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5
書迷正在閱讀:教你如何追男神、幸好、【北美吐槽】舍友放蕩不羈回家愛抱著我哭、鴻燕、噩夢(雙性凌辱向紅燒rou)、男大當婚[重生]、陽澄湖帝王、我是一條有工作的狗、living together、都是紅線的鍋
膽寒驚懼的重禮。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要更肥~~ ☆、嚇瘋 長春觀里夏濃天涼。 新安長公主近來過得甚是愜意。 幼時身為先帝幼女、身份尊貴的公主卻飽受章氏的欺壓, 這些年里她也過得束手束腳, 直至章太后薨逝,壓在她頭頂的那座山才終于挪開。送章太后出殯的那日,新安長公主的心情格外松快——因那老婦終要埋入地宮,再也不見天日,更沒能耐對她明槍暗箭。 更令她愉快的,是那日碰見了魏清瀾。 敬國公府的嫡長女兒, 魏鸞的堂姐, 和離回京后覬覦盛煜姿容的寂寞婦人。 簡直是老天爺賜給她的禮物。 長公主很快將魏清瀾請到了長春觀, 言語之間,對魏清瀾這位公府嫡長女甚為推崇, 對于魏鸞則頗有微詞。知道姐妹間的齟齬, 長公主一出手便往死xue上戳, 直言魏鸞是靠著跟章家沆瀣一氣才有昔日的風光,如今章家倒臺,定會時強弩之末。 畢竟是宮里長大的女子,不過兩頓茶的口舌,便輕易挑起了魏清瀾的嫉妒之心。 可惜,這招似乎無甚大用。 曲園里風平浪靜, 非但沒有期待中的夫妻離心,盛煜甚至還陪著魏鸞去燕子嶺散心養胎,整整兩三日未去衙署。于身負重任的盛煜而言,這般行徑,多少有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亦可見, 即使章氏罪孽深重,盛煜也沒打算追究到魏鸞母女頭上。 新安長公主見狀,心中愈發不快。 她的身上沒有半點章氏血脈,對章氏可謂恨之入骨,雖無力對抗偏安一隅,內心里卻恨不得跟章家有干系的人盡皆踩進淤泥。如今章家分崩離析,定國公府也撐不了多久。剩下的人里,周驪音是永穆帝的女兒,可不遭牽連,魏鸞母女算怎么回事? 昔日眾星捧月,名冠京城,靠的不就是皇后寵愛,太子傾心? 如今憑什么安穩無事? 嫉恨之下,難免生出得寸進尺、趕盡殺絕之心。 先前魏清瀾抱怨她常往曲園送藥時,新安長公主便思量起了對策,只因孕婦用藥格外謹慎,她就算想插手也無能為力。聽聞有鹿茸之事,當即觸動心思——上自高門貴戶,下至平頭百姓,但凡生育后,闔府上下都會放松警惕,且多了個孩子分心,照料魏鸞的事難免疏忽。 鹿茸是敬國公府送去的,以魏家兩房之親近,很容易蒙混過去。 屆時隔了數月,想算賬都晚了。 好比精心挖了陷阱后拿茅草遮好,只等著人往里跳,新安長公主甚至有些期待。 為避嫌疑,她近來甚至不曾再找魏清瀾說話。 是以聽說盛煜孤身造訪時,長公主頗為詫異,還當他是為在觀中受磋磨的章念桐而來,忙命人請入奉茶。 …… 濃蔭遮蔽的道觀,香煙裊裊。 盛煜身上是玄鏡司的那套官服,虎豹繡紋猙獰,腰間蹀躞上海懸了長劍,沉目而來時,腳步帶風。隨著侍女的指引登上涼臺,瞧見仙衣飄飄扮作道姑的長公主,他也未行禮,只將手里托著的木盒“砰”的一聲仍在石桌上。 木石撞擊,聲音格外突兀。 長公主唇邊噙著的笑微微僵住,瞧出他面色不善,淡聲道:“盛統領忽然造訪,我還當是為了章氏之事,瞧這架勢又不太像。怎么,玄鏡司的官威,都要擺到我長春觀來啦?”說話間揶揄抬眉,有幾分緩和氛圍的意思。 盛煜目光如同劍鋒,聲音亦是冷沉。 “今日過來,是送樣東西。” “是……這個?”長公主目光落向木盒,遲疑著伸手去碰。 盛煜卻忽而抬手,自袖中倒出枚瓷瓶,揮手擲向對方掌心。他用力極重,拿瓷瓶當暗器似的,砸中長公主手掌時,比戒尺還疼數倍,強勁的力道亦沖得手臂后折。長公主毫無防備,手臂險些脫臼。 劇痛之下,她亦遽然變色,“這是何意!” “摻在鹿茸里的百里紅。” 低沉的聲音,陰鷙而滿含怒氣。 長公主打死都想不到會是為這件事,心底的慌亂一閃而過,旋即淡聲道:“盛統領這話我可聽不懂。百里紅?聽著倒像是酒的名字。我在觀中修身養性,也用不上鹿茸,盛統領給我這東西,是有何用?” 她微挑雙眼,甚至朝盛煜笑了下,仿佛全然不知瓷瓶里的兇險。 盛煜瞥了眼她身后,“紅竹已進了玄鏡司。” 紅竹是新安長公主的侍女,雖非貼身伺候起居的,卻也頗受看重,會些歪門邪道的本事。今晨新安長公主遣她入城采買,等了半日也沒見她蹤影,確實心生疑惑,如今聽盛煜這樣說,心中已是洞然。 查出了百里紅,揪出了紅竹,含怒殺向長春觀,這位所向披靡的玄鏡司統領,顯然是已經撬開了魏清瀾的嘴,查清了前后經過。不過能在宮里活下來,她最擅長的就是鋪后路,動手之前也做過最壞的打算。 此刻,瞧著盛煜鋒銳的目光,長公主只微露詫異,“這卻奇了,紅竹常年隨我在長春觀修行,怎會忽然進了玄鏡司?盛統領莫不是抓錯人了?雖說我這長公主當得如同虛設,她到底也曾是公主府的女官,哪怕只是低微的□□品,也不能輕易蒙冤啊。” 這嘴臉,分明是有恃無恐。 盛煜神色愈冷,“藥中下毒,謀害內子。” “她謀害魏鸞?還有這等事?”她連著問了兩句,又正色道:“不過既關乎人命,是該查清楚。盛統領若是為此來長春觀,倒大可不必,我雖護短,卻不會插手這種事,等回頭查完了,給個讓人信服的交代就成。” 說著,甚是閑散地啜茶。 盛煜知她在宮里長得艱難,極擅睜著眼說瞎話,瞧見這般做派,卻也頗開眼界。山風清涼,他盯著做戲的女人,神情也是陰惻惻的,“她死了。” 極簡單的三個字,不摻半點情緒。 長公主捏著茶杯的手卻僵在半空里,就連有意堆出的淡笑都有些扭曲。指尖不自覺地握緊,心神劇亂之際,杯中的茶亦輕輕晃動,她匆忙擱在桌上,竭力擺出鎮定坦然的姿態,嘆息道:“真是可惜了,死得冤嗎?” “不冤。” “所以盛統領今日過來是為遞這死訊?” 盛煜不答,寬袖抬起時,臉上浮起陰冷瘆人的笑。 “我今日來,是有話奉勸。”他將那木盒往長公主跟前推了推,渾身威儀亦隨之壓迫過去,寒聲道:“敢將黑手伸進曲園的人,從來沒誰能全身而退。即便王公貴戚,皇家子弟,概莫能外。你最好記清楚。” 森寒的聲音入耳,鼻端亦有淡淡的血腥氣飄入。 新安長公主下意識看向血腥氣的來處。 盛煜亦在此時掀開盒蓋。 粗陋的木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