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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恍然明白,當年璩家收留的那名弟子就是青木。只是他當時只顧著越淮,并未注意到這點。正想著,突然有股力量將他吸了出去,他冷不丁地脫離了璩珣的身體,站在他們面前,仿若隱身一般。身后有人喊他:“楚昭。”他回頭看,正是越淮。楚昭發蒙,也不知此人到底是不是幻象,卻聽他道:“跟我來。”“去、去哪啊?”他的手被他突然攥住,腳下卻不自覺地跟著他走。越淮剛剛在棺木中察覺他又入了幻境,便凝神先他一步,找到幻境中至關重要的結點,他揮袖,眼前的場景瞬間快速變化,轉瞬間,定在了一處。身邊的景象又動了起來。越淮回頭看向不解的他,道:“你當年被我囚在潁川不知,璩珣為了救你,四處找人相助,后來被傳出叛逃師門,再后來便消匿了蹤跡。”“消匿了蹤跡?”楚昭訝然,突然發現兩人又回到了青城山腳下,那座無字碑墓外。越淮斂下眼簾緩緩道:“我后來才知,他因與你親近,被各大門派唾棄,甚至被趕出了璩家,甚至被一個欺人太甚的修士當眾羞辱。”楚昭聞言,心里某處不由抽了下。當年他確實將惡人做盡,名聲狼藉,得虧璩珣還愿意這樣為他。幻境里,一時間周遭聒噪起來,一身狼狽的璩珣哪里還有昔日世家翩翩公子的風范,幾個其他門派的修士當眾將他圍堵著,冷嘲熱諷。他隱忍著想要離開卻被一人從身后提著衣領拽住:“喲!想走?你也不看看你那個惡心的死斷袖兄弟璩子曦作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你和他就是一丘之貉。怎么著,被璩宗主趕出來了吧?”低垂著頭的璩珣握緊手中的劍,隱忍著咬牙道:“子曦從未做過什么喪盡天良的事,他不過是....不過是....不容于你們這些人的大道!”楚昭聞言,眸中一怔,他心中....原是這般想的?要說他當年確實沒做過什么真正的惡事,可一朝虎落平陽,他又被恨極他的越淮捉去報復。江湖上便一有什么壞事,便扣在了他頭上。甚至說越淮一家當年的邪祟也是他引去的。天地良心,他當時也才投生。越淮看出他心中震動,抿唇不語。這時,為首的一個修士突然上前捏住他的臉動手動腳起來:“嘖嘖,這臉蛋長得還是真俊,你們璩家的男人是不是都是狐媚子轉世,一個個都喜歡學勾欄院的女人勾引男人?就像當年那個什么璩瀾那樣——”他才說出那兩個字,就被怒極的璩珣出手一拳砸在地上,眾人驚呼,還未看清怎么回事,璩珣已經騎在他身上,泄憤似的一拳拳砸下去。“不、許、說、我、師、父!”他憤怒地狂吼,震得周圍的修士膽懼,等他自己停了,頹然地起身離開人群,他們才顫巍巍地上前察看。“死了——!人死了!璩珣那個死斷袖殺人了!”楚昭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仿若置若罔聞,一個人拿著劍走在路上的璩珣。青城山下,青煙細雨中,楚昭和越淮遠遠看到璩珣跪在山腳下,三叩九拜,雙手捧著一把劍,而那劍鞘上刻著“不逾”二字。不逾?這不是璩瀾的佩劍嗎?越淮道:“當年他下山時,璩瀾便送給了他一把真正的劍。”這時,從山頂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你既已殺生,破了清心,引了孽債,便不配再上山來。”隨著聲音落下,他手中的不逾劍突然飛起來,凌空一道白刃劃過,那劍斷成兩半,哐當掉落在青石板上。黯然銷魂的璩珣盯著那兩截斷劍,又鄭重拜了一拜,他在山腳下修了個墓,立了個無字碑。從此便當自己死了。璩昀從此便不信仙道,修入魔道,大限后墮入輪回,卻世世都行惡修魔,幾次與輪回中的楚昭相逢,后在魔界世稱曜羽魔君,取姓容。其修的便是易容化皮的幻術,人稱‘千容紅窟萬骨皮’,便是后來成立魔尊的楚昭也未見過他真正的尊容。楚昭在幻境中看著之后的一切,頓時明白了。隨心所欲而不逾矩。他被千人棄萬人唾,連他的師父也......所以他方才失了心,入了魔。只是楚昭訝異,容珣似乎能控住自己的記憶,鎖在幻境中,所以即便輪回也依舊記得前世。在魔界的時候,看來他已經認出了自己,才會那般與自己相投,還總是助他。楚昭心里五味雜陳,容珣能這般待他,恐怕只是因為當年他進璩家時百般受外門弟子欺辱,他看不過,就出頭幫了他,還央求宗主讓他進內門修行。想來他后來隨性不拘的性子也與那璩瀾頗為相似,一開始他在幻境里,還以為那璩瀾才是他的前世。對一個人是要有多珍視,才能多年來潛移默化將自己變成了他。幻境里出現了最后一幕。在魔界高聳入云的寂淵山巔上,越淮一劍將青凝劍刺入了楚昭的心臟。楚昭看到這一幕,心頭一緊,接著覺得不對,不對....這人不是他,是易容成了他的模樣的容珣!“你發現了?”沉默了許久的越淮突然出聲。“怎....怎么回事?”楚昭的聲音發顫,他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急忙雙手撫上越淮的肩膀握緊,失控地怒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你到底是不是容珣的幻境?!”越淮斂下眉,道:“楚昭,我不是幻境,我就是越淮。我沒有離開魔界,而是一直跟著你。”聽到這話,楚昭明白當時為什么摸到他的臉為何觸感那么真實了。他后退一步,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那當年又是怎么回事?”越淮低眉道:“容珣,用了幻術,想替你擋住我。”楚昭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我胸口這個青凝劍傷痕還在,我當初卻也幾近魂飛魄散,修為全失!”越淮眉間有種難以言訴的痛,低垂著眸子道:“當時我破了他的幻境,再次在寂淵山看到你,也未能分清真假,所以就......”楚昭明白了,苦笑:“所以你就再捅了我一劍是嗎?”“我……當時不知是你。”越淮垂眸低喃。楚昭不知道的是,他在刺進去時,下意識地就收了劍,發現是別人的時候,心中竟慶幸,但又為自己這種心理而感到惱怒。當再看到他站在山巔時,心中已亂了幾分,不知是真是假,又不知自己那種對一個魔頭的心思是不是魔怔,只是劍在手中,不得不履行道義。當他再次將楚昭逼到絕境時,心想,狡兔三窟,也許他依舊是假的。當青凝真的穿過他心臟時,他切切實實地慌了,看到他釋然地往萬丈深淵倒下的那一剎那。竟有種想伸手拉住他的沖動。然而這些,他怎么還說的出口。好在他當時尚未神歸,青凝的威力尚不能全部揮發,才讓白闕用仙丹護住他的三魂七魄。楚昭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說什么。直到發現幻境的畫面竟然還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