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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啊,覺得我好就拋給我?”韓靖的笑意忍不住,稍微低下了頭,“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李柏庭把繡球拿在手里掂了掂,故作不滿道:“這個就算生日禮物了?也太小氣了吧。”韓靖歪著腦袋,笑著問他:“那你還想要什么?”李柏庭反問:“我要什么你都給嗎?”“你先說說看。”李柏庭突然幾步跨到韓靖面前,拉了他的手就往前跑。他們穿過人群,一路跑到了遠離熱鬧的地方。“去哪里?”韓靖問,風迎面吹在臉上,他看著李柏庭的背影,有些忐忑,又禁不住在期待著。李柏庭拉著韓靖跑進了兩個餐館之間的小道里,一把將他壓在墻上,對著他的嘴唇親了下去。韓靖氣還沒喘勻,這時候突然被他吻住,一下子忘了呼吸,肺里沒了氣,憋得快要窒息了。他兩只手不知所措地僵硬著,最后漸漸抬起,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李柏庭的肩膀。李柏庭含著他的嘴唇輕輕吮吸,舌頭有點貪婪地往里探去,但又顯得小心翼翼的。兩個人吻得生澀,但技巧在這時候并不重要,這是他們第一次親吻對方,僅僅是這個理由就足以令他們神魂顛倒了。嘴唇分開,兩個人的氣息還在交纏著,韓靖的心臟怦怦直跳,還有些眩暈,要不是自己正背靠墻壁,又有李柏庭摟著他的腰,他真是快要站立不住了。李柏庭滿臉通紅,額頭和他相抵,輕聲說:“我要這個。”“好。”韓靖抱著他的肩膀,用臉頰貼著他的蹭了蹭。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對方,臉上一直在笑,笑完了又覺得羞,都耐不住地低下了頭。李柏庭再次朝韓靖的嘴唇親了下去,輕輕地吮吻,慢慢地廝磨。空氣濕潤得叫人迷離,兩個人抱緊了對方,李柏庭把臉搭在韓靖的頸間,細細親吻他的頜角,磨蹭他通紅的耳朵,他閉著眼睛,覺得自己仿佛是在做夢,最后輕聲在他耳邊說道:“韓靖,我好喜歡你。”——細雨·完——作者有話要說:臺風第40章哦,初戀!李柏庭記得他爸曾經對他說過,人這一輩子有兩個時候是最幸福的,一個是童年,一個是初戀。童年回想起來固然很美好,但那是一種在漫長歲月里慢慢累積起來的幸福感,初戀則完全不同,幸福感就這么迎頭蓋臉地猛砸下來,砸得他整個人都有點恍惚,眼前全是一片繽紛的花花,每天走路像是踩在云朵之上,一不小心就要飄起來了。大概是腦子塞了太多的粉紅泡泡,無暇思考其他,這回的月考,李柏庭又沒考好。早戀果然是會影響學習的。但情況也不盡然,比如韓靖這回就考得挺好。他平時用功,基礎扎實,就算偶有失手,成績也不會跌出優等的范圍,而李柏庭向來對學習就不怎么上心,基礎打得不牢,成績很不穩定,如果某段時間態度認真點,考試排名立馬就能上升一截,要是松懈下來,排名自然就毫無意外地掉回去了。不過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得到明顯的進步,他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有點聰明的。在這一次的月考失利后,李柏庭開始有了發奮的決心,他的成績可不能跟韓靖差得太多了,兩年半后,他們應該邁進同一個校園里,不僅是大學,未來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他們也應該一直在一起。他們那么喜歡對方,沒有理由不在一起。李柏庭一下就有了斗志,開始對學習投入前所未有的熱情,還拉著韓靖給他補習功課,下午放學他也不回家了,就跟韓靖一起在食堂吃飯,吃完飯后再一起回教室學習。為了那個理想中的未來,他得加油,得拼了命地努力。他在題海里游啊游,翻過了英語的高山,跨過了化學的沼澤,然后再爬上數學的階梯,坐上了愛的火箭,接著倒數計時,準備一飛沖天,三二一,火箭發射!韓靖正在給李柏庭講題,這時候碰了碰他的胳膊,小聲道:“你笑什么,認真一點啦。”李柏庭心里想得美,嘿嘿了幾聲,收了心神,“我聽住,你繼續講。”現在每天上學都成了約會,李柏庭總恨不得把韓靖抱過來親一親,可他們畢竟是在學校里,連那些異性戀的小情侶都得掩人耳目,他們兩個早戀的男生,還是低調為好。不過也正因為他們是男生,偶爾做出親密的舉動也不會引來懷疑。比如李柏庭就老愛大大方方地摟著韓靖,下課去找他玩時,二話不說就往他腿上坐,韓靖總會有點顧慮,怕惹人多想了,要趕他下去。李柏庭便會悄聲對他說:“你不讓我坐,那我就親你了。”李柏庭最喜歡的,是每天傍晚兩個人吃完晚飯一起回教室的時候。這時候的教學樓很安靜,學生們吃飯的吃飯,鍛煉的鍛煉,回宿舍的回宿舍,也有些仍坐在教室里埋頭自習,從一樓走到六樓,樓道里往往都看不到一個人影,于是這里便成了李柏庭和韓靖為數不多的可以獨處的地方,也只有在這時候,兩個人才能悄悄做些隱秘而浪漫的事。今天走在樓道里,他們手拉著手,十指糾纏在一起,說著沒什么營養的傻話。六樓很快就到了,韓靖剛要踏上最后一級臺階,突然又被李柏庭給一把拉了回來。李柏庭把他壓在自己和墻壁之間,道:“急什么,等下再進教室。”韓靖看著他笑,“不是你說要抓緊時間學習的嗎。”李柏庭攬住他的腰,“我都學累了啊。再說了,你就不想跟我多待一下?”“我們一直都待在一起啊。”“那又不一樣,在別人面前就只能裝好朋友了。”李柏庭在韓靖腰上輕捏了一下,“不能這樣。”韓靖被他弄癢了,笑著要躲,李柏庭便又親了一下他的酒窩,“也不能這樣。”韓靖心里齁甜齁甜的,可又擔心隨時有人會來,把李柏庭推遠了一點,故意問:“那我們不是好朋友是什么?”“你說是什么?”李柏庭又朝他壓了過來,身體緊緊貼著他,含著他的嘴唇反問,“都這樣了,還能是什么?你別不想承認。”兩個人淺吻了一陣,李柏庭又問他:“說老實話,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韓靖道:“不知道,可能好久以前了。”“那什么時候發現的?”見韓靖光笑不說話,李柏庭假裝板起了臉,“快說。”“情人節那天晚上,回家吃完了你給我的巧克力以后。”李柏庭捏捏他的臉,“就知道還是離不開吃。”“那你呢?”韓靖問。李柏庭貼著他的耳朵說:“你回福州的前一天晚上,我們一起睡覺的時候。”韓靖有些意外,他記得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對人說出那個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