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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祈熱沒幾句又開始故作一臉兇樣。 陸時迦片刻都沒有動作,隨后從褲兜掏出來一張硬卡紙,遞出去。祈熱接到手里,看清上頭的字,就聽他別扭地說:“去不去隨你。” 祈熱看著手上這張明天由梅城飛往日本的機票,有些驚訝,卻又覺得在意料之中,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問:“我去了有地方睡?” 陸時迦聽了有些惱,兩手一用力,將她送回了副駕駛座,然后傾身過去,板著臉幫她系好安全帶,再坐回去開車。 祈熱側頭看他,捏著手里的機票,不禁笑了笑。這張機票是為了什么,她明白。 陸時迦卻一句不解釋,也不和她說話。祈熱左右看了眼,伸手開了音樂,嘴上不經意解釋,“周杰倫和五月天都發新專輯了。” 陸時迦知道她是故意跟自己搭話,也沒有拒絕,分出一些專注力聽歌詞,等她問一句“好聽嗎”,他老實說:“歌詞不好。” 陸時迦聽歌很愛聽歌詞,也是因為這樣,近兩年他聽不得一些過于悲傷的歌,尤其是情歌,一聽就容易共情。 眼下這首,幾句歌詞——“后來的我們依然走著/只是不再并肩了/朝各自的人生追尋了”——不是他會愿意聽的。 祈熱也覺得有些悲傷,立刻切到下一首,聽幾秒,又切,直到音樂歡快起來。 “這是甜品店最近經常放的,季老板還故意在店里扎了氣球。” 陸時迦沒作聲,只靜靜聽著。 兩人的身份像是對調,不過祈熱不似從前的陸時迦那般喜歡撒嬌,而陸時迦也不像祈熱那么兇。 陸時迦聽著竟笑了,祈熱問他笑什么,他也不說,直到車子到了院門外,他過去給她解安全帶,才忍不住主動交代,“‘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說的不就是你么,祈老師?” 祈熱聽他喊“祈老師”,心里莫名舒坦,但也覺得有些冤枉,“要是你有個meimei總纏著你,還對你有其他想法,你能……” 陸時迦不想聽,便在對他來說有些逼仄、狹窄的車內,彎著腰去堵她的話,即便姿勢不舒服,也親了好一會兒。 陸時迦這算是提前預支,因為進了門,他就沒再怎么看過祈熱,更遑論和她說話。 晚上的一頓飯,有近幾年來前所未有的熱鬧,祈涼和班堇踩著點回來,進門就問怎么臨時喊回來吃飯,一見到位置上的陸時迦,驚訝的同時,明白過來。 “誒,我之前給你聽草東沒有派對,你還記得里頭有首歌叫什么嗎?”祈涼往陸時迦旁邊一坐,邊倒飲料邊問。 陸時迦知道他要說什么,但不配合,低頭拾起了筷子。 他不回,祈涼也不覺得尷尬,自問自答,“啊!” “……這個笑話很冷。”班堇不給他留面子。 今晚這頓飯也如此,看著熱鬧,因為陸時迦的狀態,又透出幾分冷。不過一桌人都心照不宣,不逼著陸時迦和陸正午說話,也不問陸時迦和祈熱現在如何,只關心他在日本的生活,問幾句他的工作和學業。陸時迦都熱絡地答了話。 “那是真的很忙,怪不得待一天就得走。”季來煙看一眼陸時迦,又去看祈熱,像是知道陸時迦這趟回來是干什么。 祈熱坐在陸時迦斜對面,這會兒他終于抬眼看了她幾秒,眼神沒什么情緒,祈熱卻看出里頭的暗示,她本就決定在飯桌上說,趁著季來煙提起,也就開了口,“我明天也走了。” 一桌的人都看過來,她復制陸時迦的淡定,解釋說:“學校那邊有點事兒。” 她故意不說實話,其他人卻都心知肚明。 晚上回了家,季來煙和她一起收拾行李,問她什么時候回來,祈熱回:“兩三天吧,不是還得干活呢嘛。” 季來煙知道,花自酌又給她找了個展會翻譯的活兒,這回還得出國,偏還是個老地方,法國,簽證都已經辦好了。 “我看迦迦又回到從前了,雖然故意不看你,眼里裝的可騙不了人,”季來煙想起飯桌上別扭的兩人,便笑著提起,繼而正經起來,“熱熱,迦迦真的很癡情,你可別再想錯了。” 祈熱一下一下點著頭,“知道了。” 另一頭,陸時迦的房間里,柳佩君也坐著沒走,看陸時迦坐在電腦前忙,被他勸說回去睡,她也不肯動。 “你好不容易回來,明天又得走,mama還不得抓緊時間多看看你啊?” 陸時迦是真的忙,快速把急事兒處理了,才往椅背靠,看向柳佩君,笑著問:“您到底想問什么?” 柳佩君倒生起氣來,“mama想問什么你不知道?你看看你對你祈熱姐的態度,愛搭不理的,她都為了你去日本,你就這個樣子對她?” 陸時迦一時啞然。以他目前矛盾的行為,怎么說都是錯的,想了想,說了實話:“不是你們看上去的那樣。” “那是怎樣?mama上次故意問她,她連你在忙什么都不知道。上次跟你說了的呀,你祈熱姐已經三十歲了,你要是不喜歡,別耽誤她。” “我喜歡。”陸時迦立即表態,見柳佩君笑出來,知道自己故意上當終于讓她高興了。 他不介意多說兩句,“您不用cao心,我們……好著呢。” “好著呢?你倒是說說,怎么好了?”柳佩君儼然一副不信的樣子,實則是在套話,“好到哪一步了?” 陸時迦瞬時失笑,“您就想問這個?” “什么叫就這個?mama是看你現在變得越來越成熟,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這個年紀腦袋里想的什么,mama能不知道?” 陸時迦張了張嘴,選擇閉嘴聽柳佩君繼續說,“mama是要提醒你,不要胡來,你祈熱姐歲數不小了,你做什么事都得和她商量,要有計劃,不能意氣用事。” 柳佩君說這些話,無非是信了算命先生的話,認為他們真的會在孩子的事兒上有分歧,想敲打一下陸時迦。 陸時迦想說,還沒到那步呢,轉念一想,又覺得用不著和家人透露那么多,便沒開口。 “知道了。”陸時迦這樣回。 第二天下午,由祈畔開車送兩個人去機場。 這是他們第二次一起坐上飛機,上一回還是去云南的時候,兩人一對視,知道對方都想了起來,然后十分默契地都沒提起。 到羽田機場剛過四點,一出去,祈熱跟著陸時迦的視線往門口看,一眼見到了他剛才跟她提的朋友。 吉野,一頭長黃毛,中日混血,是陸時迦的師兄,陸時迦剛來日本的時候,他上研二,兩人差了有四歲。因為是小區同一層的鄰居,一來二往就認識了。陸時迦知道他在從事機械零件買賣的時候,吉野正在為資金匱乏發愁,經過一番詳細的了解之后,陸時迦果斷地投了錢,成了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