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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雖有誥命,品級哪能跟她比,紛紛起身拜見。 周驪音徑直走到沈嘉言跟前。 她不知前情,只聽到沈嘉言說魏嶠尚在獄中的那句,見魏鸞面有寒色,猜得是沈嘉言出言不遜,便讓旁人免禮,獨剩尚未嫁入王府、仍是無爵之身的沈嘉言拘著禮。而后也不理她,先拉著魏鸞,嗔道:“也不知道等等,害我遠遠追了半天才趕上來。” 魏鸞抿唇微笑,“是我的錯,待會陪你游玩可好?” “明日再陪我射獵!”周驪音趁機講條件。 魏鸞莞爾,“好,都依你。” 周驪音遂展顏而笑,垂目看向沈嘉言,也不將喜怒流露地太明顯,只道:“魏大人雖在獄中,卻只是為方便查案。我父皇都沒發話,你倒急著想定罪了?” 沈嘉言哪敢還嘴? 眾目睽睽下,周驪音只讓她這準王妃單獨行禮,無異于當眾羞辱。 但她只能俯首,甚至不敢咬牙賭氣,只低聲道:“是民女失言,請公主恕罪。” 周驪音得帝后恩寵,卻不是驕橫跋扈的性子。既已解了圍,她也不戀戰,照顧著皇家顏面,又隨口道:“沈姑娘閨中秀質,既得梁王兄看重,何必多禮。只是往后還得慎言,免得錯了規矩,惹母后不高興。” 沈嘉言起身應是,目送她倆挽臂離開。 只等仆從皆自側門進了后廊,眾人才重坐回原位,仍喝茶閑談,卻不免暗瞥方才爭執處。 沈嘉言默然歸坐,神情雖淡然,指甲卻幾乎掐入掌心。 等著吧!煌煌門第一旦傾塌,便會摧枯拉朽。 魏鸞自幼得意,以準太子側妃的架勢行走于京城,占盡風頭,如今魏家出事,她定會從云端跌到塵泥。盛煜心高氣傲,重權在握,那樣器度出眾的男人,被強行塞了太子舍棄的女人,加之舊怨橫亙,豈會甘愿? 玄鏡司統領心狠手辣,自有無數手段磋磨她! 沈嘉言暗暗咬牙。 作者有話要說: 沈嘉言:我很期待! 鸞鸞:我也很期待:) 仙女們看到右下角的書簽了么,點一下加個收藏,會變美哦=w= ☆、新婚 院墻外,周驪音倒沒空理會沈嘉言那點小心思。 她此刻滿腦門都是魏鸞的婚事。 永穆帝下旨賜婚后,滿京城里最驚愕的就屬周驪音了。 她跟魏鸞年紀相若,在襁褓里就時常見面。宮里只有她和淑妃所出周華音的兩位公主,姐妹感情淡薄,表姐妹里她又跟魏鸞最投緣,幼時同吃同睡,長大后一道讀書游玩、射獵訴心事,交情極深。 一道長大的閨中密友,她自然知道太子對魏鸞的心思。 私心里,她甚至認定了這位嫂子,只等塵埃落定。 初聞賜婚之事,周驪音懷疑是聽錯了,親自到章皇后跟前去求證,被章皇后開解了好半天。她猶不死心,往敬國公府走了兩趟,說若魏鸞是被逼無奈,不愿嫁給那心狠手辣的盛煜,她定會求永穆帝收回成命,唬得魏鸞趕緊安撫。 如今雖接受了賜婚的事實,卻仍心意難平。 寶林寺依山而建,寺后石徑縈回,深松茂柏,當中有一方清澄明澈的泉水,映照晴日秋山、月影夜幕,格外澄虛剔透。 表姐妹被簇擁著往那邊走,途中周驪音都在說中秋后的婚事。 “母后說,屆時她會派宮中女官cao持婚事,皇祖母也添了好幾樣給你當嫁妝。到時候我親自去盛家道賀,有咱們撐腰,想必盛家也不敢輕慢于你。往后你若受了委屈,也盡管找我,必定不讓你吃虧!” 魏鸞聞言莞爾,“盛家老夫人和夫人都是講理謙和之人,不會委屈的。” “我是怕盛煜欺負你!” 周驪音想著那個威名赫赫的男人,便覺得頭疼,“他那性子又冷又橫,難相處得很,連皇兄都顧忌三分。聽聞他執掌刑法嚴明剛正,卻也睚眥必報,萬一為昔日的過節難為你,鸞鸞,你可不能任由他欺負。” “我知道,這些事我能應付,不必擔憂。”魏鸞溫聲寬慰,“只是太子殿下那邊——” 她的聲音微頓,側頭對上周驪音的目光。 那位眼底的擔憂更濃了。 如今太子巡查在外,章皇后將賜婚的消息瞞得死緊,太子尚不知情。等他事畢回京,得知苦等了數年的心上人被永穆帝賜婚給別家,且早已拜堂成親,沒了周旋的余地,即便有皇后和太后鎮著,宮里怕也會起些風浪。 周驪音神色微黯,苦惱地擺弄臂彎披帛。 “其實我最擔心的也是皇兄。旁的事他都能隨和,唯獨這事上脾氣拗,雖娶了太子妃,卻連皇祖母的面子都不肯給,就等著迎你。他回京后知道這事,必定會去父皇跟前鬧,若是觸怒了父皇,定會受責罰。” 而東宮受罰,撿便宜的就是梁王母子。 魏鸞豈能想不到這后果? 更何況,若只在宮里鬧,還有皇后周全,若太子一時性急找到盛煜跟前,那可就難堪了。 山道逶迤,樹影剪碎,拂動金線刺繡的衣裙。 魏鸞踩著石階緩行,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賜婚的事關乎皇上的顏面,容不得半點差錯,更不宜鬧出風言風語。皇后娘娘如此疼愛太子殿下,待我成婚之日,或許便會遞信于他。屆時塵埃落定,他再怎么震驚,回京前總能被勸得冷靜下來,顧全大局。” “可皇兄怎么甘心?” 是啊,如何甘心呢? 十數年的交情,魏鸞豈能不知太子的秉性。 他看著她長大,從垂髫孩童到窈窕少女,萬般寵愛照拂,比對親meimei還要上心。原本視若囊中、只待婚嫁的姑娘,如今忽然被賜婚給旁人,還將他瞞得密不透風,他怎會甘心? 屆時,哪怕在朝堂上周全得體,私下里恐怕也會有失分寸。 魏鸞垂眸蹙眉,握緊周驪音的手,“長寧,今日約你出來,進香散心之外,也是想將這事托付給你。出閣之后,我不宜與他會面,你得多勸著他,務必請他順應情勢,切不可再提舊事。否則,對誰都不好。” “我明白,會多去東宮規勸的。” “還有,提醒他牢記儲君的身份,萬萬不可逆著皇上的意思行事。” “那是自然!”周驪音答應得爽快,顯然是沒細想這句話的深意 魏鸞眸光微動,想了想,暫未多說。 章家仗著兵權和戰功在龍椅之側酣睡已久,永穆帝韜光養晦,既決意要收回兵權,章家與皇家的血緣牽系定會割裂。魏家只是個引子,往后太子、周驪音皆會卷入其中。雖說章皇后的心思深沉叵測,魏鸞跟周驪音兄妹卻是自幼親厚,自不愿他們受牽連過甚。 只是如今她前路未卜,縱心存憂慮,也不能提醒得太明顯。 好在他們身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