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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才跟著出來的,“你不想要,我就收著。” 祈熱臉上有濕熱的東西滾過,她聽出他話里的失落與死心。 “我的生日禮物還在你那兒,你什么時候方便給我?”他語氣平靜得過于反常,問完很快繼續說:“你不想給就算了,我不是非要拿回來。” 兩人都沒有發現,他這幾句,太像祈熱才會說出來的話。 “以前我說談了戀愛就不會分手,現在被你打破了,”回想那次他說這句話后祈熱那一席話,好像就已經暗示了他們的結局,“這一次我還是想說,分手了我就不會和好。就算以后會被打破,也一定不是你了,祈老師。” “還有,我一定會考上梅大。我會為自己的未來負責,你不用再擅自替我背負,我會過得很好。” 還有最后一句,“以后我都不會煩你,如你所愿,我們分手。” 球鞋踩著來時的腳印回去,“吱呀”一聲,是院門關上的聲音。 祈熱起初是蹲著的,手一撐,便跪了下去,膝蓋深埋進雪里。 雪花紛紛揚揚落著,祈熱回頭,那對腳印已經被填上,再也看不見,好像根本沒有人來過。 如她所愿,陸時迦終于和她分手了。 是啊,如她所愿。 祈熱始終跪著,伸手撈起一捧雪,眼淚落在上面,將雪一點點融化。 剩下一點,她送進嘴里,連同眼淚一起咽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弟弟今天一米幾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給自己加點甜、和班夫閔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給自己加點甜 8瓶;木易羊、愛吃皮蛋 5瓶;在在是在在 1瓶; 第102章 大約是在雪里跪了不少時間, 回去沒多久,祈熱就開始流清水鼻涕和眼淚。 祈畔給她從藥板摁出一粒感冒片, 再遞一杯白開水給她。 祈熱窩在被子里搖頭, 翻了個身說:“老祈,我想喝艾草了。” 艾葉, 中藥,味苦。只要想一想嘴里便會泛苦,苦到牙倒, 苦到眼淚掉下來。 祈畔給她擦掉眼角的淚,“睡一會兒,醒來再喝。” 祈熱閉上眼睛,眼淚流個不停,壓根兒沒法睡。等聽到祈畔關門出去, 她將被子蒙住腦袋, 好一會兒都沒動。 過了一會兒, 被子里傳來悶悶的、壓抑的哭聲,起初是克制的,到后來忍不住, 被子上褶皺跟著她翻身的動作變了形狀,她哭得也愈加厲害。 窗外大雪紛飛, 呼嘯的冷風將她聲音蓋住, 又將地上的雪掀起薄薄一層。 門再被敲響時,祈熱已經哭累了,手指搭在手機上, 企圖它震一震。她已經刪掉所有聯系方式,卻還是存著一絲僥幸,希望還有什么聯系方式是被她遺忘了的。 但就算有,陸時迦也不會聯系她了。 祈熱用手背擦了擦臉,一說話鼻子堵得慌,聲音不大正常,“已經醒了,進來吧。” 話落,門被開了小半,陳艾的苦味便絲絲密密地鉆了進來。祈熱先看到碗,然后看到一身黑衣的人。 “你回來了?”祈熱爬起來靠坐在床頭,吸了吸鼻子。 陸時樾端一只小白碗進來,另一只手去關門。他公司終于放假,他也就立即開車回了家。進家門,柳佩君就先告訴他兩件事兒,一是搬家,二是祈熱相了親。他反應了好一會兒,過來又聽祈畔說祈熱感冒了,便接下他手里的碗端上了樓。 祈熱捏著鼻子灌下去,陸時樾再把碗接回來,轉身要下樓。祈熱嘴里一陣酸澀,知道他要去給她接熱水來漱口,她把人喊住,說不用喝了,人又躺回去,被子掖在脖子處。 陸時樾便將碗擱在桌上,拉了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祈熱像是知道他已經知道了多少,也知道他要問什么,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只留眼睛與額頭在外。 她甕聲甕氣地主動說:“我和陸時迦分手了,終于松一口氣了。”她語氣聽來極為放松,似乎真的卸下了一份負擔。 陸時樾始料未及,也立馬識破她語氣里的虛假成分,可是不知道以何種語氣和何種身份去問她,也不知道怎么問。 “你說得對,我就不應該跟他在一起,是我太沖動了。”祈熱這會兒已然變了個人,像只渾身帶刺的刺猬,傷人傷己,“我跟季老板他們說了,他們都不贊同,季老板還特別激動。之前我沒意識到這么嚴重,就覺得九歲而已,根本差不了多少,但是等身邊人都反對、都覺得我和他不該在一起,我才知道是我太天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是我想錯了,我就是獵奇心理作祟,沒跟這么小的人談過戀愛,陸時迦也一樣,以為依賴就是喜歡,其實根本就是……” 她被子下的手被陸時樾伸過來的手摁住,話也不自覺地被打斷了。 “你不用告訴我,也不用給自己心理暗示,”她說得越多,陸時樾越能發現她話里的不真實,“身邊人給你再多建議,有多反對,都不會也不能影響你的決定。” 她總有自己的主張,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是她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的,其實是她自己有計劃罷了。好比去非洲,去法國留學,都是她用以往的付出爭取到的。而陸時迦,也肯定是她喜歡才決定在一起,且一定考慮了所有后果。所以她突然改變了想法,說法上也與先前有了很大偏差,很大可能是出現了某種她不愿意承受或者是承受不起的后果。 “發生什么事了?”陸時樾提手往上,將她扯上去的一截被子又輕輕拉回來,一拉,便見到她濕漉漉的一對眼。 陸時樾這一刻有些唾棄自己,即便已經放下她,她也仍然是他最關心的人。她一哭,他心里就十分難受。 祈熱搖頭,又把被子拉回去,陸時樾仍看見那顆豆大的眼淚隱進她烏黑的頭發。 “反正就是分手了,對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事,早分了早好。”她背過身去,“我很累。”這一句倒是十二萬分真心。 陸時樾很難不將這件事和柳佩君跟他說的搬家聯系到一起,他想了想,直接問出口:“因為要搬家,所以分手么?” 若是不知情的人,會認為這句話存在邏輯問題,連陸時樾自己也只是帶著猜疑和試探問出口。 若是不注意,祈熱的片刻停頓也很難被注意到,但陸時樾已經習慣將她的一切動作放大,所以她不超過半秒的愣怔,他也敏銳地察覺了。 “搬家?”祈熱翻回身看向陸時樾,“什么搬家?” 陸時樾看著她,心下已經有了答案,很快搖了搖頭,“沒什么。” 以前他像這樣避而不談,祈熱總會追著問,還罵他賣關子。所以現在祈熱要是不追問,就更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