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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道:“姑娘,門房通稟說長寧公主駕到,來探望老夫人,已經迎到廳上去了……” 她顯然是小跑來的,氣喘吁吁。 魏鸞聽見周驪音的名字,自知其下文,不待她嘮叨完,便指著案上茶水讓她潤喉,轉而吩咐道:“染冬,取我的披風出來。” 說著話,匆匆下了涼臺。 緊趕慢趕地到了盛府迎客的正廳,就見周驪音端坐其上,盛老夫人和婆母游氏陪坐在側,周遭仆從環列。盛老夫人大抵未料這位金尊玉貴的宮中明珠會突然來府里,倉促出來迎接,身上只罩了件玄色彈花紋的錦衣,發髻花白,面帶笑意,只說招待不周。 周驪音倒是慣常的嬌憨,說她來看好友,貿然驚動長輩,著實歉疚。 游氏自是賠笑,擺出受寵若驚的恭敬姿態。 待魏鸞進門,滿廳客氣才隨之消融。于是賓主圍坐,周驪音也不擺公主的架子,關懷盛老夫人和游氏的身子骨如何,又送了好些宮里的補品,以示親厚。 在這邊喝完茶,小姐妹倆才挽手到曲園說體己話。 繞過石徑游廊,過了兩府間隔的洞門,沒了外人,周驪音立馬脫了那身端莊的皮,抻著腿腳活動筋骨,笑覷魏鸞,“我方才做得周到吧?” 魏鸞笑而頷首。 周驪音頗為得意,“出宮前特地請教過母后,不能叫人家輕慢你,也不能讓人覺得咱們仗勢壓人。好在你婆母瞧著還算和氣,沒為難過你吧?” “她待我很和氣的,沒拿婆母的身份壓人。” “那就好。” 周驪音今日過來,其實是有關乎盛煜的要緊事要跟魏鸞說,不過那是私密事,不宜在外提。只是不免勾動心事,走路時便有些走神。 魏鸞見她神情有點苦悶,想起上回在蓬萊殿的情形,猜得緣故,便命隨從跟遠些,帶她到后園去逛。緩行散心之間,道:“婆媳間的那些事我還沒碰見。倒是你,上回聽皇后娘娘那意思,你還是不滿意皇上挑的駙馬?” “他挑的那也能叫駙馬?” 周驪音噘嘴,氣哼哼的。 魏鸞不由笑起來,“怎么就不叫駙馬了?” 一句話戳開閘門,周驪音在宮里沒有玩伴,少女心事不好對長輩說,到了魏鸞這里,滿腹苦水全都倒了出來。說皇上挑的那些男子,要么老氣橫秋,要么端方古板,她全都不喜歡。這回皇上挑了個武將,說是為人穩重,讓皇后勸她點頭。 周驪音卻覺得他沒趣極了。 “選了半年,全是些不好看的歪瓜裂棗,父皇再這樣折騰下去,我都不想要駙馬了。” 周驪音仰天長嘆,甚是苦惱。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聲低笑,像是撐不住失笑般,稍縱即逝。 魏鸞卻聽見了,立即循聲抬頭。 高大的槐樹橫斜遮蔽,陽光透隙灑下,晃得人眼暈,在繁茂枝葉間找了半天,她才看見一角玉色衣裳,狐貍尾巴似的露在那里,隨風輕晃。很顯然是有人蹲在樹杈上,發出動靜后迅速藏起來的。 曲園里規矩嚴密,那會是誰? 畢竟是公主的心事,魏鸞被樹干擋住視線,忙繞到旁邊去瞧。 周驪音隨她找人,拿手遮蔭,斜走了兩步,迎著穿透樹冠的刺目陽光,終于看見是有人緊貼樹干站著,衣袖都被收起來,盡力躲藏身形。 可惜外衫層疊,終是露了尾巴。 那人站得居高臨下,顯然是明白躲不過去,認命地蹲身,扶著樹杈一蕩,跳了下來。 周驪音終于看清那張臉。 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容貌極為白凈,姿儀極美,甚至比許多姑娘都好看。他身上穿了件玉色錦衣,腰間佩玉,質地極好。那眉眼跟精雕細刻似的,如春月秋華,恰到好處,雖仍未褪少年氣息,卻不斂日漸流露的張揚鋒芒。 被人捉住尾巴,他也不慌張,只笑而拱手道:“二嫂。” 魏鸞輕輕松了口氣,道:“原來是你。長寧,這是我四弟,盛明修。” 原來是盛煜的弟弟。 周驪音看著跟前長身玉立的少年,腦海里無端浮現出個詞來。 ——玉面瓊姿。 作者有話要說: 仙女們新年快樂!! ☆、秘聞 直到盛明修拜見后告辭離開,周驪音都沒有緩過神來。 還是魏鸞捅了捅她,“還出神呢?” “他真是盛統領的弟弟?”周驪音猶覺不可置信,“太不像了。盛統領長相雖沒得挑,那身氣勢著實是讓人不敢親近,也太過老成。沒想到他弟弟竟然……”她又回頭看了眼少年消失的方向,喃喃道:“長這樣?” 說不清具體是什么感覺。 周驪音只覺得,那才是她想象里少年人該有的模樣,不像那些強裝端方的公侯子弟。 更何況他長得確實好看。 周驪音意猶未盡,許是事情來得突然,先前為婚事而生的煩悶竟也驟然掃空,被魏鸞帶到北朱閣的花廳里喝茶時,還頗有興致地點評那一圃將開未開的菊花——比起宮廷里價值千金的貴重名花,這些自是凡品,卻因仆婦照料得好,秋陽下悅目得很。 表姐妹倆倚窗喝茶,秋妝明凈。 周驪音見跟前伺候的多是陌生面孔,又問:“沒多帶些人手過來嗎?” “不用多帶。”魏鸞把玩著她身上新換的香袋,緩聲解釋,“母親也怕我受委屈,想多派幾個得力的過來伺候。只是這曲園畢竟跟尋常內宅不同,皇上單獨賜了宅邸給他辦差,讓他尚未成婚便與長輩分居,怕的就是人多眼雜。我身邊有春嬤嬤管著,帶了四個妥帖的過來,不礙事。” 周驪音就算覺得這話有理,仍不滿地皺眉:“其實你也不用太讓著他,委屈自己。” “初來乍到,我還是想謹慎些。” “傻子!”周驪音嗔了她一句,因周遭有盛家仆婦,便命人留守在廳外,拉魏鸞進了里面僻靜處,低聲道:“我今日過來,其實是有件要緊事跟你說。先前還有些猶豫,怕你聽了不高興,如今看來還是得告訴你,讓你心里有數,免得被人騙了也不知情。” 這話說得蹊蹺,魏鸞不由來了精神,“怎么?” “你覺得盛煜心性如何?也像旁人說的,克制自持,倨傲冷清,不近女色是吧?卻原來他有喜歡的人!是我托章家表哥輾轉打聽出來的,說有人曾見他偷偷描一副女子畫像,很是鄭重——”她覷了眼魏鸞,見她并未變色,才道:“你且想想,那女子會是誰。” 魏鸞眉心跳了下。 她從前跟盛煜素無交情,又有沈嘉言挑撥出的過節在,以盛煜當初的傲慢言辭,那畫中女子自然不會是她。盛煜那種人心高氣傲,眼高于頂,自然不會偷偷描畫她。 那么,盛煜是有心上人嗎? 腦海里霎時浮起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