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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戎馬,玩弄軍權朝政的人,自是沉穩老辣。 魏鸞知道瞞不過,也無意隱瞞,只坦然看她。 片刻后,章太后松開了手。 “去看看長寧吧。晚上觀燈。”她說。 魏鸞遂行禮告退。 等她出去后宮人掩上殿門,章太后才埋怨般看了章皇后一眼,“你被騙了,她嫁進盛家是為敬國公府,壓根就沒想幫太子。” “可當初……”章皇后不太愿意相信。 當初魏鸞自請嫁入盛家時說得情真意切,且她與太子青梅竹馬,感情深厚,怎會背棄太子?才過及笄的姑娘而已,靠章家和東宮的榮寵才能在京城眾星捧月,又怎會背叛自幼仰仗的靠山,投向盛煜那種不知根底的人? 但姑母的話她又不得不信。 章太后沉眉,敲了敲桌案,“她這張嘴甜,會哄人,你不是不知道。嘴上怎么說都行,她進了盛家這半年,可做過半點有益東宮的事?魏嶠父子完好無損地出獄,咱們卻被盛煜逼得斷臂自保。皇后,你對魏峻做的事,怕是早就露了馬腳。” 她徐徐說罷,目光瞥向顯眼處擺著的一柄長槍。 “玄鏡司交到盛煜手里,倒真棘手得很。”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鸞鸞嘴很甜呀 盛大佬:哦?我嘗嘗。 ☆、嗆回 周驪音的住處離蓬萊殿不算太遠。 魏鸞過去時, 那位正坐在圈椅里, 笑看對面墻上懸掛的幾幅營造圖。聽見宮人稟報說魏鸞來了,周驪音噌地站起身往外走,迎面碰上魏鸞,當即喜洋洋地道:“快來瞧瞧我這座公主府,覺得如何?” 說話之間,扯著魏鸞胳膊進去, 指了正中間的那圖, “喏, 這是府邸總圖,栽了好多我喜歡的花, 還帶了跑馬場。這些是寢殿和廳堂的營造圖, 我不太懂, 瞧著倒挺有意思。嘿嘿,不錯吧?” 魏鸞跟著笑起來,“這是得償所愿了?” “那是自然!”周驪音得意。 這座皇宮富麗堂皇,金堆玉砌,巍峨軒昂的殿宇盡是皇家的莊重氣象,但于周驪音而言, 住得久了也無甚稀奇。且她身在皇宮時,難免要被宮廷規矩約束著,出入皆不方便,哪像單獨建府自由自在? 去歲永穆帝欲給她挑駙馬時,周驪音不愿, 只想先搬去公主府嘗嘗鮮,被帝后否了。 除夕那晚舊事重提,周驪音半妥協半爭取,說若是讓她搬到公主府,她便不再胡鬧,年底前招駙馬安頓下來,不再給帝后添亂。這話自然是緩兵之計,永穆帝豈能聽不出來?不過女兒執意如此,且周驪音久居后宮未必是好事,便應了。 隨后,內廷司挑選人手布置府邸,周驪音則要了營造圖來過癮。 按約定,等二月初春暖時節便可移居公主府。 魏鸞聽她喜滋滋地講完,也覺得高興,打量那府邸總圖,能有兩個曲園大。 “在外面不像入宮麻煩,往后找你也方便,可不許偷懶謝客。” “當然不會。”周驪音顯然很期待出宮獨居的日子,說沒了宮里的規矩約束,往后一道游玩踏青射獵能方便許多。盛統領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魏鸞若在府里無趣,搬到她那兒住都成。 這自是玩笑話,魏鸞莞爾。 周驪音興沖沖地顯擺過營造圖,又拉著她進了充當書房的內間。這地方周驪音只許貼身侍女出入,連章皇后來了都會被她撒著嬌推出去,甚是隱秘。旁的陳設魏鸞都很熟悉,唯有墻上新掛的四幅畫吸引了注意。 是幾張仕女圖,看容貌打扮,畫的是周驪音的侍女寶卿她們。 看起來也不是宮廷畫師的手筆。 魏鸞立時猜得關竅,嘖嘖嘆了兩聲,將那仕女圖挨個打量過,揶揄道:“我都沒見過三弟的畫作,你這兒倒是屯了不少。畫的還是寶卿……快給我交代,是不是又仗勢欺人,跑去折騰他了?” “也不算仗勢欺人吧。”周驪音笑得得意。 魏鸞才不信她會這么老實。 周驪音的笑都快從眼睛溢出來了,拉著她往里坐下,說她上回請魏鸞轉送請帖后,盛明修倒是來了。只是少年傲氣,在公主跟前的姿態雖恭敬,卻不肯任由拿捏,說是學藝未精,不肯蘸筆。周驪音便設法打賭贏了他,才換來這四幅畫。 “跟你打賭?又使詐了吧?” “是他大意,怪我嗎?”周驪音輕敲了敲墻面,“四張圖,讓他跑了四次,脾氣都磨沒了。不過他人倒是很好,明知是我故意蒙他,氣得不肯抓筆,真畫起來卻用心得很,比那些畫師強得多。” 這可跟魏鸞印象里的盛明修不太一樣。 那位正是頑劣張揚的年紀,盛家上下唯獨盛煜能治得住他,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 遂覷著好友,目光灼灼,“他肯吃啞巴虧?” “要了些潤筆費,一副百金。” 這可真是棋逢對手,互不認輸! 魏鸞大笑,“下回若是讓他給你畫像,豈不是又要敲詐一波?你做公主的揮金如土,我三弟可算是找到發財門路了。” “才不呢。”周驪音唇角翹起。 她的畫像,要等盛明修主動畫給她。 …… 在周驪音身邊待了兩三個時辰,魏鸞頭頂因章太后而生的陰霾盡數散盡。 晚飯是宮宴,章皇后召了不少人入宮賞燈,再加上宗室皇親,和著舞樂濟濟一堂,魏鸞摻在其中即可,不必跟那兩位周旋。宴后歌停舞罷,一路往宮門城樓走,兩側都是各地進貢的花燈,流光溢彩,花樣百出。 魏鸞除了問候外祖母身子外,竭力不去攪擾章皇后姑侄。 好在那兩位被眾人簇擁著,無暇管她。 初春的夜晚寒意料峭,宮里年節熱鬧,宮外更是滿城魚龍,火樹銀花。護城河邊的柳樹上皆綴了彩燈,朱雀長街筆直延綿,兩側商戶店鋪街懸了各色燈籠,街上衣香鬢影,皆是出來觀燈的百姓。 宮門口的空地上,則由能工巧匠費數月之工,扎了座四丈高的燈樓,搜盡各地奇巧花燈。 丹鳳門的城樓不許人輕易踏足,也就這等節慶盛事,皇親貴眷才能雖帝后登樓。 數丈高的城墻巍峨肅穆,站在上面,幾乎能俯瞰整座京城的燈景。 彩燈逶迤,流光交錯,令人沉迷的盛景繁華。 魏鸞手扶城墻,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盛煜。 京城里熱鬧如斯,不知他在做什么。 隴州是章家盤踞近百年的地方,查辦興國公闔府上下,自會令官府百姓震動。為軍權而生的朝堂博弈,藏了太多兇險,盛煜日夜兼程地深入虎xue,也不知是否安好。 她有些悵惘,看向隴州的方向。 十數步外,隔著交錯的人影,周令淵的目光端端落在她的身上。 皓月銀輝之下彩燈絢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