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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將府小嬌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5

分卷閱讀45

    她停下手里動作,慢慢的把他的身子放平回去,輕聲道,“我知道,你睡會兒吧。”

    沈辭啄了啄她眼皮,沒說話,顯然默認(rèn)。

    琬寧低頭替他掖了被角,他的被子很長,琬寧細(xì)細(xì)撥弄著,四周都掖得舒服方正,沒有一絲褶皺。

    再抬頭時,沈辭已經(jīng)闔眼睡著。

    琬寧拿著食盒,腳步放輕走出他的房間,回家了。

    小橘一天沒見到她,趴在門口等著,見琬寧進(jìn)來,兩個前爪抱著琬寧的腿,攀巖而上,一下子就竄到她懷里。

    琬寧順了順?biāo)彳浀拿l(fā),心里才算踏實(shí)了一點(diǎn)。

    不知道朝廷會如何變化,寧王會不會真的謀反。

    她突然想起了謝懷景的病,有些擔(dān)心。

    加了附子草的藥沒有讓謝懷景的病有什么起色,雖然精神比以往強(qiáng)了些,但是還是沒有治到本上,只能說是續(xù)著命。

    琬寧一時間沒有更好的辦法,可是就算是續(xù)命,也是需要材料的。

    她猛然想起附子草還剩四株,敬國侯府里剩下的那些幼苗不知道被誰薅走了,都怪她沒看住。

    她得想辦法,讓僅剩的這些能多繁衍出來。

    琬寧想到了一個辦法,嫁接。

    她帶著剪刀和小鏟子走到陰涼墻角下,看著那四株形狀各異,長勢喜人的草,犯起了難。

    書籍中有典故,成年苗木嫁接的方式分為枝接和芽接。

    她沒有附子草的種子,只能靠著枝接的方式讓它多多繁殖。

    琬寧盯著地上看了一會兒,挑了一個看著年幼的枝丫剪斷,隨后再另一株成年的枝干上用剪子剪開一個缺口,將小幼苗插了進(jìn)去。

    小橘不知道從哪跑了一身土,溜到琬寧腳下,看著小草藥,上去就咬。

    琬寧拍了它的小腦袋,罵了句,“什么都吃,倒是不挑食。”

    她拎著小橘的后頸皮,站起身往屋里走,期盼著新嫁接過去的小苗能成活。

    接下來的日子,琬寧除了去后院看看嫁接的草藥,便是去沈府探望。

    在沈辭刻意的授意下,整個盛京都知道沈家二爺救了撫遠(yuǎn)將軍后身子就大不如前,腿殘著,還患了病。

    除夕,大雪初霽。

    本該是個喜慶的日子,可昭惠帝龍體有損,至今昏睡,大業(yè)宮里只著意添了些新年燈籠擺件,也沒大cao大辦。

    沈辭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已經(jīng)可以下地走動,只是太醫(yī)囑咐不可劇烈動作。

    他洗了把臉,穿好衣裳,從衣架上撈了條腰帶,低頭穿著。

    待會兒用過飯后,要去林府接琬寧一同進(jìn)宮。

    外面沈崇荇匆匆趕來,神色驚惶,“兵符沒了!”

    沈辭面色一沉,問,“兵符自我回京后就一直放在父親的書房里,怎么沒了?”

    沈崇荇一臉懊惱,“我也不知道為何,我沈家宅邸重兵把守,書房更是重地,兵符竟不翼而飛了。”

    大業(yè)朝的兵符有五枚,王符可號天下軍隊,在昭惠帝手里。

    其余四枚,撫遠(yuǎn)將軍有一枚朱雀符,孫皇后的母族之長孫茂軍手里有一枚白虎符,玄武符存放在宮中,沈家持的是四符之首青龍符,可號令二十萬大軍。

    如此重要的東西,竟然不翼而飛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宮宴后,辭哥要帶著寧寧泡溫泉!嗯咳咳……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盡量請大家喝湯哈哈!

    ☆、大雪

    沈辭瞇眼, “能偷走這東西的必定對沈府宅子情形非常了解, 而且知道東西在書房, 應(yīng)該是個熟人。”

    沈崇荇抬頭,“你猜到了?”

    沈辭思忖著, 突然猛地想起前幾日來到府上的趙宗籌。

    “不好。”他飛快披上外袍,順手抄了門口的弓弩箭袋朝外面掠去。

    沈辭跑得極快,腿上的傷隱隱作痛,可他顧不得了,手指放在唇邊,吹個哨子。

    一匹毛發(fā)柔順,黝黑锃亮的汗血寶馬從馬廄處飛奔而來。

    沈辭扯過韁繩,踩著馬鐙, 一躍而上,駕著馬沖出了沈府,朝著京郊方向絕塵而去。

    長御軍和趙宗籌的軍隊都在京郊十里處扎營, 他必須在大軍進(jìn)城前趕到。

    能熟知青龍符存放位置的人很少, 沈辭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聽來的, 并且偷了去。

    那日, 趙宗籌火急火燎的來勸他早做打算,而后,他也不曾給過什么回信。

    想來, 趙宗籌按捺不住,怕寧王一黨想在除夕之夜廢太子,哄騙朝野, 想帶兵鎮(zhèn)壓。

    可那樣,就中計了。

    寒風(fēng)驟起,天色陰沉了下去,空中飄起了大雪,鵝毛般飄飄灑灑。

    沈辭馭術(shù)極佳,一個半時辰的路程,他一個時辰就來趕到了。

    沈辭朝遠(yuǎn)處看,黑壓壓的大軍聲勢浩蕩,顯然就快到城門邊上了。

    他握著韁繩朝前架了幾步,冷聲怒喝,“趙宗籌,讓你的軍隊退下。”

    不遠(yuǎn)處,趙宗籌神色果絕,毅然決然的朝前走,絲毫沒有停下的動作。

    沈辭瞇眼,左手撐著弓,右手把弓弦拉得滿滿的。

    “嗖”一聲,弓箭當(dāng)當(dāng)正正的射掉了趙宗籌的盔帽。

    這一動作,極具侮辱性,可沈辭顧不得了。

    沈辭馭馬到他身旁,臉色極黑,怒呵道,“無君王之詔,擅自領(lǐng)兵,還偷了沈家的兵符,你瘋了嗎?”

    趙宗籌一臉著急,“辭兒,今夜群眾皆在,陛下昏迷,孫皇后越俎代庖,是擁立她兒子寧王的最佳時機(jī),我不信他們沒有動作,你攔我作甚!”

    “糊涂。”

    沈辭轉(zhuǎn)身,指著城樓上,“你看那是什么?”

    趙宗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抬眼看,瞳孔一縮,城樓上格與格間隙中隱約能看見蓄勢待發(fā)的弓箭手。

    “辭兒,這?”

    沈辭哼笑,“你今日若真是領(lǐng)兵沖進(jìn)城里,寧王一拿你一個準(zhǔn)。”

    早先沈辭便猜覺,謝揚(yáng)稷不是個沖動的人,沒有十拿九穩(wěn)的機(jī)會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也許,昭惠帝病重,給他下毒只是一個假象,想以此來蒙蔽他們的眼睛。

    趙宗籌是他的師父,功夫卓越,手握重兵,卻缺少智謀。

    能折了這么一員大將,對東宮和沈府不可逆的損失。

    沈辭冷冷道,“謝揚(yáng)稷是想造成他謀篡皇位的假象,請君入甕。你想想,你無詔動用兵符,領(lǐng)兵進(jìn)宮,聲勢浩大,他若什么都沒做,反而可以治你個謀逆犯上的罪名。”

    趙宗籌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斥罵道,“他娘的,給老子玩陰的,真是個孫子。”

    沈辭對他這粗話見怪不掛了,睨了他一眼,“讓他們退下,進(jìn)宮吧。”

    *

    林府備好了馬車,打算合家去大業(yè)宮朝見。

    琬寧在前廳踱步不停,眉心蹙著,眼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