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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新安長公主若只是想遞這消息,早些給就是了,何必非拖著盛煜閑聊說話,等盛煜要辭行時才拿出來?且始終盯著盛煜,仿佛這男人秀色可餐。 從前她在道觀逍遙雅會,旁人不敢多說,章家舅母卻曾在私下議論,說這位長公主仗著身份貴重,又喪夫寡居,是在趁機(jī)挑面首。 難道挑了多年不中意,打起了盛煜的主意? 盛煜可是她的侄子呀! 魏鸞不由瞥向旁邊冷峻挺拔的男人。 盛煜腦門旁長眼睛似的,目光落在前方,卻將唇角微挑,猛然側(cè)身垂首,盯著她眼睛道:“我今日很好看?偷偷盯我半天了。” “哪有。”魏鸞趕緊否認(rèn)。 盛煜挑眉,一副洞察天機(jī)的神情。 魏鸞笑了笑,順勢道:“就是覺得好奇。長公主待夫君倒是耐心,從前長寧兄妹偶爾碰見這位姑姑,可沒怎么瞧見過好臉色。今日若非夫君辭行,還不知會談到何時。她眼光挑剔可是出了名的,且今日見客前有意打扮,莫非是瞧上了夫君?” 瀲滟眸光流盼間,語氣也藏了揶揄。 盛煜輕嗤了聲,“無稽之談。” 無稽嗎?魏鸞可不覺得。 道觀原是清凈之地,長公主今日卻穿得十分惹眼。魏鸞尤其記得她的胸脯,衣領(lǐng)開得極低,迎面站著時幾乎能看到雪色的溝壑。更別說妝容嫵媚,眼波流盼,著實不是長公主應(yīng)有的端方姿態(tài)。 說她沒歪心思,鬼才信呢! 不過三十歲的女子,那種豐腴的風(fēng)韻確實不是花苞初綻的少女所能比擬,而盛煜又是個偷藏春宮圖,明面端肅清冷,實則臉厚流氓的老男人。換了誰,應(yīng)該都會想多看兩眼豐腴香艷的身姿吧。 魏鸞不自覺低頭,瞧了瞧她的胸脯。 當(dāng)晚回到府里,魏鸞當(dāng)即命春嬤嬤按著周驪音從前給的方子,偷偷做了碗木瓜。 盛煜則將紙箋交給趙峻,命他深查。 玄鏡司親自出手,果真比長公主那些蝦兵蟹將有用得多,盛煜瞧著下屬順蔓摸瓜查出的地址,心里微微一動——那兩個女人來自南邊的隨州,并非章家勢力所在,但行蹤隱蔽身手不差,背后定有貓膩,他打算親自去查。而隨州不遠(yuǎn)處,便是歸州。 據(jù)魏鸞賭氣回娘家前留的字條所寫,周驪音和盛明修就在歸州。 想起頑劣不省心的弟弟,盛煜皺了皺眉。 要不要帶上魏鸞,親自去看看? 他記得昨晚后半夜醒來,魏鸞在睡夢里曾叫過周驪音的名字。 雖然沒跟他提,但她應(yīng)該很思念密友。 作者有話要說: 乖鸞鸞,木瓜好像不能豐胸哦hhhh ☆、狗糧 今年的中秋夜, 盛家闔府聚得頗為齊全。 盛明誠和溫氏夫婦帶著八歲的孩子盛夢澤在傍晚時趕回府里, 就連長房里甚少回京的盛明瀾也趕了回來,與妻子季氏團(tuán)聚。四世同堂,除了盛明修遠(yuǎn)游不歸,幾乎都齊了。盛老夫人興致勃勃,同慕氏婆媳一道,張羅了桌極豐盛的家宴。 到得入夜月明, 在臨水的敞廳里擺了美酒佳肴, 瓜果糕點(diǎn), 聽曲賞月。 盛煜亦難得有空,陪魏鸞同往。 ——自鎮(zhèn)國公回京后, 永穆帝的精力多半都放在了庭州, 遙遙整頓軍務(wù), 盡量不讓身邊起風(fēng)波。章太后姑侄連著栽了兩回跟頭,且爪牙被盛煜拔去大半,亦難得的收斂驕橫跋扈的姿態(tài),只在暗處養(yǎng)精蓄銳。兩處暫且鳴金收兵,倒讓京城風(fēng)平浪靜,玄鏡司稍得喘息之機(jī)。 月明霜白, 人影嬋娟。 兄弟父子齊聚,笙簫樂聲里,盛煜喝了不少酒,魏鸞亦覺酒意微醺。 宴散出廳,已是子夜時分。 魏鸞今晚打扮得很漂亮, 綠云鬢上飛金雀,新妝綽約玉有輝,兩粒打磨成扇貝的紅玉綴在耳畔,襯得微醉后泛紅的臉頰俞見嬌艷,粉白柔嫩。就連明眸里都蘊(yùn)了朦朧霧氣,煙籠紗罩似的,望之令人沉溺。 入秋后天氣漸涼,她披了件薄絨的柔白披風(fēng)。 月光灑在身上,整個人瞧著軟乎乎的。 盛煜撐著醉意端然走出幾步,待長輩稍遠(yuǎn),便不自覺地伸臂將她攬在懷里。 老夫人在仆婦簇?fù)硐拢峭鶚穳厶米叩模糁卫然淝埔娺@情形,不由得便笑了——盛家數(shù)位孫兒,兩位兄長都是年才弱冠就娶了妻,溫柔敦厚,夫妻和睦。唯有盛煜性子硬邦邦的,莫說溫柔體貼,那副冷厲姿態(tài)能嚇得姑娘家不敢靠近。便是魏鸞這般天之驕女,剛嫁進(jìn)來時,對他亦存幾分忌憚。 她還怕這孫子性情太硬,會委屈人家小姑娘,著意照拂疼愛。 而今看來,孫兒是終于開竅了。 今晚的宴席上,盛煜已不似從前寡言少語的模樣,目光瞥向魏鸞時,全不似從前的冷硬。此刻當(dāng)著人前便這樣摟摟抱抱,更是迥異于從前的克制自持,不近女色。這樣的夫妻情洽,瞧著比從前孤零零地踽踽獨(dú)行順眼多了。 只不知何時能給她添個曾孫。 到時候當(dāng)了父親,必定又是另一番光景。 盛老夫人想著那情形,心里只覺暖融融的,有種踩冰負(fù)雪而行的苦命孩子重歸煙火紅塵之感。細(xì)琢磨了下,覺得魏鸞頭胎最好是個漂漂亮亮、嬌嬌軟軟女兒,嬌滴滴的母女往跟前一站,便是再鐵石心腸,再冷硬傲氣的男人,也該化成繞指柔。 屆時妻女在側(cè),也可彌補(bǔ)他幼時缺失的溫情。、 盛老夫人很期待看到那一日。 …… 北朱閣里,魏鸞倒不知祖母的這些盼望。 畢竟她跟盛煜同房不久,因在朗州時首戰(zhàn)失利,盛煜大抵覺得有損他身為男人的尊嚴(yán),抑或嘗到了此事的趣處滋味,自夫妻重歸于好后,便有意一展雄風(fēng),捉著她鉆進(jìn)床榻。起初溫柔克制的姿態(tài)也漸漸變得兇狠畢露,讓她有些吃不消。 她甚至有點(diǎn)想躲著盛煜了,哪還會考慮那些。 譬如此時,闔府團(tuán)圓熬到半夜本就頗勞累,加之喝了點(diǎn)酒,腦袋里稍覺昏沉,愈發(fā)犯困起來。她粗粗沐浴后換了寢衣出來,半闔著眼皮,便想爬上床榻睡覺。 盛煜卻是精神奕奕。 他沐浴得早,這會兒頭發(fā)都快干了,那身寢衣也不好好穿,胸膛半敞著,若不是盤扣兜著,便連腰腹都能一覽無余。修長的腿一曲一伸,幾乎占了半邊床榻,在魏鸞打算從床尾爬到里側(cè)時,原本半躺的男人忽而起身,攔腰將她勾進(jìn)懷里。 魏鸞猝不及防,摔坐在他腿上。 隨意挽著的半濕頭發(fā)散落,如墨緞鋪在他胸前,魏鸞漸漸習(xí)慣了他這樣突如其來的捉弄,抬手在他胸口輕拍了下,道:“大半夜的,想嚇?biāo)廊藚取!?/br> 盛煜笑而不語,呼吸間酒氣guntang。 鐵箍似的手臂摟著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