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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祈熱姐不想讓他們知道!” 事已至此,李妲姣心一橫,索性說了,“她去旅游的時候東西都被搶了,現(xiàn)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飯也吃不起,就差去翻垃圾桶了。” 陸時迦臉一下就白了,“不可能,她怎么會被搶呢?每次都是她搶別人的!”他嘴上不愿意相信,表情卻已經(jīng)信了,連帶著聲音帶著哭腔,眼眶泛紅。 李妲姣見陸時迦眼里泛著光,后悔跟他說了實話,收回又來不及,心里焦灼萬分,只說:“迦迦,你別告訴你哥哥,我先去想辦法籌錢,你祈熱姐急著用。” 陸時迦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她需要多少錢?我有!”聲音又往下沉,“但是都放家里了。” 李妲姣張了張嘴,豁開了問:“迦迦,你有多少錢?” 陸時迦算起來,“我爸爸給了我兩千,去外婆家,外婆給了我五千,還有哥哥jiejie們,都給了我壓歲錢。但是外婆給我的,交給我mama保管了。” 李妲姣咋舌,就只算前兩筆,也是她幾個月的工資。 “我現(xiàn)在回去拿給你。”陸時迦說著就要跑。 李妲姣將他拉了回來,腦袋快速運轉(zhuǎn),“迦迦,你記下我電話號碼,出門前給我打電話,我去你家附近的銀行。” 陸時迦認真點著頭,將李妲姣的電話號碼記熟。 離開麥當勞,陸時迦借口買模型,從他哥那兒要來幾百塊。回去之后,他仔細點一遍他所有的錢,用袋子裝好,揣兜里跑出了門。 李妲姣直接在銀行等,等陸時迦將厚厚一疊錢交到她手里,她一刻也不耽擱,立刻去窗口辦理匯款。 出來時,陸時迦問李妲姣,“這些錢夠了么?” 李妲姣暫時松了一口氣,沒有隱瞞,“目前能撐一段時間。” 只能撐一段時間。 陸時迦聽得整張臉皺起來,想著回去要繼續(xù)攢錢。 祈熱知道匯過去的錢是陸時迦給的,已經(jīng)是在一周后。李妲姣故意晚些才告訴她,怕她不接受。 祈熱沒說什么,找了個恰當?shù)臅r間,把電話打去了陸家。本來要找陸時迦說話,柳佩君告訴她,他出門去書店了。 陸時迦每天中午從柳佩君那里拿錢,去商場買打折的面包,省下的錢存起來。再找著各種理由從他爸、他哥那兒要,有了一定數(shù)目,再送去給李妲姣。 連續(xù)送了幾次,一直持續(xù)到開學后,祈熱借著暑假賺了一筆還算豐厚的酬勞,終于不再那么困窘。李妲姣在祈熱的轉(zhuǎn)告之下告訴陸時迦,不用再省錢給祈熱。 陸時迦還是不放心,趁著家里沒人的時候給祈熱打了越洋電話。 祈熱在電話里說:“回去之后把錢還你。” 陸時迦對著電話搖頭,“不用你還。” 祈熱笑了,“那么多錢呢,我現(xiàn)在賺錢了,回去就給你。我是會占小孩便宜的人嗎?沒有過吧。” “不用還。”陸時迦重復。 祈熱還是笑,“不還也行,以后,我不欺負你。對你好,行吧?” 陸時迦沒作聲,隔一會兒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放寒假吧。” 陸時迦算著日子,發(fā)現(xiàn)還有很久,又聽那邊說:“回去給你帶禮物。” 那個iPod就是單獨送給陸時迦的禮物。那會兒她沒日沒夜做著幾份兼職,慢慢將以前丟了的錢賺了回來。 那段時間她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有一回陸時樾給她打電話,她剛看完書,隨口胡謅說是在看劇。誰知陸時樾問得具體,她只好臨時上網(wǎng)搜索。什么,實際上到她回國前,她都沒看過一眼。 后來回家,陸時樾再提起,她只能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生怕露了餡。 2005這一年,是她過得尤其艱難的一年,大概是想忘也忘不掉的。只是沒想到,這件事同樣在陸時迦心上留下深深一道烙印。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陸時迦說下那句“我不想再聽見你被搶劫沒錢吃飯的消息了”,祈熱聽后有片刻的沉默。 她看著雪,再看陸時迦,突然笑出來,“你那一年高了好多,我回去都嚇到了。現(xiàn)在,你都比我高了。” 陸時迦語氣有些無奈,“我都要上高中了,長高不是很正常么?” 他一說,祈熱便想起來,“上高中,有信心能直升胡桃里么?不會要回七里鋪吧?” 陸時迦頭一扭,有些心虛,“我成績也沒那么差。” 祈熱歪頭去看他,“不差你說得這么沒底氣干嘛?” 陸時迦低著頭,小聲抱怨:“你老覺得我成績差。” 祈熱象征性地反省幾秒,開口還是氣人,“等你不考倒數(shù),我就不這么認為了。” 陸時迦暗暗決定,這次期末考必須好好準備了。 他轉(zhuǎn)回頭,岔開話題,“我的愿望說完了,你呢?有么?” 祈熱想了想,搖頭說:“沒有,讓給你許好了。” “一個人只可以許一個,你自己說的。” 祈熱壓根不記得,“我說過了?那估計是我隨便說著騙你的。” 陸時迦糾正,“不是,是真的。那次我許了兩個,只有第一個實現(xiàn)了。” 祈熱好奇,“第一個是什么?” “希望我哥不出國。” 她揚眉,“那第二個呢?” 陸時迦頓了頓,聲音低了一些,“希望你出國順利。” 祈熱“啊”一聲,笑出聲來,“那確實是沒實現(xiàn)。” 陸時迦臉一沉,“你怎么還笑?” 祈熱胳膊往窗臺上枕,“那我還得哭啊?都過去這么久了,我都忘了,你也別記著了。” 哪有那么容易忘,這段經(jīng)歷他和祈熱一樣,大抵是忘不了的。 祈熱不見他說話,問:“你在想什么?” 陸時迦嘴一張,聽來像是置氣,“沒想什么。” 祈熱忍著不笑,“要不你再想一個愿望,告訴我。” 既然愿望不能讓,那么她代替他許。 陸時迦看著窗外的雪,突然覺得它們像一朵朵盛開的花,落在他肩上,也擲在了心口。 他那次翻日記,日記里,祈熱被提到的次數(shù)比任何一個人都多。他那時候很討厭她,甚至生日愿望,都是希望祈熱不再讓他討厭。 而現(xiàn)在,似乎一切都反了過來。 “想好了么?”面前的人問。 陸時迦看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我許了,”祈熱轉(zhuǎn)頭看向夜空,搓了搓凍僵的雙手,語氣難得真摯:“我希望,陸時迦能夠心想事成。” 陸時迦看著她側(cè)臉,默默笑了出來。他轉(zhuǎn)個身,背靠著窗戶,喊她:“祈老師。” 等祈熱看過來,他拍拍另一邊校服口袋。 祈熱臉上多了幾分警惕,“還想騙我?沒門!” 陸時迦再一次要去抓她的手,這一回,祈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