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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陸時迦立即否認。 祈熱忍不住又勾起嘴角,等著他乖乖說出下一句。 陸時迦剛才是想說,她習(xí)慣了別人喊她老師,他上次喊一次后,不,喊了兩次后,也習(xí)慣了。 可剛才沒得到回答的機會,他只能自己問,“我可以喊你祈老師嗎?” 祈熱輕輕笑出了聲,“喊什么?” 她故意這么問,陸時迦又覺得,他好像高估自己,仍有些不習(xí)慣。 只好硬著頭皮回:“祈老師。” 三個字,聲音平平無奇。 祈熱覺得奇怪,怎么聽著就這么順耳呢,于是忍著笑逗他,“叫我干嘛?” 陸時迦搖頭。 “就沒啦?”祈熱提醒他。 陸時迦只好再度搜腸刮肚,找出來一句,“從明天開始,我晚上都來圖書館看書。” 原本他給了自己兩項任務(wù),長高,學(xué)習(xí)。“長高”這項已經(jīng)實現(xiàn),做cao時他不再站前排,跟祈涼只隔著三個位置。 剩下“學(xué)習(xí)”,他希望學(xué)習(xí)環(huán)境安靜一些,想了想,來圖書館就能滿足要求,還方便他隨時借、還書。 “看什么書?”祈熱問。 陸時迦想回“都看”,猜到她肯定不滿意,便拆碎了回:“教科書,有時間就看圖書館里的。” 祈熱點著頭,“有志青年。”她彎腰把盒飯拾起來,“我旁邊位置一直沒人,你以后就坐那兒。” 陸時迦點了點頭,看她將冷了的飯菜扒進嘴里,張了張嘴要說話,她恰好看過來,他又及時地將話咽了回去。 “想說什么?”祈熱注意到他微小的動作。 他搖著頭,祈熱立即空出一只手揪住他衣領(lǐng),“游戲再加一條,想說什么的時候不能憋著,必須說實話!” 他在她的注視下乖乖就范,“你沒時間吃飯的時候告訴我,我過來給你帶。” 祈熱聽了一愣,隨即扯起嘴角,“不錯嘛,知道關(guān)心jiejie了。”她將手一松,“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空吃飯,你每天來之前記得手機上問我。” 于是,陸時迦每天放學(xué)后背上書包往隔壁梅外跑前,都會給祈熱發(fā)一條短信—— “你今天有時間吃飯嗎?” 祈熱總回得很簡單,不是“給我?guī)А保褪恰坝小保蛘呦襁@次,回一句“在學(xué)校門口等我”。 陸時迦看到消息后收了腳步,往回走到了梅外的大門口。 等了一會兒,見祈熱從校內(nèi)走了出來,她身旁,還有個比她高出不少的男生。 祈熱最后幾步是小跑著過去的,到陸時迦面前,拉了拉他衣角,“周五了,帶你去吃好吃的。” 旁邊徐云柯看陸時迦兩眼,問祈熱,“你到底有幾個弟弟?” 祈熱反問:“你見過幾個?” 徐云柯笑,“沒記錯的話,之前已經(jīng)見過三個了。” “那就對了,這個不是見過么?” “見過了?”徐云柯笑著,“是你親弟弟?” “不是啊,之前最矮那個,我們?nèi)€一起在食堂吃了飯,你估計忘了。” 徐云柯微微往前探身,又看一眼陸時迦,“沒忘,是沒認出來,長高了好多。”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弟弟。”祈熱儼然一副親jiejie的姿態(tài),手一伸,擼貓似的在陸時迦頭上揉了揉。 陸時迦想躲,頭一偏,祈熱已經(jīng)將手收了回去。 三人一起過馬路,祈熱時刻看著陸時迦,時不時拉他一下,讓他避開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的車輛。 陸時迦跟在她身后一步,一側(cè)頭,視野里,男生的胳膊離祈熱的肩膀不過幾厘米,他手虛扶在她另一肩側(cè),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為她建造出相對安全的空間。 陸時迦多看一眼,收回了視線。 他們?nèi)チ艘患宜岵唆~館,祈熱把陸時迦往里側(cè)推,自己在過道旁坐下。 等魚上來前,對面的徐云柯用紙巾仔細擦著桌面,又用熱水燙了碗筷,再喊服務(wù)員添一疊紙巾。 做著這些,邊跟祈熱聊天。 兩位新老師說著課堂上遇到的問題,再講幾句班上的皮學(xué)生。 服務(wù)員上了果盤,祈熱往里推到了陸時迦面前,順道瞅他一眼,“我就需要這樣的學(xué)生,”她手指一曲敲在果盤旁邊,“說什么,就做什么,言聽計從,省心多了。” 徐云柯跟著看向沉默不語的少年,笑了出來,“這個學(xué)生學(xué)習(xí)怎么樣?” 一個問題就推翻了祈熱的希冀,她肩一塌,“算了,還是成績好的吧,皮不皮都沒關(guān)系。” 陸時迦剛將一粒葡萄送進嘴里,咬一口,酸水滲了出來。 “你氣場很強,皮的不皮的都鎮(zhèn)得住。”徐云柯見服務(wù)員端了魚過來,伸手往祈熱旁邊擋了擋,示意她當心。 魚上了桌,又將她手一按,先一步將白色的大碗往里推。 白色的魚片浮在黃滋滋的湯油上,祈熱先打出滿滿一碗魚rou,往里邊一放,“多吃點,你看看你胳膊,真不知道你跟祈涼怎么長的。” 陸時迦埋頭喝湯,一句話也不說,祈熱察覺出來,笑容一收,提醒他:“游戲規(guī)則又給忘了?” 陸時迦微微抬起頭,看的是祈熱更顯纖細的胳膊,低低一聲,“嗯。” 也不知道應(yīng)的是什么,祈熱瞪他一眼,他又低下頭喝湯。 還有第三個人在,祈熱沒逼著他開口,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對面徐云柯正看著她,“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 徐云柯笑著搖頭,“待會兒去看電影么?” 祈熱沒猶豫,“去啊。” 自開學(xué)后,她跟徐云柯因為交流教學(xué)心得走近了些,跟他說開之后相處起來愈發(fā)簡單舒服,除了有時候覺得他過于紳士,挑不出其他毛病。她對交友沒什么想法,唯一的遺憾還在梁碧梧那兒,跟室友,跟其他人,也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到現(xiàn)在,徐云柯算是跟她走得最近的那個。 吃完魚,三人一齊往外走,徐云柯下意識問祈熱,“弟弟也去嗎?” 他問得十分自然,正常的一句,落到他人耳朵里,似乎就有了其他意思。 陸時迦腳步頓了頓,先看一眼徐云柯,再看向祈熱,祈熱根本沒看他,手往他胳膊上一抓,“嗯,去。” 就這么被抓了去。 進了影院,徐云柯要去買票,祈熱伸手一攔,從兜里掏了錢包出來,遞給陸時迦,使喚他去買。 問徐云柯要喝什么,他搖頭,祈熱便吩咐陸時迦,“給我?guī)П蓸罚氤允裁醋约嘿I。” 陸時迦便拿著錢包去了。再回來,手上只有三張電影票跟一杯可樂。 祈熱只接了電影票,可樂留給他拿,錢包也沒要回來,往他肩上的包示意,“先放你包里。” 陸時迦又聽話地將錢包收了起來。 進場后三人上著臺階找位置,后面有人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