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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單言偏過頭看了單童一眼,他正饒有興趣地盯著電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跟單言說:“他在襠部藏了手雷的,哈哈哈,還有這種cao作啊!都不怕炸斷rou嗎?”單言皺了皺眉,伸出手掐了單童的臉一把,伸出手去拿手機,順勢站了起來,才發現來電顯示是陳希。單言頓了一下,快速地瞟了單童一眼,看他還被抗日神劇吸引著注意力,便趕緊滑開屏幕接通了電話,朝陽臺走去。單言走出客廳,外面比房間里熱多了,他拉上落地窗戶,才對陳希說:“喂?”陳希的聲音有些急切:“單言……倩瑜在家里吃藥自殺,還好被阿姨發現了,現在在醫院洗胃……我這兩天一直在打電話問學校,說是沒法關閉校園論壇,即使關閉了打開還是這個網頁,星期五學校也找竇破談了,竇破沒有承認是他干的,你知道,學校拿他沒辦法的……只要他不承認……阿姨說倩瑜爸爸那邊也知道學校的事情了,說要和她們母女斷絕關系,單言……”陳希聲音有些哽咽:“我會給單童道歉,下跪,磕頭,怎樣都好,讓他把矛頭指向我也行,他要怎么報復我都甘愿接受,求求你,讓他把校園論壇上的東西都刪了吧,讓他放過倩瑜……求你……”單言腳下有點虛,往后退了一步,靠在落地窗上,喘了口氣,才說:“別這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會給童童說,讓他讓竇破把校園論壇上的東西刪掉……你先不要急,你好好看著方倩瑜,要是需要錢的話你給我打電話……”單言掛斷電話,垂下手,剛轉身,就看到單童慢慢地回過頭望向電視,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單言滑開落地窗,剛走進客廳,手機又響了,是串數字,應該就是外賣了。單言接通了電話就往玄關走,果然是外賣到了。單言打開門,接過外賣,給外賣小哥道過謝,關上門,站在原地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提著外賣走進屋,一邊往飯廳走,一邊叫單童:“童童,快點去洗手,過來吃披薩了。”單童洗過手在飯廳坐下,單言已經把外賣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了,把橙汁遞給單童,說:“你現在還在恢復期,就別喝碳酸飲料了。”單童也沒有抗議,接過橙汁擰開,喝了一口,抬了抬下巴,問單言:“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單言頓了一下,笑了笑,說:“先吃飯披薩吧,一會兒再說。”兩個人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吃著披薩,電視里傳出激烈槍戰的背景聲,單言抬起頭來,發現單童已經沒在吃了,靠著椅子靠背,看著自己,一點也沒有被電視里的聲音吸引。單言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單童這才不緊不慢地問他:“可以說了嗎?”單言放下手里的叉子,垂下眼,底氣不足地說:“方倩瑜在家吃藥自殺,現在在醫院洗胃……童童,你能不能……放過方倩瑜和陳希……”單童怔了一下,沒有開口,單言咬了咬牙,又補充道:“如果,你能放過她們,把學校論壇上的東西都刪掉,然后在學校也不找她們的麻煩……我……”單言提起頭來看單童,心一橫,說道:“我可以和陳希分手……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永遠不找女朋友……”單言說完后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怯怯地看著單童。單童的神情有些木訥,呆了好幾秒,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渾身都在抖,伴著電視里槍林彈雨的背景聲和吶喊聲,竟然有些癲狂。單童笑夠了,才站了起來,扶著桌子,問單言:“這就是,所謂的交換條件嗎?”單言不敢說話,望著單童,覺得他臉上的笑意有些瘆人,又莫名覺得有些悲涼,單童點了點頭,看著單言的眼睛:“我該說,‘挺誘人的,我會考慮一下’,這樣嗎?”單童轉身往房間走,一回到房間就關上門,反鎖,深吸一口氣,抬起手一拳朝墻上打去,有些遲緩的麻木感在手上暈開,一直綿延到骨頭里。別看不起人了,他到底把自己昨天的話放在哪里?不接受自己的愛就算了,誰讓自己愛他呢,因為愛他,所以哪怕夾起尾巴不再打他的主意,咬著牙忍耐著看他和別人在一起也不干涉,自己已經讓步到這種程度了,就算看不到自己的決心,好歹也能體會到自己的苦心吧?到最后還要為了她來利用自己的感情嗎?她憑什么?他又,憑什么?單言聽到關門聲才松了一口氣,渾身的血液都要倒流了,他沒有籌碼,他沒有底氣就這樣讓單童放過方倩瑜和陳希,他只知道單童一個弱點,那就是他愛自己,到最后自己還是卑鄙地利用了這一點——可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啊。凌晨,單言聽到關門聲,猛地驚醒過來,房間里靜得可怕,只有空調聲和掛鐘行走著的聲音,單言從床上蹦起來,跑到單童的房間門口,也沒有敲門,推開單童房間的門——他不在。夜光的表面上顯示著時間,凌晨四點。第049章單童下了樓,雖然白天挺熱的,但是凌晨時分也就二十多度,小區的路燈還亮著,草叢里也有些亮度不高的燈。單童仰起頭來看天,一片漆黑,定睛細看就能看到星星,再細看就會越來越多。真想讓單言也看看。這個念頭冒出來之后,單童忍不住笑了一下,有些勉強地咧開嘴,又突然想到現在面前也沒別人,不需要裝,便有些喪氣地收起了笑容。單童走到小區門口,門衛正在打盹兒,用門禁卡開了門,單童輕手輕腳地出了小區。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會有一輛空車開過,靠近單童后會放慢速度,看單童沒有要坐車的意思,便又加速駛過了。單童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他睡不著覺,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越想越覺得悶。自己這條命是單言的,自己本來都要放棄了,想著跟著爸媽一起去,只要閉上眼,就不用再承受任何痛苦,可是聽到單言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了,他叫自己,童童——想到要留下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獨自面對這一切,就于心不忍,所以只要自己咬牙堅持下去,哪怕只能給他一絲慰藉,那自己的存在也是有意義的。對啊,自己一開始只希望他好,只是他稍微對自己好了一些,自己就把握不住分寸想要貪圖更多了。單童走到街心花園,平時放學路過這里,秋千和蹺蹺板都被小朋友霸占著,單童突然想到小時候,自己和單言坐蹺蹺板,因為身高體型幾乎一致,兩個人喜歡通過變換重心來做到平衡懸空,小心翼翼如同做實驗,兩個人很默契,可一笑起來就會破功。單言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疏遠自己的呢,即使被他那樣刻意的疏遠,自己也能不氣餒地向他示好,現在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