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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份經歷時間與世事過后的釋懷。 祈熱去抱她,掌心很小心地貼在她背上,聲音帶著笑:“Biu,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 即便往后也再不聯系,即便有一日真迎來世界末日,她也當她一生摯友。 愿意在此刻與未來的任何時候祝福她,幫助她,想念她。 祈熱始終很平淡,那一份真心也透著平淡。然后化作郁結在杯中的酒,她穩穩地托住酒杯,像托住一斛時間的河。在婚禮進行曲當中,她看著臺上發光的那個人,那個曾經與她并肩走過一段的人,仰頭將酒喝下。 清冽可口的味道,與她們的青春相似。 她們沒有等到退席,中途便提裙離開,踩過厚重的地毯,去向酒店的后門。 后門外,站著等待多時的人。 李妲姣一見便笑了出來,“你們……先聊,我去前面叫車,不急啊,我先打個電話,你們多聊一會兒。” 她往前轉個彎到了路邊,伸手便攔了輛車,彎腰鉆進去時臉上帶著一臉媒婆的笑,“師傅,去梅外校門口。”司機應一聲,車子揚長而去。 留下的兩人剛下完酒店后那段臺階,陸時迦穿藍色毛衣,大衣料子蹭在祈熱手背。 他忍不住多看她幾眼,祈熱斜眼覷他,“自己選的,看不厭啊?” 棕紅色的地磚上只有他們兩個行人,其余皆是車來車往。 陸時迦笑而不語,轉個身倒著走。 他朝祈熱伸出手,祈熱要伸過來,他又故意往身前縮,讓祈熱抓了個空。 祈熱將手放回口袋,故意別開頭,“不讓我牽就算了,反正等回了家,你想牽也不行了。” 陸時迦快了祈熱一兩步,聞言不再開玩笑,停下來雙臂一張,將走過來的祈熱圈在懷里。 “Tu me maellement.” (我好想你) 他沒有念錯,語調卻奇奇怪怪。是因為見她卻不能靠近,只能折磨不太靠譜的翻譯器,一遍遍聽它重復自己的心聲。 祈熱笑出聲,仰頭看他,“我真是白教你了,怎么就這么不標準?” 身后又有車子開過來,雖然站在人行道上,陸時迦仍帶著祈熱往里靠。 “你知道意思就行,我在家都要熬成粥了。”他故意往下壓,下巴在她肩上抵了抵。 再抬起頭時,偏頭去吻她。 車子自身邊經過,祈熱雙手推在陸時迦身前,笑瞪著他,被他箍住的腰往后壓,不讓他得逞。 幾秒后,經過的車子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道上。 尖厲的聲音刺耳,宛若一聲悲鳴。 兩人皆停下看了過去。 在看不見的尾氣當中,紅色的蘭博基尼靜靜佇立在車道上。 是前陣子為了替代銀色的雪佛蘭,陸時樾買的新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弟弟今天一米幾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DL 2個;sixfeetunder、粥粥曉、容奉、加點甜、夜夜好夢、在在是在在、紫米米茲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江臨仙 25瓶;魚佬 24瓶;小土豆 20瓶;至此終年 10瓶;加點甜 8瓶;seisei 4瓶;在在是在在 3瓶;Yessica 1瓶; 第97章 一對御守, 無名指上的戒指。 原本是兩尾潛藏于水底的魚,這會兒終于浮出了水面。 他則是那只在森林里迷失了的鹿, 終于撥云見霧逃了出來, 原要在出現的一泓湖水旁飲水,卻不巧見到了那兩尾相擁的魚。 方向盤似乎要被擰下來, 是副駕駛上的人先開口罵了句臟話,將陸時樾的情緒拉了回來。 鹿小詩吐出一句臟話,再說不出其他。 十幾秒前, 車子拐過彎道要往停車場走,鹿小詩眼尖地看見了祈熱。 祈熱的氣質獨特,即便只看側臉她也認得出來。 她沒立即吭聲,只心下想,將她抱住的人大概是她還未聽說的新男友。 她猜陸時樾肯定知道, 剛想開玩笑似的問一句, 隨著車子往前, 又隱約覺得背身站著的人也有些眼熟。 “迦……”她腦袋里蹦出一個名字的同時脫口而出。 與驚訝一起出現的是一聲凄厲的輪胎擦地的聲音,車子猛然急停下來,她慣性往前, 然后又被安全帶拽勒了回去。 心神還未回來,她側頭過去, 只消看一眼陸時樾緊繃的下頜線, 就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沒有錯。 陸時樾面沉如水,握緊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不是要將它如何, 而是像握一根救命稻草,似乎松開就要萬劫不復。 “我們換一換,我來開。”鹿小詩從來不把他當上司,平常他面無表情她也要與他開玩笑,這會兒的語氣則更像命令。 她猶豫著要不要開門下車繞去另一邊,私心想正面去看一眼人行道上的人,某種程度又想要逃避。 她終究還是站在陸時樾這邊,所以驚訝之余是生氣,生氣祈熱不該這么做。即便再喜歡,也不該這么做。雖然她清楚地明白,要是不喜歡,祈熱肯定不會選擇在一起。 就在她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時,駕駛位上的人開了口,“下車吧。” 鹿小詩捏住安全帶的手一滯,她視線低著,沒有轉頭去看說話的人。 片刻后她松了手,然后往后一靠,“你現在就是把我扔出去,我也不走。” 她聽出來了,他聲音里的不安與急躁,無措與震驚,通通藏在了乍聽平平無奇的三個字里面。 “下去吧。”陸時樾又說了一遍。 聽在鹿小詩耳朵里,更像是,我求你。 鹿小詩喉嚨一緊,試探性地看過去,“你去哪兒?” 沒有等來答案。 片刻的寂靜后,鹿小詩解下了安全帶,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將手伸向他,“禮金。” 陸時樾抓住方向盤的手終于松開,從旁邊的收納袋里掏出那份禮金。 “啊,”鹿小詩掂了掂,察覺到分量,笑得十分刻意,“果然是大老板,蘭博基尼有,出手也這么大方,厲害。” 笑容沒堅持住,她正色道:“無論去哪兒,得接我電話。”說完,開門下了車。 車門閉上,車子很快往前去了,然后一個調頭,開往了另一處。 鹿小詩看著車子消失在視野里才回了頭,她默默嘆了口氣,離開的人還未接受事實,剩下的人將事實展露著,卻也同樣茫然。 她往對面去,但沒有折返,直接沿著臺階到了酒店后門口,才低頭給祈熱發一條短信:“等我一下。” 不用看回復,也知道祈熱會答應。 宴席還沒結束,恰到最熱鬧的時候,鹿小詩已無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