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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與對方親吻,林靖棠抬頭看他,臉上無甚表情,但眼神是柔和的,喬嘉航心里突然生出疑慮,但只是稍頓,手輕輕按在對方的手臂上,微微笑了下。“我在等你。”林靖棠道。此時夜已深,書房內只開了盞臺燈,接著喬嘉航聽到書猛地合上的聲音,燈被熄滅,嘴唇觸到兩片形狀相似的柔軟事物,“張開嘴。”他聽見林靖棠的低喃。這實在難以拒絕。喬嘉航心里煎熬,但仍是張嘴,由著對方長驅直入,甚至被推至書架上,也沒有任何抗拒。事已至此,他除了安心沉溺其中,亦別無他法。他寧愿承認自己被愛情蒙蔽了雙眼,也不愿看到林靖棠離去的那一天。“韋驍哲的事情……”林靖棠的手指探入他身后時,喬嘉航微抓緊了對方的手,微微發抖道。“怎么?”林靖棠手上動作不停,嘴唇卻在安撫地輕吻他的頸間。“我不想再深究……把他交給警方吧。”喬嘉航低聲喘息著,攥緊了林靖棠的衣袖。“不行。”林靖棠淡淡道,“還差最后一點了。”他再次吻住喬嘉航的唇,不讓他再有機會開口。翌日清晨,喬嘉航睜開眼時,發現身邊人已不在。他赤腳走出臥室,尋到書房,亦是不見人影,正欲關門離開,卻注意到角落的垃圾桶——阿姨還沒來得及打掃這里,而垃圾桶里,昨晚用來擦他“那玩意”的紙團卻不見了。垃圾桶里東西很少,他只略掃一眼便能看完,確實是沒有。喬嘉航跑下樓,正巧看到把早餐端上桌的阿姨:“林靖棠呢?”“林先生昨晚半夜就離開了。”阿姨答道,臉上還有困惑。喬嘉航一頓,沒再說話,只是拖過椅子坐下,開始吃早餐。昨晚林靖棠的“還差最后一點”,難道是這個意思嗎?沈琛時打電話過來時,喬嘉航剛踏進辦公室的門,他看到屏幕的名字,將門關上后才按了接聽:“怎么了?”“哥,你在辦公室嗎?”沈琛時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焦急,“我昨晚一直給你打電話,但是你早早就關機了。”“我剛到。”喬嘉航道,他預感到弟弟要說什么,先截住話頭,“有什么事中午吃飯時再說,先工作。”話雖說得平淡,只有他清楚自己心里的煎熬,一旦心中所想的事都成真,他和林靖棠二人能夠何去何從,又如何面對家人,實在難以想象。中午時喬嘉航讓助理給自己和沈琛時訂外賣,等沈琛時到時,外賣剛好送到,喬嘉航告訴助理不得任何人打擾他,他回來時一眼看到對方手里的文件夾,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先坐。“哥。”沈琛時一臉沉郁,他把文件夾遞過去,“我有件事要先坦白。”“你說。”“那晚你和媽說的話,我聽到了。”喬嘉航沒有接話。“我走到房間門口,記起來手機其實壓根不在那里。”沈琛時繼續道,“往下走,在樓梯邊聽到你倆的對話。”他示意喬嘉航打開他遞過去的那個文件夾。喬嘉航沒有說話,只是抬眉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打開了文件夾。里面的內容更多的,是對母親的調查。“我之前找人調查過,沒能找到這些。”喬嘉航翻過幾頁,看到母親和林跖同框的照片若干,“而且這也不能代表什么。”“你不覺得可以提供一個假設嗎?”沈琛時道,他直視著喬嘉航,有什么呼之欲出,喬嘉航卻制止了他。“沒有確切證據的東西,不要說。”他只能這樣說。“但是我想你也能猜到。”沈琛時道,他不再看喬嘉航,只是垂下眉眼,頹然似的。喬嘉航仍是不語。“不管發生什么……你都是我哥。”他沉默一瞬,“和林靖棠分手吧,哥。”這是他能說得出口的最明顯的一句話了。然而喬嘉航卻無法做出任何回答。剩下時間里兩人都只是吃飯,不再多言,直到有人在外面敲門。喬嘉航只是打助理內線:“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不用再來上班了。”說完便掛了電話。敲門聲很快停下,不再聽見外面有任何動靜。沈琛時看他,喬嘉航僅是搖頭:“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是韋驍哲吧。”沈琛時道。喬嘉航略一點頭。“他是顧久云領養的人。”沈琛時說完微一頓,又抬眼看向喬嘉航,“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喬嘉航只是看他,不作回應。“你這樣拖不了多久。”沈琛時要走時終于開口,“我今天之所以著急,是昨晚查到林靖棠已經聯系好DNA檢測機構。”“那又怎樣。”喬嘉航道,“你要我怎么做?他昨晚都沒有留夜,直接從家里離開,分明已經知道真相,還差那一點點的證明。你要我怎么辦?”終于輪到沈琛時沉默,喬嘉航將自己查到的資料遞給沈琛時:“這些是我查到的。”沈琛時翻了兩頁合上,抬頭看喬嘉航:“如果你真的是呢?”“我不知道。”喬嘉航沉聲道。這是他唯一能夠給出的回答。所幸的是DNA檢測尚需些許時日,喬嘉航對著呼之欲出的答案日漸消沉,連續幾日不回家,林靖棠也沒有打電話來問,兩人多年默契,這次也派上用場,只是不再令人會心一笑,反而只覺堵心。而韋驍哲努力多次,終于在一家酒吧里堵住了喬嘉航。喬嘉航不想回家——即使不能確定林靖棠是否在家,一個人面對兩個人的冷清是痛苦的,而又因多件事而煎熬,他清楚,其實他一早就是棄子——對于家里的產業,母親早早就已與父親協商好,那個是弟弟的,而他最多就是打下手,做一個二把手,或許天分因素也在內,但是,就如今來看,更多的可能應當是——弟弟才是母親與父親共同孕育的孩子,而非自己。韋驍哲在他旁邊坐下時,喬嘉航已經好幾杯伏特加下肚,眼里已是微醺,因而才沒有即刻從他身邊走開——或是著人將他趕走。“嘉航,你可真絕情。”韋驍哲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他點了一杯酒,轉臉看喬嘉航時眼里內容頗多,但喬嘉航一項都不愿去懂。“這句話輪不到你來說。”喬嘉航冷冷道。韋驍哲只是苦笑:“你以為我是自愿去做那些事嗎?”他略一頓,似以為喬嘉航會問,然而沒有,“我也是有苦衷,我和你們不一樣,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我被他媽領養,就活該過這種生活嗎?”喬嘉航看他一眼,不說話。“是!我是他母親派來的!但我以前也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但誰能想到你恰恰就是喬家的長子,而你的母親恰恰就是插足顧久云和林跖婚姻的小三呢?!”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