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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門合山。 易言軒進了房間。 溧陽迅速地接過,語速很快地說,“哈哈,我知道了,心意我領了,你替我跟她說聲謝謝啊,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那個……早安。” * 知道許越過來,是在凌晨。 易言軒正在和溧陽還有安可兒圍著電烤爐烤火,入夜以后,寒氣更重,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冒,易言軒更嚴重一點,還發著低燒,不想耽誤劇組進度,也硬著頭皮上。 心里竟還有些竊喜。 因為許越也生病了,相隔千里,兩人竟以這種方式打成了一種默契,他苦中作樂地認為是種緣分。 候戲的時候,抽空刷了下朋友圈。 許越的狀態已經被很多人壓了下去,他往下翻了翻,還是注意到了,那一刻,心跳像漏了一拍,下意識地往南看,那是酒店的方向。 心里的小人在告訴自己,她回來了。 配圖只有一張照片,是房門號,他記得,是林導女兒的房間,她和許越走的很近。 他心神飄忽著,盯著這條狀態看了十幾分鐘,久久沒回神。 溧陽和他說話,沒得到回應,出于好奇心也看了下他的手機界面。 “許越回來了?” 溧陽的震驚不比許越少,“不回去繼承百億家產了嗎?怎么又跑這種地方來吃苦?是嫌上次他爸接她的排場不夠大,再來一次晃瞎我們的眼是吧?” 易言軒不滿地蹙眉,“你別這樣說她。” 掌心手機在發燙。 “你說她是不是再給我暗示?”他至今的戀愛經驗都是和許越,對女孩子的心思捉摸不透,自然而然地去請教前輩。 前輩雖然端著架子,但不吝賜教,“你終于開竅了?這不明擺著嘛,房間號都拍出來了,就是想告訴某些人我在這里,你們要找我快點來吧,不過……某些人包不包括你,我就不知道了。” 易言軒輕輕地笑了下。 溧陽喝湯喝得砸吧響,易言軒聽得煩躁,吹完頭發后,用腳尖踢了踢溧陽,“你在自己房間喝不行嗎?到這來膈應誰呢?” “你啊。” 易言軒氣得連話都說不說來,把毛巾往溧陽頭上一罩,眼不見為凈。 “這湯底可真豐富,還有鮑魚、甲魚,這哪是雞湯,就是一鍋佛跳墻嘛,這心思……我都感動了,你說許越也是,既然煲都煲了,多裝一壺來也不會怎么樣,看在你倆過去的情意上,施舍給你一碗也不是什么過分的事吧。” 易言軒沒好氣,“吃得都堵不住你的嘴?” “你要不要也來點?” “不用。” “你說許越什么意思啊?走前和你好,現在一回來就來撩我,這些富二代都這么游戲人間的嗎?” 易言軒拿著枕頭捂著耳朵,不想再和小人得志的溧陽周旋。 心里卻禁不住猜測,難道是他意會錯了? * 林清甜沒精打采地進了房間,被許越抱了個滿懷,“怎么樣?給他了嗎?” 林清甜興致不高,怏怏地坐在沙發上,腦袋微垂。 天啊,她竟然當著愛豆的面給別人送雞湯? 他臉色那么差,聽說還在發著燒,反觀溧陽,雖然氣色也不怎么好,但至少看著精神不錯。 她為什么不可以自私一點? 許越嬉皮笑臉地給她揉腿,“你有和他說是我親自熬的嗎?” 林清甜淡淡道,“說了。” 許越期待地問,“那他有說什么嗎?” 林清甜語氣平靜,“說謝謝你,說你的心意他收到了。” “就這樣,沒有別的?有沒有說要過來看看我?” 林清甜這會兒沒心情,“沒有。” 她罪惡感深重,去搬來筆記本,準備再給愛豆修修圖來平復心里的愧疚。 許越頓在原地,手指無意識地扣著褲子。 只是這樣? 是還沒緩過來嗎? 沒關系,沒關系,可以等,或許只是剛收工,身體疲乏,沒接收到她的暗示,也許睡好后,他就會過來。 安慰好自己后,她又興致沖沖地坐到林清甜旁邊,觀摩她修圖的全過程。 她濾鏡厚,覺得易言軒不修圖都是完美的,面部的棱角,身體的線條,有馳有度,怎么看都是無懈可擊。 忽然指了指屏幕上的某張圖,激動地說,“這張給我吧!” 屏幕上的易言軒身穿銀色盔甲,手執長劍,遙遙望著遠處,面部模糊,周身氣場冷冽,但莫名的能給人很強的沖擊力。 當然這沒沖擊到林清甜,“這張?我剛準備刪掉。” 發給許越后,她感慨,“我發現了,你特別喜歡一些有意境的照片,我就不一樣了,我喜歡那種撲面而來的視覺沖擊,比喻這張,還有這張……” 她炫耀著這幾天的戰績,許越興趣缺缺。 這一天她沒等來易言軒。 帶著遺憾爬上了床。 第二天依舊重復,喂飽林清甜后,再賄賂她替自己跑腿。 林清甜在門口頓住,底氣不足地建議,“要不你多裝一壺吧?” 好歹在易言軒身邊干了幾個月,多少也有點情分在。 許越手扶著門框,覺得奇怪,“為什么要多裝一壺?我煲的湯給別人喝一口我都覺得浪費,當然,你們除外。” 林清甜輕嘆了一聲,面上看著平靜,實則心里把許越罵得不成人形。 什么薄情寡義,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鐵石心腸在心里輪番上陣。 送完湯,林清甜要去片場,她背著相機,看了眼打扮地花枝招展的許越,朝門抬了抬下巴,“走吧!” 許越茫然,“走?去哪?” 林清甜:“你穿的這么好看難道不是準備去片場耀武揚威一番嗎?” 許越無辜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準備一整天都待在這里,不出門。” 林清甜忽然覺得自己跟不上許越的思維,“你化了半個小時的妝,又花了十幾分鐘挑選衣服,就準備一天都閉門不出?” “對啊,有問題嗎?” 許越不敢走,她怕易言軒會過來,怕他來找自己時她不在,怕他受了一次挫折后就不肯再多走一步。 她沉住氣,從天亮等到天黑,從未離開房門半步。 夜幕降臨,她望著窗外夜空中高懸的一輪明月,月光如水,給萬物都披上了層淡淡的光暈。 心不靜,看什么都不順眼,只想把那月摘下來,狠狠碾碎。 林清甜回來看到許越還維持著今早她出門時的姿勢,驚得好半天都沒說過話。 許越先委屈上了,眼睛含著水光,“你能不能告訴我,他什么時候才會過來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林清甜,溧陽:豬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