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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空氣短發,蓬松卷曲,帶點俏皮。 徐云柯仔細瞅一瞅,又跟著她往鏡子里看,站她身旁,“很合適。” 隔壁鏡子前,理發師輕輕掰正陸時迦的腦袋,“學生,看鏡子,別看那邊的帥哥美女。” 陸時迦被迫收回視線,頭頂理發師正式開始發展業務,“你們家基因不錯啊,jiejie好看,弟弟也長得不賴,那是你姐夫吧?那個帥,以后下一代又是好看的了。” 陸時迦語氣生硬,“不是我姐夫。” “不是啊?”理發師竟有些遺憾。 “也不是我姐。” 陸時迦試圖維持平常的語氣,理發師卻聽出某種味兒來,“不是你姐?我看著,也不像你媽啊。” “……”陸時迦閉上了嘴。 等他也剪好,另外兩人已經站在了玻璃門外,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時不時互看一眼,說著話。 柜臺后的理發師主動告訴陸時迦,“你姐夫已經付過錢了。” 陸時迦連謝也不道,推門出去。 門一開一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好了?”祈熱回頭,看稀奇物似的連盯著看,等他到了跟前,手一伸,揉著他腦袋,“不錯啊,一不注意,都成靚仔了。” 陸時迦在她伸手時下意識地低了低頭,等她收回手,他也認真看著她,“你的,好看。” 祈熱笑一聲,“我是長得好看,你嘛,是理發師剪得好。” 陸時迦終于笑了。 祈熱摸了摸肚子,“走了,去吃飯。”說著去看徐云柯,“你能吃辣吧?” 徐云柯不答反笑,“又要去吃火鍋?” 陸時迦跟在祈熱旁邊,見她朝另一邊點頭,他頭一歪貼近,近乎耳語道:“我不餓。” “不餓?”祈熱是正常的音量,徐云柯聽了也一道看過來。 陸時迦立即別開了頭。 “那先送你回去,給你買面包。”祈熱暑假得跟徐云柯一塊兒每天去花自酌那兒做項目,想著吃個飯可以先聊一聊內容,陸時迦聽不懂,不去也好。 陸時迦又看向她,自然是沒想到自己就被這么安排了,“你……去吃火鍋嗎?” “對啊,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大腳了。” 陸時迦趕忙接下,“那我也要去。” 祈熱瞟他一眼,“你到底餓不餓?” 他厚著臉皮回:“我想吃火鍋。” 六七月份吃火鍋的人算不上多,學生們也陸續放假,店里只稀稀拉拉坐著幾桌人。 祈熱怕徐云柯悄悄把錢付了,半途去了趟柜臺,李妲姣笑著努一努嘴,“誒,真的,很不錯,你倒是考慮考慮。” “說了不行。”祈熱把卡遞給她。 李妲姣邊刷卡邊往另一邊瞅,“剛你們仨坐那兒,就是一家人,情侶帶著弟弟,一道風景唷。” 祈熱剛要罵人,柜臺后李妲姣突然往她身后看,笑著喊一聲:“迦迦!” 陸時迦幾步走近,站在祈熱旁邊,撓頭喊一句:“姣姣姐。” 李妲姣作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反應,“帥小伙喊我jiejie了。” 祈熱伸手推她一把,“你夠了。” 李妲姣笑著恢復正常,“跟jiejie說說,有沒有女孩子追啊?” 陸時迦在不熟的人面前仍是靦腆的,他手摸著后頸,否認道:“沒有。” “怎么可能?要是我小幾歲,肯定追你了。”李妲姣隨意開著玩笑。 祈熱受不了她,“你們都差多少歲了?十歲,有吧?” 李妲姣當真計算起來,“迦迦多少年的?” 祈熱代替回答,“我跟祈涼差八歲,他比祈涼還晚一年,你說你們相差多少?” “十歲就十歲嘛,姐弟戀多刺激,你說的那個師弟,不也比你小嘛,”李妲姣又開始八卦了,“就那個醫學院的,怎么樣,最近有聯系嗎?” “沒有,”祈熱無意識地摳著桌板上一條縫,“我也就現在才得空出來吃飯。” “你下次帶他來這兒呀,我看看長什么樣。” 祈熱望著天花板思索,“也不是不行,時間擠擠就有了。” 李妲姣忙點著頭,看一眼旁邊的小帥哥,笑出聲來,“迦迦,你都要把這條縫盯出洞來了,別看了,”她伸手往陸時迦面前晃一晃,“趕緊找個女朋友,等你祈熱姐談戀愛了,可沒時間跟你一起吃飯了。” 陸時迦手一緊,當著李妲姣的面,直接問祈熱,“什么師弟?” 祈熱接過李妲姣遞過來的卡,“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李妲姣倒很樂意解答,“在追你祈熱姐的,之前經常去聽她講課,本來你祈熱姐覺得煩不想找男朋友,這個師弟正好不粘人,是你祈熱姐喜歡的。” 剛才吃下去的東西似乎這會兒才發揮了作用,陸時迦只覺肚子里忽然火辣辣的,像什么東西在灼燒,他轉身,一言不發地往衛生間跑去了。 “怎么了這是?”李妲姣擔憂著看過去。 祈熱看小孩消失在走道,回過頭來,“不知道置什么氣,讓他別喝那么多冰的,偏要喝,肯定是肚子受不了了。” 李妲姣感嘆,“年輕就是好,比不過。” 從火鍋店回去,陸時迦在家悶了幾天,也連續拉了幾天肚子,整個人沒有精神,等好一點了,祈涼喊他打球,他也懶得出門,三十多度的天,他坐屋檐下看書,一行行字讀下去,卻不知道講的什么。 祈涼又一次來喊他,還沒說出事由,他已經開口拒絕。 “別呀,不是打球,是去接祈熱,她說很多書要帶回來。” 陸時迦立即放下書站起來,“那,去吧。” 祈涼一臉得逞的樣兒,“那你去吧,我懶得見她,見她就煩。” 陸時迦竟有些巴不得,出門坐地鐵去了梅外。 把人接回來,又幫她把書送上樓。 祈熱的房間一直沒變,細到房間里那股味道,陸時迦也覺得跟以前一樣,他依稀記得,他每次進來,里面的香味都會讓他皺眉。 這一次,他特意仔細嗅了嗅,不知道是因為過了太久,他記錯,或者是過了太久,房間的味道不再那么濃郁,也或者是過了太久,他的取向有了變化,已經能夠接受這種味道。 他給她遞書,她則分類放好在書架上,應該是仍然嫌熱,腦后的頭發分為上下兩層,上面那層被皮筋扎起,下面薄薄一層,隨著她動作滑落到另一側,陸時迦便清晰地看見她白皙的一截脖頸,以及脖頸上一顆很淺的痣。 有些看完的書暫時不需要再翻,祈熱便踮著腳要推至最上層,一動,衣擺也跟著往上,陸時迦急忙別開眼,上前一步,覆在她身后,伸手接了她手中的書,再輕松往里一推。 祈熱回頭,他腳下也沒動,低頭看她,“祈老師,你暑假有空么?” 祈熱嫌他礙事,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