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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腰,就差沒跪著請安了。 徐國公府的布匹生意做得很大,其規(guī)模遠非這幾間布莊可以概括。從布坯收購到織布染布甚至是印花,徐國公府都有涉及,幾乎是把布匹買賣的全部過程都收入囊中。這幾間布莊不僅賣布,還是織布染布一條龍經營,店鋪后面就是華京最大的幾家染布印花的布坊。現如今整個北方市面上流通的布匹,七成都是徐國公府出的。 “我聽聞最近布莊里出的布不夾密,有這回事嗎?” 掌柜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說道:“豈敢豈敢,買賣上的事,向來是遵從國公爺的遺訓,該用多少幘和生絲,從不減省。” “是嗎,那我去布坊看看。” 徐沅芷走到布莊里面,后面坊間有上百人在不停歇的織布,織工大多是男性,見到二位小姐來了,紛紛避讓。 徐沅芷隨意在一架織機前坐下,摸了摸織機架上的半成品,確實跟從前的手感有異,但是厚薄也沒有太大差別。若非她從小熟悉各種織物,尋常顧客是看不出異樣的。 徐沅芷什么話都沒說,心知這布的確與之前不同,但面子上卻隱忍不發(fā),甚至露出了一個贊賞的笑容。 “看來是下人們誤傳了,這布摸著并沒有什么不妥,我再去看看云錦。” 掌柜立刻引著徐沅芷去庫房,小小的一間屋子堆放垂掛著漂亮的織錦,望去云霞滿眼。這里放著的全是徐國公府出產的最優(yōu)質的的絲織品,與外面織機上的緞子不可同日而語。 徐沅芷摸了摸,幸虧云錦沒問題。 “庫房要時常檢查,不能失火,不能生蟲和老鼠。賣的最好的幾款可以散放著,其余的全都用布包好了妥善保管……另外你們也多動動腦子,染一些時新的顏色,如今徐國公府不比從前,以往布莊出了問題還能從旁的地方找補,現在全憑本事經營,若是虧空太大了,我必唯你是問。” 掌柜的擦了擦冷汗,心想這一陣的確在經營上松懈了,布莊也有大半年沒出過新花色。沒想到這些大小姐全都知道。 “行了,今日沒有旁的事情,我就是來給你們提個醒,以后布莊經營我會經常過問。” “是是是,大小姐教訓的是,小的會時時自省,管教好織工,必不會虧空的。” 徐沅芷淡淡一笑,在侍衛(wèi)和下人的簇擁下出去了。 徐湘蘭等在庫房外面,頗有些無趣,現在她滿心都記掛著任務,專等徐沅芷上街,見徐沅芷終于出來了,眼睛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jiejie,前面街上有幾間胭脂鋪子開了,我想去看看呢。” 徐湘蘭十分自然地挽著徐沅芷的手就往胭脂鋪子走去,蕭南蕭北迅速跟了過去,顧不得周圍人詫異的眼神,將徐沅芷和徐湘蘭圍在街邊。 兩姐妹都心不在焉地挑選胭脂,徐湘蘭的目光不停往御街上看,默默祈禱事件就在今日發(fā)生。 忽然,街對面的茶館二樓傳來了哨聲。 徐湘蘭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而同在茶館坐著的李陵則是心中陡然一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徐沅芷。 作者有話要說: 李陵:不想打你,想…… 徐沅芷:閉嘴!你說了這文就徹底涼了! 李陵:(委屈巴巴)我不想睡地平。 徐沅芷:沒事,地平一般睡下人或者狗。你選一個吧。 李陵:汪! 百度拔步床的圖片超級精美,我反正是很羨慕。誰還沒有個公主夢呢(笑)。 ☆、斬馬 就在哨聲響起之后幾個瞬息的工夫,傳來達達的馬蹄聲,徐沅芷頓時反應過來,警惕的盯著徐湘蘭的一舉一動。 一輛裝飾著金色紋樣的馬車飛奔而來,前面套著一匹高頭大馬,駕車的人一時控制不住,滿臉驚恐。 徐沅芷顧不得男女有別,在徐湘蘭看不見的角度,雙手死死抓著蕭北的胳膊,蕭北也精神集中,隨時可以把徐沅芷拉到一邊。 徐湘蘭看準了時機,狠厲之色一閃而過,抓著徐沅芷的肩膀就想把她推到街心,駕車之人抱著必死之心死死拉住韁繩,兩只棗紅色的馬蹄向空中一揚,一聲長嘶! 徐湘蘭推徐沅芷肩膀的手紋絲不動,等她回頭卻看到徐沅芷一雙失望之中帶著復雜的眼睛,徐湘蘭目光向徐沅芷的手一掃,發(fā)現蕭北正牢牢抓著徐沅芷的半邊身子,頓時渾身血冷。 “徐湘蘭,你推我做什么?”徐沅芷的嘴角噙著寒意。 徐湘蘭慌了,臉上露出陰謀敗露的窘迫神情,然而僅僅一瞬,系統(tǒng)就在徐湘蘭的腦海里提示她趕緊把藥水撒到馬身上! 徐湘蘭左手在背后,用拇指撬開了玻璃瓶的蓋子,輕輕一甩手,無色無味的液體就正好粘在了馬腹上。 徐湘蘭臉上窘迫的神情一掃而空,就在眾人反應不及之時,快速跑遠了,而那馬忽然像是發(fā)了狂一般沖著徐沅芷嘶鳴踩踏! 徐沅芷身上還沾著剛剛染上的胭脂香粉味道,馬聞到之后更加瘋狂,不顧一切地沖過去。駕車的人從車轅上被摔下來,倒在地上承受了肋骨斷裂的劇痛。 蕭南飛躍到馬背上一刀插進馬身,想阻止烈馬繼續(xù)發(fā)狂,蕭北則是拖著徐沅芷趕緊狂奔,可那馬背上插著刀反倒更精神了,始終不依不饒,追著徐沅芷跑。 李陵從心急如焚,從茶館二樓抓著巾幌一躍而下,提著佩劍向烈馬的方向跑去。 “你別過去——!” 徐沅芷大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銀牙一咬瞪著蕭北吼道:“你還在這里站著干什么,還不過去幫他!” 蕭北也很猶豫,他的主子畢竟是李陵,現在主子遇到了危險,他應該先去救李陵才對。 說時遲那時快,一雙修長的手忽然抓住了徐沅芷的胳膊,帶著她往茶館二樓跑。 “這位姑娘,畜生兇狠,站在街上很危險,不如直接往二樓避一避,馬再烈也不能飛天。” 徐沅芷心想對啊,自己在街上跑什么跑,應該上樓才是,馬失去了攻擊目標才能安靜下來。 見徐沅芷上樓了,李陵松了口氣,茶館二樓也還有其他侍衛(wèi),應該能保護徐沅芷無恙。 蕭南艱難地牽著韁繩,抽出短刀又插了馬背一刀,蕭北從旁揮舞長鞭吸引畜生的注意力,李陵手握佩劍,雙目帶著寒光,沉聲說道:“你插馬背是沒用的,這馬已經瘋了,得直接殺了它。” 少年手握利劍,低喝一聲一躍而起,雙臂的力量催動到最大,長劍十分精準的插在了馬脖子上。一瞬間鮮血飛濺,被割破了喉嚨的馬最后掙扎了兩下,脖子上的馬血還繼續(xù)向上噴出,沾濕了少年的臉頰。 徐沅芷站在二樓的欄桿上,馬血飛濺的剎那心臟幾乎停跳。 李陵站在街心,體力消耗之后胸膛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