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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說。” “書也給我,我替你還。”祈熱走出兩步,拿過他手里的書。 他一言未發,就被她幾句給安排了。 全家桶到底沒買來,換成一盒新蓋中蓋,被他帶回了學校。 到周五回家,吃一頓飽飯,桌上又擺出三大份全家桶。 是祈熱買的,她把兩家人都喊來一起看電影,積極地組織著,電影不過半小時,她卻帶頭開起了小差。黑暗里透出屏幕的暗光,她拿著手機看新聞,一條北京奧運圣火在巴黎遭到“藏.獨”分子干擾破壞的消息,讓她氣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大燈一開,手機就這么傳了一圈,最后落在陸時迦手上,他讀完全文,知道圣火火炬已經在巴黎安全傳遞。 五月初,北京奧運火炬終于進入中國境內,登上珠穆朗瑪峰峰頂。 商場里幾乎家家放著,的海報還貼在電影院遲遲未下,返校的學生仍在回味被減到三天的五一假期,一切如往常一樣有序地進行著,平常之下,是全民盛大迎接北京奧運會的底色。而遠在西南邊陲的四川省汶川縣,即將遭遇一場如洪水猛獸般難以抵擋的災難。 那天是星期一,祈熱因為最近趕著作業沒睡好,公然在花自酌的課上打起了盹,花自酌往講臺上一拍,睡熟的祈熱被震醒,還沒來得及聽他出口批評,就有其他學生直接把手機從課桌下舉了起來,情緒激動,“地震了!” 緊接著其他學生也把手機拿了出來,祈熱見勢跟著掏出手機,迅速點開新聞。 從那一刻起,一時間,抗震救災新聞充斥在手機、電視、報紙等各個媒體上。各校紛紛迅速地組織捐款,祈熱則又一次將家底全部掏出。 到15號那天去墓園掃墓,她第一回 空著手去。 上山再下山,她采了一束山花又慢慢走上去,將花放在墓碑前,她盤腿坐下,打開手機將新聞念給照片里的人聽,看到令人痛心的最新消息,她停了停,忍著沒哭。 緊接著,全國乃至全球皆開展哀悼活動,哀悼日期間,天.安門下半旗,全國默哀三分鐘。新聞里說著地震原因已經有了初步的結論,網絡上不少人聲討著地震專家,稱他們嚴重失職。 網絡外,祈熱仍舊上課,她生日逢上默哀日,也被兩家人心照不宣地忽略過去。 生日那晚,她帶上電腦去圖書館,原要專心寫論文,可忍不住時時查看新聞,或許老師們也懷了一樣的心情,紛紛在群里通知,之前布置的作業延期提交,花自酌更加直接,發一句:所有作業取消,該干嘛干嘛。 祈熱不是愛哭的人,卻頻頻對著電腦失控。她失去過,所以更加能體會在地震中失去親人的切膚之痛,看著滿屏令人絕望的消息,看著遇難人數后不斷增長的數字,她與其他心系汶川的人一樣,淚流不止。 她低著頭,用手背抹掉眼淚,動作間,身旁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 祈熱看過去,旁邊坐著的,是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陸時迦。 祈熱將紙巾接過來摁在臉上,將眼淚吸干。 陸時迦默默看著,又遞出第二張。他兜里還躺著一盒糖,眼見祈涼在校募捐會上傾囊而出,他卻私心地留下了買糖的錢。現在是來送糖的,卻又不想送了。 等祈熱平復了心情,他用她的紙筆在她空白的紙頁上寫下—— 生日快樂,你可以許愿。 祈熱吸著鼻子看完,手背往臉上一抹。 撿起筆,她寫:希望所有苦難到此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 私以為不值得大家這么溫柔地對待我,評論一字一句都看了,會盡力改正,更新時間不定,也是問題,可以囤多一點再看。今晚不更,明晚九點見。 感謝投雷灌溉營養液的伙伴。 第49章 苦難不會結束, 生活也不會就此停止。 歷史將記載苦難,也將記住生活。 電視機里王立群講歷史上的“荊軻刺秦王”, 電視機前, 顆顆飽滿的米粒中夾了臘rou,一起裹進新綠的粽葉當中——端午吃粽, 是紀念歷史上的愛國詩人屈原。 祈熱剛拿到的那筆酬勞也在一瞬間成為歷史,換成一臺年初推出、未來也將成為歷史的MacBook Air,是要送給陸時樾的生日禮物。 他學的計算機, 送他計算機總沒錯。 祈熱開玩笑,“我把錢都給你哥買禮物了,你是不是得把我接下來的伙食都給包了?” 陸時迦盤算著柳佩君給他的生活費,他得放棄買鈣片,才能有多余的錢。 “可以。”他聲如蚊吶, 似乎怕被別人聽見。 祈熱忍俊不禁, “我怎么覺得, 我能不能吃上飯已經成了你的陰影?說,大腳當初怎么跟你說的?” 兩年前的事,陸時迦不應該記那么清楚, 可李妲姣的一字一句皆印在他心頭,只要一回想, 就能記起當時的恐慌與焦急。 “她說你……”擠出三個字, 皆不是重點。 “說什么?粽子好了。”身后有人靠近。 祈熱直起腰回頭,“讓他別碰你新電腦。” 陸時樾看一眼弟弟,再看回祈熱, “我帶去公司那邊用。” “那最好了,好好珍惜!”她食指點著,面露兇相,在熟悉人的眼里威脅意味等同于沒有。 陸時樾手一伸,想往她頭上揉一揉,遲疑只是一瞬間,手指一曲,只是將她頭上的線頭摘了下來。 饒是這樣正常的一幕,被身后的祈涼撞見,也成為他跟好朋友列舉的“罪證”之一。 “看見沒?眼見為實,他們不在談戀愛就怪了。”祈涼將好朋友拉到一角,眼睛仍往外偷瞄。 兩人手里都端一只碗,筷子戳一只粽子送在嘴邊咬。 陸時迦跟著看過去,桌邊兩人正擠一起研究電腦,聲音的忽遠忽近,全取決于祈熱的激動與否。 祈涼如偵探般注視著兩人的一言一行,“她肯定騙你了。” 陸時迦把粽子放回碗里,碗又放到窗臺上,“她說了沒有。” “她原話怎么說的?”祈涼已經是第二回 這么問。 “她說了沒有。”陸時迦重復一遍。 “她肯定騙你了。”祈涼也重復一遍。 陸時迦把碗端起,“她不是這么說的,但意思就是沒有。” “她到底說什么了?”祈涼突然有點明白他姐為什么總喜歡揪他好朋友的衣服了,這一刻,他也想揪住陸時迦的衣領質問。 陸時迦聽出了好朋友語氣里的不耐,又把手里的碗放了回去。 “她說——” 那天在圖書館走廊,祈熱說:“放心,你沒機會喊我嫂子,也告訴祈涼,別瞎給自己認姐夫。” 陸時迦深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