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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的老司機,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眼瞅這小兩口是在吵架,他立刻打起了圓場,“聞小姐,你也別站著了。進去吧,送你們回去我得趕著下班呢,我孫子沒我陪睡覺不乖的。” 他斜睨了一眼,看到她收起傘進去,緊抿的薄唇終于放松下來,跟在她身后上了車。 “我連老婆都沒有,你說你是我女兒,開什么玩笑!”那人抬手把她壓在車窗上的手掃下去,吩咐司機開車,臨走時探出腦袋看了她一眼,又說,“我沒認干女兒的嗜好,這個年紀應該把重心放到你的事業上。” 坐在車里的方健看車子終于駛上軌道,嘲諷的笑了笑:“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硬攀親戚的女生。” 一直靠著車窗的許邵卻慢慢皺起了眉頭,他往后視鏡看了一眼,她沒有追上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他今年才三十八歲,從未結過婚,不可能是風流債,這個女孩為什么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 聞啾的出現,勾起了他心里沉寂多年的疑惑。 他的確是過敏體質,但對梧桐樹皮過敏這件事情,他自己本人并不知道。 - 許邵回到家后,徑直上了二樓的書房,書桌里躺著一本厚厚的家庭相冊,里面有兩張他小時候的照片,那個男孩的眉眼和他很像,正如他母親所說,是長一歲就變一個樣的美貌。 可是許邵自己心里清楚,他二十九歲以前的記憶都是混亂的,據她母親所說,這是因為那年洪水期,他去江邊撈魚不小心落水,傷到了腦子。但根據村子里那些閑言閑語來看,她的母親是個精神病患者,他也遺傳了母親的精神病,本來就不是個正常人。 被親媽從河里撈起來的時候,他逢人就問自己是誰,得來的卻全是村民們的笑話:“許邵啊,你把自己的名字忘了沒,以至于閉上眼睛就能對號入座。 后來他會陰差陽錯的來浦城,是因為和彭清的那一面之緣,她帶著手下的歌手來村子里做義演,許邵看到他們個個穿的光鮮亮麗,認為這是個賺錢的門路,便問她愿不愿意帶自己去外面看看。 印象中,那是許邵第一次來浦城。 后來那些白手起家的經歷,說來話長。如今他忽然間聽到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喊自己爸爸,不知為何會嚇到激起一身冷汗。 他從親媽口中聽到的那些過往,到底存了幾分真假。 他坐在客廳里抽了一整盒煙,煙蒂堆得滿屋子都是,后來被燒到指尖的煙蒂燙到,他這才回過神來,把手放在臉上狠狠搓了一把好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給助理方健打了個電話,讓他預約一個精神病科的專家號。 電話那端的方健嘆了口氣:“怎么,老太太又犯病了?” 他沒有多做解釋,掛斷電話后便又出了房門。他在小區里晃蕩了一圈,最后終于看到一顆葉子都快掉光的梧桐樹: 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對梧桐樹皮過敏,蹭一把就知道了。他脫了外套,只穿著背心,手臂抱著梧桐樹圈起來蹭了幾下: “喲,許董事長今天吃什么大補丸了,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他和彭清住在一個別墅區,兩個人之間會見到的幾率很大,剛剛彭清路過小區綠化帶,看到他對著一棵樹不可描述,第一反應是他也患上了她親媽的精神病,可暗中觀察了半天,彭清卻覺得他更像是吃了一個十全大補丸。 帶許邵來浦城之后,兩個人的好友關系持續了好幾年,彭清算是她的恩人和伯樂,但因為捧角的事情,兩個人已經冷戰了很長時間,好友關系即將破裂。 聽到彭清這番暗諷,許邵停了下來,背靠著梧桐樹抽煙,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她今天的打扮:“彭女士貴庚?把你奶奶的衣服都穿上了?” 聽許董事長這說話的語氣,看來是被聞啾那個小牛犢子氣得不輕,順便還把蘇亦藍作妖的事情全發在她身上了,彭清見怪不怪,剛想盤腿坐在地上,就看到他的手臂吃驚的腫起來一片,她冷著臉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一支藥膏丟過去:“擦擦吧,你看你又過敏了。你數數看,你從老娘這里騙走了多少藥膏。” 許邵低著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那些小細節,被一個從沒有在現實里見過的小女孩一一說中,仿佛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喉嚨,他的背后立刻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他的心里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一邊摸藥膏,一邊問彭清:“你對聞啾這小女孩有多少了解?” 彭清冷笑一聲,抬手就把手提包砸到了許邵臉上:“老牛還想吃嫩草,老娘看你是活膩了!” - 而另一邊的聞啾,則是在見到那張臉之后徹夜不眠的想了一晚上,許董事長的面部表情根本不像是記得她或者有意隱瞞,甚至和曾經爸爸給她的感覺一點也不像,這個世界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她把網絡上的所有公開資料翻了個遍,知道他是山城人,年齡還比爸爸小了六歲,身份也全都不一樣。可是那人站在她面前,用那雙熟悉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還是篤定他就是自己的爸爸。 血緣間的心靈感應沒有人能說清楚,一定不會錯的,哪怕是隔了十年沒見,她也不可能忘記那張臉。 第二天早上,聞啾剛剛準備出門就接到了顧川的電話,他找她的目的還是為了談論之前的那件事情,但這次他給了她一個更為誘惑的條件:“如果你愿意過來的話,我這邊立刻給你成立一個工作室,這條件比你在百代音樂好幾倍。” 面對如此慷慨的顧川,聞啾來不及多想這其中的原因,心里掛念的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匆忙掛斷之后便準備前往百代音樂的總部,不管她將來何去何從,她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到水落石出。 她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準備搭乘地鐵去公司,但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她留了個心眼,今早特意把自己裹嚴實,沒想到她剛剛出小區就看到了一輛車,許董事長的助理和她打過招呼后,說想借用她一點時間去醫院: “聞小姐,我姓方,是許董的助理,你以后叫我老方就可以了。” 在車上,方健沒有提及帶她去醫院的原因,但聞啾卻在心里猜到了幾分。果然,方健帶她來的,是一家權威堅定中心,隨著方健進去時,她看到了昨晚那位無比絕情的許董事長正在和醫生談話,瞧見她進來,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局促,起身以后走到他面前,那個人的眼底泛著一圈青色,想來他這一晚也沒有好睡到那里。 “聞……聞啾,”想了想,許邵還是決定叫她的名字,“對不起,我曾經失憶過,現在什么都沒想起來,我想這個方法應該比我恢復記憶要快的多。” 在醫院辦理手續的那個空檔里,她聽許邵講述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