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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 祈熱要拒絕,班堇已經拉著她胳膊跟上祈涼。 進房間后祈熱坐了下來,剛拿起桌上的書,對面祈涼出聲:“別翻我隱私!” “你還能有什么隱私?”祈熱像從前一樣和他杠,隨意翻著那本她看不懂的樂譜。 樂譜還是她教祈涼認的,現在她卻壓根不認得了,只是翻到一頁停了下來。 那上面的字跡熟悉,與祈涼的龍飛鳳舞不同,疏朗而有力,看著賞心悅目。 她對著發了會兒怔,回過神后立即合上書放了回去。 對面兩人坐在一塊兒,低頭看著手機,下一秒,祈涼將手機貼到了耳邊。 “是我,你行啊,我生日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聽語氣,祈熱猜到電話的那頭是誰。 她本來想出門的,這會兒卻不打算走了,不是想聽電話,而是不希望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刻意。她坐著沒動,低頭拿起手機,不再聽祈涼說話。 “祈熱。”班堇和祈涼一樣,直呼祈熱的名字,“幫忙拿下那本書。”她下巴指了指祈熱剛放回去的樂譜,臉上沒有異常。 祈熱還未伸手去取,對面祈涼的聲音突然止住,然后拿下手機查看,“掛了……掛了?” “什么掛了?肯定是信號不好!”班堇快速反應過來,吼一句祈涼,再去看對面的祈熱。 祈熱拿了書起身,遞給班堇時笑著說:“你們玩,我去忙了。” 她直接回了自己房間,關門后在門板上靠了不過三五秒,隨即到書桌旁開上電腦,打開郵箱開始認真處理郵件。 就是這一次,苗頭斷了。 往后祈熱愈加將自己所有精力投入到每一件事情當中,除去她沒有天分的格斗,她對每一件事都越來越苛刻。 比如化妝,自從她開始與麻涯上化妝課后,她的化妝技術好了不少,這段時間狠下功夫之后更是突飛猛進。 有同事開她玩笑說:“祈老師,以前習慣了你的歪眉毛,現在畫得這么好,我反而覺得不像你,不習慣了。” 祈熱笑著回:“明天給你畫一個歪眉毛。” 第二天是不是真的畫了歪眉毛,祈熱竟然已經記不太清。只記得那段時間遇上圣誕節,學生們把之前錯過的萬圣節補回來,幾個人往身上卷滿衛生紙一蹦一跳從教室外頭進來,祈熱竟有沖動也想cospy一回僵尸。 元旦的時候,她倒是穿了一回玩偶服,這回是為招攬客人。 李妲姣的火鍋生意做得越發紅火,好像離開了前男友,她的一切都變得順遂起來。開第一家店時的忐忑仿佛還在昨日,沒成想沒過多久就敲鑼打鼓地開上了第二家分店。 祈熱放了假就趕去幫忙,到的時候看見李妲姣拿著玩偶頭套,似乎是準備自己換上,旁邊的馬老師正攔著她,說太重,由他來。祈熱見狀趕緊過去將玩偶服一抱,“我來我來!” 兩人沒阻止成功,祈熱當場就穿上身,繼而拖著笨重的身體在門口晃來晃去。 “熱熱,你看著也太蠢了,我給你拍照!”李妲姣拿著手機對準她。 祈熱往離自己最近的花籃旁站,手拖著花兒擺出做作的姿勢。 李妲姣看一眼畫面,有片刻的停滯,直到對面祈熱悶悶的聲音傳過來,問她好了沒,她才重新對好焦。 照片拍好,她往朋友圈里發,配文:新店開業,猜猜里頭的免費勞力是誰? 發出去之后評論瞬間涌來,多半是祝福她開業的,說當真是“大腳走天下”,也有老同學說:不是祈熱就是梁碧梧唄,你們三人組拆不了。 隔了一會兒,梁碧梧回了那一條:不是我,肯定是祈熱了。 李妲姣看著這些評論都不太滿意,直到祈涼出現:還能是誰?這是送分題,祈熱…… 一分鐘后又激動地發了第二條:我靠?陸時迦?陸時迦給你送花籃了?姣姣姐,我有罪! 花籃確實是陸時迦送的,他人在國外,聯系了花店幫忙代送,以為只是寫上開張賀詞,沒想到還會在上頭署名。 祈熱也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選來擺造型的花籃恰好就是陸時迦送的那一個。她是睡前見高中班群里大家仍在討論李妲姣開業的事兒,才點開朋友圈看了一眼,長長的評論里一眼就看見了祈涼的。 她點開那張照片看了看,上面的賀詞沒有新意,但訂花籃這件事兒卻能看出陸時迦的心意。 她沒有多看,很快關上手機,閉眼準備睡覺。 來回翻著身,卻始終沒有睡意。白天積累的疲憊到此刻失了效,祈熱清醒異常,終于忍不住又重新點開了手機。 她這么久以來都一直忍著不看,今天這場巧合算不上什么,她卻還是將它作為了借口。她徑直找到黑名單,看到了那個熟悉的頭像,點進主頁后,手指在屏幕上停了片刻。 隔了一會兒,手指一動,她點進了朋友圈,猝不及防地看清了簽名處的四個字,呼吸也跟著一滯。 簽名處顯示的是—— “此號作廢。” 祈熱盯著屏幕上的字,一時沒有任何反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木然地將手機一關擱到枕邊,翻個身轉向了另一側。 陸時迦換新號了,沒人告訴她。 她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心緒。說不上是什么心情,但是可以明確的一點是:這樣的結果合情合理。 是她自作自受。 明確這一點,她反而平靜了下來,竟很快入了睡,醒來后也只當過去的元旦是一場夢,過了便忘。 元旦一過,寒假很快就到了。 假期的第一天,祈熱收到了鹿小詩寄來的兩瓶酒。鹿小詩剛回國,又匆匆要離開,沒機會當面給她,電話里只說一瓶給她,另一瓶由她自己處置。 祈熱聽出話里的深意來,回家的時候將其中一瓶帶給了陸時樾。 是柳佩君來開的門,見祈熱拿著酒站在門口,少見地開玩笑說:“我們這正準備吃呢,就缺你這一瓶葡萄酒。” “有什么高興的事兒嗎?”祈熱順著意思問。 “也沒什么,”柳佩君笑著,“不是迦迦二十歲生日嘛,他要三月才放春假,連年都不能回來過,等他回來再看看怎么辦,今兒先象征性慶祝慶祝。” 祈熱表情沒有變化,臉上仍有微笑,這才解釋手里的酒:“這是一個朋友從法國帶給陸時樾的,味道應該不錯,可以試試。” 柳佩君笑著接下,猶豫了下說:“你一個人在家,就別單獨做飯了,進來一起吃。今天阿姨下的廚,你嘗嘗,時樾馬上回來,你正好直接把酒給他。” 她拉了拉祈熱的胳膊,祈熱想了想沒有拒絕,跟著一起進了門。 進屋先聽到陸正午打電話的聲音,一抬頭便與他的視線對上。 陸正午應該是剛談成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