥鳴傳來,原本闔目安睡的人忽然蹙眉,被驚醒似的睜開眼,搭在枕畔的纖手下意識撫向小腹。衣衫窸窣,即使隔著衣衫,小腹的暖熱仍清晰傳來,她暗自松了口氣,目光微抬,這才看到旁邊換了個人。 陳嬤嬤不見蹤影,倒是盛煜坐著。 魏鸞不由道:“夫君何時回來的?” “回來沒多久。不睡了?” “不睡了。”魏鸞說著,便想坐起身。盛煜看她身子笨拙起得吃力,忙伸手攙她坐起,將滿頭滑如綢緞的青絲捋到背后,問道:“好好的忽然驚醒過來,是做噩夢了?” “沒有,小家伙踢我呢。” 魏鸞說著,忍不住又撫向小腹。 快八個月大的孩子,漸漸調(diào)皮起來,坐久了會忽然踹一腳,睡夢里也能猝不及防地來一腳。最初的慌亂過去,魏鸞漸漸習慣,每回被小家伙踹了,都會默默安撫。倒是盛煜覺得新奇,將隆起的肚子盯了片刻,忽然俯身,側(cè)頭貼在上面。 曾經(jīng)柔軟的小腹,揣了孩子后,愈發(fā)讓人不敢輕易亂碰。 他小心翼翼的貼上去,隔著單薄的衣裳,想再聽聽孩子的動靜。 半晌都沒動靜,他執(zhí)著地不肯放棄。 魏鸞瞧著忍俊不禁,拽著他肩膀坐起來,道:“小家伙全憑興致,等是等不來的,只能碰碰運氣。說著話,她牽著盛煜的手覆在腹上,看小家伙能不能給爹爹送個驚喜,“夫君今日回來得倒早,難道是打著公事的旗號,從衙署溜回來了?” “從宮里回來的。”盛煜老實地任她擺弄。 “為了長公主的事吧?” 這般一猜即中,倒讓盛煜覺得意外,“這么聰明?” 魏鸞遂道:“若是為朝堂上的事,夫君跟皇上商議過后,必定會去衙署布置,等安排妥當了才能抽身,哪會徑直回府。想必所議的與朝堂無關,夫君近來行事猖狂,皇上耳提面命的敲打,夫君聽了教訓后徑直回府。” 這話聽著有道理,但細琢磨…… 盛煜覷著她,神情分明是不信,道:“少蒙我。” 魏鸞撐不住笑出來。 這一下,底細泄露無疑。 盛煜呵手,作勢便要去撓她癢癢。魏鸞就算明知盛煜不敢對孕婦亂來,瞧著那手勢,還是忍不住趕緊往后縮,忙道:“是盧珣。夫君去過長春觀后,我怕長公主賊心不死再生歹念,便讓他派個人盯著觀里的動靜,結(jié)果長公主兩三日沒露面,據(jù)說是病了。” 果真是有了耳報神,難怪她能掐會算。 盛煜覺得這小狐貍也是越來越精了,想著永穆帝說的消息,用一種報喜的語氣道:“不止是病了,我臥床不起,水米不進。能撐過去算她命大,若撐不過去也是自作自受。那么點膽量,也敢搬弄是非。” 這語氣,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魏鸞挑眉揶揄,“誰見了那血淋淋的東西,都會害怕的。” “但不至于嚇暈。”盛煜淡聲。 就算是魏鸞這樣嬌滴滴的小姑娘,那次他從鏡臺寺渾身是傷的回來,她對著滿身的血跡重傷,也未害怕退縮,反倒是盡力幫忙。長公主那般病情,并非怕那手上的血,而是怕她的手,甚至腦袋,也落得那般下場。 有些人出身尊貴,并不知殺戮的殘酷。 尋常算計人命時將之視如螻蟻,對弈落子般輕而易舉就敢朝無辜的人下手,真輪到自己頭上,才會知道害怕兩個字。 譬如章念桐,譬如長公主,細算起來其實是一路貨色。 魏鸞畢竟年紀還小,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