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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面命,說伺候姑娘與伺候少夫人迥然不同,屋里多了個男人,該留意哪些事。關于夫妻間的事,也被春嬤嬤教了不少。 昨晚魏鸞大半夜要水時,染冬便猜到端倪。 此刻瞧見魏鸞小心翼翼走路的姿態,心里更是洞然,低聲嘀咕道:“主君也真是,少夫人遠道而來,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這么些年從沒吃過那樣的苦。都還沒休息好呢,就被折騰成這樣,也不知道心疼。” 魏鸞垂眉,只低聲道:“這種苦早晚得吃的。” 要怪就怪她昨晚過于放肆,沒能收斂。 昨晚親吻到忘情時,盛煜其實頗為克制,明明憋得眼睛都紅了,卻仍沒強硬行事,只哄著她慢慢來,被怕痛的魏鸞在肩膀咬出壓印也沒吭聲。按魏鸞出閣前母親教過的,這樣的男人已算是溫柔的——魏夫人原本還擔心盛煜正當盛年身強力健,魏鸞年歲尚幼,吃不消呢。 結果盛煜雖瞧著激動,倒是挺克制溫柔。 魏鸞生疏又害怕,滿心畏懼逃避。 直到風雨驟過,看到盛煜的表情——懊惱又挫敗,仿佛不可置信似的。 魏鸞自打聽聞盛煜的名頭,便知此人手腕強硬、行事果決,大權在握決斷生死的背后,其實是久經歷練的運籌帷幄。成婚后,從魏嶠和魏知非的事,到章氏變本加厲的刁難報復,盛煜雖有過險境,應付時卻沉穩端凝,一貫的姿態堅毅。 這是頭回瞧見那樣的表情。 仿佛一個精于騎射,技藝超群武將,二十年來養精蓄銳強身健體,等到有機會到上林苑一展拳腳,便懷著上山打虎下海擒龍的豪情壯志,欲一展雄風。結果,一圈騎射下來,沒能射下虎狼,只拎回了只兔子。 那種不可置信的懊惱挫敗,擱在所向披靡的盛譽身上,便格外明顯。 魏鸞就算對此事懵懂,也大概猜出了緣故。 她望著布了細汗的那張臉,忍不住笑了笑。 魏鸞發誓,她之所以笑,是因覺得這種落差發生在盛譽身上,實在難得又有趣,鳳毛麟角的那種,令人驚奇又印象深刻,并沒有任何旁的意思。 但盛煜顯然誤會了。 當時錦帳春暖,魏鸞疼得淚花在眼眶里打轉,因那表情而破涕為笑時,盛煜起初愣了下,隨即便露出今晨那樣的兇光。隨后的事已不忍回想,魏鸞活了十六年,還是頭一次因失笑而吃苦頭。若不是她拿著年少的由頭竭力躲避求饒,又在睡前死撐著在熱水泡了會兒,今早還不知會怎樣。 魏鸞心疼地扶著小細腰,咬了咬牙。 盛煜這廝,果真是面冷心硬,仗勢欺人的。 好在浴湯暖熱,整個人浸泡進去,能驅散渾身的疲憊與不適。 魏鸞閉眼泡了好半天,等早飯都端來了,才起身出浴,同盛煜一道用飯。 …… 那位狄肅尚未趕到朗州,盛煜今日暫無需動身。 昨晚首戰失利,他有意磨礪刀鋒洗刷恥辱,免得魏鸞回京之后,記住的仍是昨晚的馬失前蹄。且二十多年厲兵秣馬,如今終于能上沙場,盛煜想著不日就得啟程去庭州,經歷漫長的兩地分別,哪舍得這難得的春宵? 魏鸞卻半點都不想困在屋里。 從京城到朗州有數百里,她雖馬術頗精,長于馬球,卻從未做過這樣長途奔波的事。便是偶爾騎馬散心,也是累了便能休息,躺在馬車里回城,哪像這次似的,連日馬背顛簸,累得骨頭都快散架。 昨晚非但沒休息好,還被折騰的腰疼腿酸。 若今日再來兩遭,她非得殘廢了不可。 遂咬死了不肯回屋里歇息,只說她從未來過朗州,不知此處風土人情。看書里寫各處動物綠植皆有不同,如今難得有機會南下親歷,要在莊院四處逛逛,瞧這里有哪些京城難得一見的花木景致。 盛煜見狀,傾身湊近,“滿院亂逛不怕累著?” “若回屋里歇息,怕是更累。”魏鸞覷著他,絲毫不掩飾小心思,“除非夫君去忙。” 今日得空,盛煜暫且無事可忙。 他瞧著魏鸞那副誓死不再入虎xue的模樣,眼底亦浮起笑意,“既如此,莊院里沒什么可看,難得你能來朗州,不如去縣城走走。這邊許多食物,京城里吃不到。乘馬車去,不會太累。” “可以嗎?”魏鸞面露喜色。 從京城到朗州,沿途氣候漸而暑熱,景致人情亦各有不同。趕路時走馬觀花未能細看,如今能安頓下來住兩日,她倒確實想趁機去瞧瞧當地風物。只是……周令淵才在這里遭了場罪,鎩羽回京,難道會善罷甘休? 她遲疑著提醒道:“章家那些爪牙都撤走了?” “前日后晌都已撤回京城,無需擔心。” 盛煜在囚禁周令淵時,便知道章太后派了章家的勢力來朗州護衛。為免得兩邊碰上了起沖突,徒增麻煩,他特地命趙峻謹慎行事,不露蹤跡,又派了朗州當地的玄鏡司暗樁盯著那邊動靜,做到知己知彼。 后來周令淵回京,趙峻亦暗中潛回京城,免得玄鏡司無人照應。 對于那批章家爪牙,盛煜并未放松警惕。 這些日盯梢下來,對方在朗州各處找尋了許久,毫無所獲后頹喪撤走,都是盧珣親眼所加你,不會有錯。且那些人的樣貌早已暴露,若對方殺個回馬槍,玄鏡司的暗樁定會察覺。如今既風平浪靜,顯然對方已放棄報復,馳援京城。 他確信萬分,魏鸞亦不再瞎擔心,只問道:“太子才走,夫君能拋頭露面嗎?” “即便你沒來,我也打算這兩日四處走走,幫皇上瞧瞧當地吏治。畢竟我此行朗州是為查太子遇襲的案子,被人知曉又何妨。” 這理由冠冕堂皇,盛煜說得毫不心虛。 魏鸞莞爾,想起許久未見的周令淵,心里又覺得惋惜。 論老謀深算行事狠厲,當今的太子殿下當真是半點都比不上盛煜的。眼前這男人自幼摔打歷練,憑著滿身鐵骨與過人的膽氣鐵腕坐在如今的高位,殺伐決斷,實至名歸。而周令淵雖也有出眾的才能,到底是后宮庇護下長大的,行事常被章太后姑侄牽制,雖有東宮之名,有時卻被裹挾得如同傀儡。 帝王肩負天下,須蔭蔽萬民,豈能躲在旁人羽翼之下? 朝堂內外更須掌控全局,而非處處受制。 這皇位,不論盛煜會如何得來,都比周令淵合適。 但愿經此一役,周令淵能看清局勢。 魏鸞心里嘆息了聲,迅速將那張骨相清秀的臉趕出腦海。因怕裙衫云鬟會太過招眼,仍換了那身少年裝束。只是臉上無需再費心偽裝,只找個冠帽罩著,興沖沖地遂盛煜乘馬車動身——算起來,她跟盛煜已許久不曾同游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回同游,老盛只能騙吻,如今都能嘖嘖了~ 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