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教你如何追男神、幸好、【北美吐槽】舍友放蕩不羈回家愛抱著我哭、鴻燕、噩夢(雙性凌辱向紅燒rou)、男大當婚[重生]、陽澄湖帝王、我是一條有工作的狗、living together、都是紅線的鍋
促趕往蓬萊殿,自然是奔著她去的。 那位回京城后上躥下跳,先是到玄鏡司找他的麻煩,又安排東宮的人暗里在曲園周遭窺頭窺腦,被他盡數揪出來送去東宮后才消停,如今趁著蓬萊殿里沒外人趕過去,意圖未免太過明顯! 盛煜皺眉,便欲折身進宮,才邁了兩步,想起魏鸞這陣子安居府中不肯拋頭露面的行徑,不由頓住腳步。陰沉的目光在城樓駐留了片刻后,他暫未插手,只翻身上馬,回衙署安排越州合浦的事。 忙碌至傍晚,騎馬漸近曲園,公事暫且拋開后,白日里的情形再度浮入腦海。 蓬萊殿是章氏的地盤,魏鸞必定遇見了周令淵。 章家跋扈弄權,終是要連根拔除的,他既娶了魏鸞,自不愿她再卷入其中。但以今日的事來看,章皇后和太子顯然沒打算放開魏鸞,而她與太子又自□□厚,傳聞里互許深情……盛煜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想去北朱閣探問解惑,轉念又覺得專程趕去未免小題大做—— 顯得他心胸多狹隘似的。 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鬢角。 朝堂上再兇險錯雜的事他都能鐵腕決斷,這種事卻是頭回碰見,不太好處置。 盛煜索性閉眼,任由坐騎馱著他慢吞吞地晃到曲園門口。 門房瞧見后忙迎上來,口中道:“主君回來了。少夫人留了幾句話,讓老奴稟告主君。” 盛煜睜開了眼,“她說什么?” “前晌宮里來人,說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召少夫人進宮。少夫人回來時吩咐了老奴,說主君回府后若得空,還請到北朱閣用飯。” 這話著實讓盛煜意外。 他再不遲疑,回書房換了身衣裳,抬腳直奔北朱閣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的盛·檸檬·煜請查收哈哈 ☆、驚喜 初冬的曲園里景致很好。 幾場寒風吹得高樹嘉木皆改換顏色,甬道旁黃綠交雜,蕭疏錯落,放目望去不遜春光。北朱閣外石砌的矮墻上鋪滿了地錦,層疊的葉片如同錦繡簾帳,紅如秋楓,黃似銀杏,夕陽里絢麗奪目。 盛煜走近時,魏鸞罩著錦繡披風,正在墻邊剪枝。 游廊曲折,夕陽熔金,他看著錦墻邊的裊娜身影,不由放緩腳步。 娶魏鸞進府之前,盛煜有時也會遠遠打量她。 她就像是嵌在宮城上最惹眼的明珠,時刻都能引人注意。只是那時她的身邊有太子,有成堆的貴女,與他素無交集,他也竭力克制心思。而如今,她卻已是他的妻,如翩然白鶴從敬國公府飛到他的曲園,弄花調香,打理后院。 盛煜瞧著她,滿身疲憊消了大半。 不遠處魏鸞察覺動靜,瞧見是他,稍覺詫異。 她今晚邀盛煜用飯,不止是為金豆,更是為今日在蓬萊殿的事。雖說當時她對太子并未越矩,畢竟瓜田李下,與其讓盛煜從旁人口中得知此事,徒生誤會揣測,不如她先坦白說清楚得好。不過些微小事,她以為盛煜不會理會,原本沒抱希望。 卻沒想到,盛煜竟真能抽空過來。 遂笑吟吟地迎過去,聲音溫軟,“夫君回來了。” 盛煜頷首,隨口問:“剪它來插瓶?” “庫房里有幾件薄胎的白瓷瓶很漂亮,拿來插花必定好看,回頭我讓人送兩束到外書房,就當點綴。”魏鸞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抹春,陪他往里走。 夫妻倆話不多,進屋洗了手便到抱廈用飯。 菜色很豐盛,里面有一樣酸菜炒小筍,酸菜切得細碎,筍片又薄又細,瞧著不太起眼,味道卻極好,吃起來酸辣適度,爽口又下飯。盛煜盯著那盤菜,多吃了碗香噴噴的飯,仍覺意猶未盡。 過后到屋里歇息,抹春已將瓷瓶擺好。 除了逶迤搖曳的地錦,還有綴在枝頭的透紅柿子,奇趣可愛。 盛煜瞥了眼,心不在焉地賞看。 魏鸞站在身后,目光掃過貴重的石青錦衫和隨意撐在胯邊的手,猜得到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大約是聽說了今日蓬萊殿的事。遂朝染冬遞個眼色,讓仆婦侍女都退出去,掩上屋門在外伺候。 待沒了旁人,才主動開口。 “今日皇后召我進宮,當時夫君不在,我留個口信就先入宮了。”她頓了下,知道接下來的話可能會令他不悅,硬著頭皮續道:“在蓬萊殿里陪皇后說話時,太子恰好來給皇后問安。” 提到周令淵,男人終于有了動靜。 他緩緩轉過身,修長的手扶在桌案上,泓邃的雙眸藏盡情緒,微微擰眉,“哦?” 魏鸞忽然有點緊張。 …… 她從前其實膽子很大。自幼在公府千嬌萬寵,除了永穆帝的天子威儀令她敬畏外,皇宮內外的人,她其實都不怎么害怕。便是連章皇后和章太后,在魏鸞摸清她們的喜好后,也能妥善應對,從無差錯。 至于東宮太子,更是無需畏懼。 但對于盛煜,她始終都有些忌憚。 為他冷硬難測的性情,為他在玄鏡司的翻云覆雨,更為他隱藏極深的身份。 魏鸞不知他是以怎樣的手腕登臨帝位的,但這男人有本事牢牢攥住永穆帝的信重,有本事將重兵在握、樹大根深的章家連根拔起,絕非等閑之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得罪玄鏡司統領的人沒有好下場,她肯定也不例外。 倘若讓盛煜誤會她仍跟太子藕斷絲連,往后定不會安寧。 那雙眼睛瞧過來時,顯然也藏了玩味。 魏鸞竭力不去多想,只迎著他目光,淡聲道:“太子回京之后,想必給夫君添了不少麻煩。朝政為重,他那樣胡鬧,對誰都沒好處。今日皇后召我入宮,便是要我與他劃清界限,往后宮內宮外碰見,也免生事端。” 盛煜微擰的眉頭果然松了松,“劃清界限了?” “至少擺明了態度。”魏鸞知道太子那犟脾氣,一時間不敢說大話,只道:“幼時與他親厚,是因表親的關系,加之我是長寧的伴讀,才常有往來。如今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若執迷不悟,除了平添事端外沒半分用處。” 她的目光澄澈坦然,并未避諱舊事,也無半分掩蓋。 盛煜微覺詫異,道:“不會遺憾?” 魏鸞愣了愣,旋即露出輕松釋然的笑容。 “沒什么可遺憾的。”軟嫩的唇勾出曼妙弧度,她的目光挪向案上的插花瓷瓶,悄悄擦去掌心的汗膩,“關于我和太子,京城里確實有許多傳聞,或許夫君也曾聽見過。但那其中的許多事不過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而已。太子早已成親,有妻有子,已告祭天地宗廟。” “或許他曾有意,但于我而言,懂得喜歡之前,他就已是表姐的夫君。” 魏鸞說完,覷著他笑了笑,“姑娘家的心思夫君或許不明白,卻也無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