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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一坐,沒有回話,他滿腦子都是牧周含著叉子抬頭看他跟他說話的樣子,人的身體自然反應(yīng)總是誠實的,在那一刻,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起了反應(yīng)。他活了28年,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第一次對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人有這么強烈的欲望,第一次遇見一個讓他朝思夜想放不下的人,他想,原來一見鐘情這種事不是那些筆者為了成全羅曼蒂克這一說法杜撰出來的故事,它真實存在。“兒子,你想什么呢?”“牧周”顧懷下意識地說出了口他媽卻聽的清楚,立刻興奮了起來,將手里的杯子放下,往他旁邊坐了坐,“牧周是誰?多大了?干什么的?”她極少從顧懷的嘴里聽到陌生的名字,偶爾聊天談起也離不開他那一圈子的人。顧懷拿杯子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轉(zhuǎn)移話題“慕斯你還吃不吃了”顧母一拍沙發(fā),“不吃,氣都?xì)怙柫耍瑒e轉(zhuǎn)移話題,牧周是誰”顧懷把盒子打開,三兩口解決掉,不吃正好,這是他家牧周付的錢就該他來吃,他了解他媽,他剛剛還瞅見劉嫂在廚房里拿著碗晃悠。眼瞅著他媽的臉色越來越青,顧懷灌了一口水,“牧周啊,是您未來的兒媳婦,這甜點啊,就是他請您的,您不吃我就代勞了”話沒說完,趕緊起身往外走。下一秒一個靠枕就飛向了他之前坐的座位,顧母氣成了河豚,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她能怎么辦?顧懷去了停車場拿車,他總不能一直用謝潛的車,多少有些不方便,早些時候他沒有想過要找一個人安穩(wěn)地生活,他媽想做做樣子懲罰一下他,他也樂意配合把車鑰匙什么的留在家里,但此時他有了一個喜歡的,放在心尖上,想過要共度一生的人,為了追到媳婦,自然得怎么方便怎么來。“少爺,少爺,您不在家吃飯嗎”他正準(zhǔn)備上車走人,就聽到身后傳來喊聲,顧懷往前走了兩步,來的人是劉媽,在他家做了好些年,從他記事起,就一直在這個家里照顧他們,對這樣一個人,他是尊重而敬愛的。劉媽有的有些急,有一點喘,“差點就趕不上了,您不在家吃飯了嗎?太太今早讓我準(zhǔn)備了山藥龍骨湯”顧懷往前攙了攙,搖了搖頭“不了,我還有點事,麻煩您辛苦點在家?guī)臀艺湛粗覌尅!?/br>“您可千萬別這么說,這是我應(yīng)該的,那少年你可常回來,太太嘴上不說,但想您的很”顧懷點點頭,沒有人比他更能感受到他媽對他的愛。“您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顧懷開車去了酒吧,他其實很想去找牧周,他從前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像個毛頭小子,喜歡一個人半刻不見就想的慌。他到酒吧的時候,阿閃在調(diào)酒,阿閃是他們酒吧新聘的調(diào)酒師,昨兒來應(yīng)聘的時候長發(fā)亂糟糟的,看著就不像個有本事的,他也不解釋,調(diào)了幾杯酒,其他人一喝心服口服。顧懷錄用了他,但也給他定了規(guī)矩,必須把頭發(fā)打理順了才能來上班,畢竟顧客看著邋遢的調(diào)酒師不會有消費欲望,今兒阿閃來上班就扎了馬尾,驚艷了一群人,頭天被雜亂的頭發(fā)擾了視線,半點看不出長相,頭發(fā)弄好以后,卻是個奪目的主,頗有些雌雄難辨的韻味。見顧懷來,阿閃調(diào)了杯酒,往面前一放“新品種,試試。”顧懷聞著覺得酒勁不太足的樣子,一口喝了下去,有果酒的味道,但隨即灼燒感從胃部蔓延到喉管,顧懷有些驚喜,“好家伙,酒勁真足”阿閃臉上沒有什么得意的神情,像是再平常不過。顧懷跟阿閃打了個招呼,一會有人來找他就讓他去樓上,然后上了二樓。阿閃點點頭沒說什么。很快謝潛就到了酒吧,進(jìn)來的時候還哼著走調(diào)的歌,習(xí)慣性的往吧臺一坐,“阿杰來杯百利甜”他其實不太愛喝酒,總覺得酒里帶著些苦味,但是在外怕被人笑話,所以也跟著其他人喝,但到了他懷哥這就無所謂了,大多喝的都是女性愛喝的甜酒。說要沒聽到回聲,謝潛抬頭一看,吧臺上坐著的不是原先的調(diào)酒師阿杰,現(xiàn)在的,是個美人,要不怎么說他和顧懷是好哥們呢,骨子里的痞性一上來,就想口頭調(diào)戲一下美人。雙手往吧臺一靠,“美女,你怎么在這,阿杰呢?”阿閃沒有說話,他其實有些緊張,他辭掉了原來的工作,跑來這個酒吧,就是為了謝潛,因為他打聽到顧懷和謝潛關(guān)系非淺,所以這個叫做“Caprice”的酒吧是他作為一個陌生人,能最可能接觸到謝潛的地方。謝潛好像不記得他,開口就是美女,他心里有點發(fā)苦。見美人不回答他,謝潛將臉往前湊了湊,“怎么不說話呀?對了,懷哥在嗎”被突然的靠近驚嚇住,阿閃往后退了退,他沒想好說什么,將調(diào)好的百利甜遞給謝潛,指了指樓上。謝潛端著酒吧嘬了一口,眼睛發(fā)亮,其實再甜的酒都會帶著苦味,這是酒的特性,避免不了,但這杯百利甜里顯然有做了加工,是他喝過苦味最小的。他還想和冷美人說什么,又顧及到他懷哥的事,先上了樓。謝潛上樓的時候,顧懷正仔細(xì)翻看著手機(jī)里從偷拍的女生那拷來的圖,照片里的牧周時而瞪大著眼睛,時而一臉無辜,有一張是他看著窗外傻笑,光是看著,顧懷都覺得自己某個部分蠢蠢欲動。見到謝潛上來,他把手機(jī)放下。“懷哥,樓下那高冷的美女是新來的調(diào)酒師嗎?”顧懷覺得有些奇怪,他店里就沒有女的,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謝潛說的是阿閃,正想說什么就被謝潛打斷。謝潛往他跟前一坐,一臉興奮,“懷哥,我跟你說我打聽到那人的消息了”顧懷知道他說的是牧周,將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天大地大,媳婦最大,他用眼神示意謝潛趕緊說。謝潛從兜里掏出手機(jī),打開微博,搜索“木已成周”“諾,這就是那人的微博,他是個寫的,在jj文學(xué)城有個專欄”顧懷將手機(jī)接過來,看了看,記住了id,頭像,沒有多看,將手機(jī)還了回去,謝潛自顧自地說著。“我跟你說,本來我還打聽不到這個,你不讓我從他家入手,只打探個人信息,真挺cao蛋的”“他這人特別宅,沒有什么業(yè)務(wù)愛好,無從下手,正好那天我去齊城那小子家玩,他手下人在那說著這個人的新書出版的事情,我看見合同上簽的是牧周的名字,想起你交代我的事,問了問,嘿,還真是。”這時候顧懷已經(jīng)用自己手機(jī)打開了牧周的主頁,頭像是一只打盹的貓,他莫名覺得和牧周很像,用手上下摩挲著。他不讓謝潛打聽牧周的家庭是覺得不妥當(dāng),如果可以他其實什么都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