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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覺得奇怪,“你不打球了?” 祈涼沒好氣,完成任務后話也懶得多說,“陸時迦沒空。” “你們晚上不是沒課么?” “他有事!”三個字一丟,掉頭走了。 沒過多久,祈熱算是知道陸時迦是“忙”什么去了。 那天是祈涼生日,逢上周四,祈熱手頭的作業寫得差不多,下午下了課便往隔壁的胡桃里中學走,她沒去教學樓找人,直接等在了食堂門口。 放學鈴聲一響,再等一會兒,在烏泱泱的人群里尋出她要找的兩人來。 祈涼滿臉不高興,仍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樣子,“你來干嘛?” “我來干嘛?我都等在食堂了,當然是來吃飯的。”祈熱揪著他領子不讓他走。 祈涼嫌棄地拍開她手,“別拉!” 祈熱猜這個年紀的小男孩都好面子,自覺松了手,“走吧,去外面,請你們吃大餐。”說著往外走,見身后兩人站在原地不動,她發威了,面色一板故意嚇人,“走不走?” 祈涼這才翻著白眼拉了拉陸時迦跟上去。 到了校外,祈熱把兩人帶去臨街一家小飯館,菜她早前來已經點好了,這會兒直接上菜。 吃了幾口,祈熱朝門口招手,陸時迦跟祈涼一起回頭,門口進來個人,手上提一個盒子,看包裝顯然是蛋糕。 “明天回去季老板會給你補過,我這周不回去,先給你過了。”祈熱拆開蛋糕,沖著祈涼解釋。 祈涼一時沒說話,他姐點好蠟燭催他,他倒配合地一口氣全給吹滅了。 祈熱中午沒吃飯,出來時墊了個小面包,這會兒吃不太下,她看一眼悶頭吃飯的陸時迦,想了起來,便問:“你最近都干嘛去了?” 陸時迦抬頭,眼下烏黑一片,是淡淡的黑眼圈。 “又看那些雜書去了?”不見他回應,祈熱便當他默認,“那也別熬夜看啊,你回去照照鏡子,都成小熊貓了,而且晚上一直看書,眼睛要壞……” 眼見她要繼續念下去,祈涼剛才那點感動被磨掉,語氣不耐:“他沒看書,是去游戲廳打游戲了!” 祈熱伸出去的筷子一滯,“打游戲?哪兒?” 陸時迦哀怨地看一眼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祈涼才覺說錯了話。 “你去游戲廳了?”祈熱看向陸時迦,“下午放學去的?” 這回還是祈涼回答,怨念聽來很深,“還不是你說他游戲打得爛!” 他倒是忘記自己也說過這話。 祈熱一愣,隨即“噗嗤”笑出聲,“你跑去游戲廳練?” 陸時迦困窘地微微埋下頭,對面祈涼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溜兒供了出來,“他還買了書研究,筆記都做了幾十頁,我們班人都借他的看。” 祈熱聽完更樂了,“現在練得怎么樣了?” 祈涼當代言人:“我們班的人都打不贏他。” 祈熱故意裝作不信,看一眼沒什么精神的小熊貓,“真的假的?” 陸時迦慢幾拍點了頭,“真的。” “光說有什么用?待會兒一起去游戲廳,跟我比。”祈熱提議。 祈涼立即斬釘截鐵地拒絕,“你們去,我不去。” 祈熱笑,“被打怕了?” 祈涼放下筷子,“誰怕誰?我是約好了跟人打球!”一說,人就站了起來。 也沒說要走,徑直往飯館里去,祈熱看過去,聽見他跟老板借廁所才回過頭來。 等人出來,冷冰冰說一句“我走了”,便真的邁腿出了飯館。 祈熱也沒喊他,低頭叮囑陸時迦多吃點,吃完,她起身去付錢,老板卻告訴她:“剛才那個小孩付了啊。” 付過了……祈熱算是服了,對自家正處叛逆期的弟弟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出了飯館,祈熱要送陸時迦回去,陸時迦站著沒動,見她似乎忘了,小聲提醒一句,“不去游戲廳了嗎?” 祈熱聞言回頭,憋著笑,“真要去啊?” 陸時迦毅然點頭,“去。” 祈熱不知他當了真,臉上儼然一副決絕的樣子,她都不好開口拒絕。 于是由陸時迦帶路,兩人去了游戲廳。 陸時迦的表現如祈涼跟他自己所言,連續幾輪,祈熱都被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屏幕上顯示著一“WIN”一“LOSE”,她氣呼呼往后一靠,“你就不能讓一讓我?” 陸時迦咋舌,他剛才一心只顧著證明自己已經很厲害,沒有怎么注意祈熱的反應。 祈熱倒不是真氣,苦口婆心地教育:“你跟我一組,你得像剛才那么厲害,但是你跟我對打,你厲害也得裝得不會,懂了?” 陸時迦一頭霧水,搖著頭問:“為什么?” 祈熱自然不是教育他要讓著女孩,不過是她自己連續被打趴在地上,十分不爽,想嘗嘗贏的滋味。 她不直說,蠻橫地回:“不為什么,自己悟。” 陸時迦“哦”一聲,“那下盤我讓你。” 祈熱立即笑了,美滋滋地剛要說行,兜里手里一震,她拿出來,點開一看,是徐云柯發過來的短信—— “今天色戒上映,一起去看?” 祈熱想也不想,直接回:“不去。” 徐云柯迅速發一個顏文字表情過來,問:“跟人約好了?” 祈熱看一眼旁邊等著開局的人,按著鍵盤打出一個字發出去,“對。”發完,沖旁邊的人說:“不打了。” 陸時迦松了手,觀察她的表情,鄭重其事地承諾:“我一定讓著你。” 祈熱忍著笑,站了起來,臉上嚴肅,“晚了,打不動了。” 陸時迦急忙跟出去,祈熱沒出大樓,轉個彎上了旁邊的樓梯,陸時迦跟她身后,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去干嘛?” “看電影,你要看么?”徐云柯的一條短信倒是提醒了她,她先前看了通知就決定要看,只不過檔期一推再推,她又忙,沒有怎么關注,現在正好有空,樓上又有電影院,天時地利兼具,剩下的“人和”,就看眼下小孩要不要一起了。 陸時迦分辨不清她是不是生氣,她一問,他也就點了頭。 到了電影院,祈熱往凳子上一坐,從兜里掏出張紙幣,一伸,指揮陸時迦,“去買兩張。” 陸時迦沒接紙幣,直接轉身去了售票處。 一部時長158分鐘的電影刪減到145分鐘,且刪減處明顯,雖然已經通過新聞知道,祈熱也看得十分來氣。 她全程看得專注,并沒有因為旁邊坐了個未成年小朋友而尷尬,出了大樓后還問他:“你覺得湯唯漂亮么?” 陸時迦記得電影里的王佳芝,也記得熒幕上寫的演員湯唯,猜這兩個應該是同一個人,他實話實說:“挺漂亮的。” “挺?就只是挺漂亮?”祈熱當初被另一版海報里的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