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在這里接吻呢？

    是嫌之前的心理陰影不夠大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就準備寫二十萬左右的，現在看情況，有點超字數，離大綱越飄越遠，明天還有。

    ☆、發家致富（8）

    兩人回到車里, 天已經黑了。

    聽著忽遠忽近的鞭炮聲，躺在已經放倒的座椅上，透過天窗可以看到稀疏的星河，已經被抽走全身力氣的許越把腿架在易言軒的膝上，在享受頂流不走心地按摩的同時愜意地睡了過去。

    許越真是一遍又一遍地刷新了易言軒對女孩子厚顏無恥的認知。

    親完一抹嘴, 劈頭蓋臉地就開始數落他不會選地方, “在這種地方占我便宜，求我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頗有種拔吊無情、翻臉不認人之姿態。

    下山過程中, 兩條腿完全是擺飾的小女孩又在埋怨他的肩不夠厚實, 膈得她胸口痛, 順便把他吻技拉出來給吐槽了一番。

    回來更是囂張, 他人還沒坐穩, 兩條腿就已經伸了過來, 毫不客氣地向他稱述自己的要求，“腿肚子發軟，你給我揉揉。”

    他還來得及做任何反應, 許越已經切斷了他說話的機會，“是你說的要補償我，那就從小做起吧。”

    他無奈, 只好照做。

    這會兒看著熟睡的人，盤算著時間。他慢慢打開他這側的車門, 將許越的腿放在座椅上，動作很輕地將所有的煙火都搬了下去。

    都擱在車前的那片空地上，那頭萬家團圓, 這邊空曠無人，他蹲在地上又在琢磨，怎么擺放這些煙火，一橫排？圍成圓？又或是惡俗的心形？

    許越在一串連續的響聲中醒來，各色的火光在她臉上鋪開，伴隨著急促的一聲脆響在半空中炸開，再慢慢垂落。她瞇著眼看著沖上天的的煙火，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強撐著支起上半身，看著車前的人流竄著在點煙花，依次點燃，不熟練，一手點另一只手在捂著耳朵，等全部點完后才發現自己被包圍了，找不到出口。

    他在心形中間攤手。

    許越在車里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浪漫這個東西看別人就好了，輪到自己就有點……滑稽。

    盛藍的春節問候視頻適時地趕到。

    許越這邊太吵了，她只好沖盛藍笑笑，隨后調整鏡頭，讓盛藍陪她共享這份遲到了多年的浪漫。

    她趴在車前看得入神，盛藍什么時候掛了視頻她也不知道，只感受手心震動，是進來了一條微信。

    盛藍：我沒看錯吧，前面那個人是易言軒？

    許越：你的眼沒瞎！

    盛藍：你和他一起過年？你們在哪？好像很偏僻的樣子？

    許越：不知道什么地方，一個小村子，有山有水，很漂亮。

    盛藍：……

    盛藍：開車去的？

    許越：是呀。

    盛藍：你別告訴我，你們去那么遠是要搞車.震？？？

    許越：？？？！！！

    現在人的腦洞已經這么發散了嗎？

    盛藍：越越，你不可以這樣，雖然我是你倆的不怎樣忠實、很大可能會隨時跑路的CP粉，但你也不能這么喪心病狂吧？你要是對他沒想法，乖乖待半年就滾蛋！

    盛藍：我說真的。

    許越：小藍藍，我很誠實地回答你，我仍舊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跟十七歲那年一樣。

    依舊想，像十七歲那年一樣義無反顧地去喜歡，可以丟下所有的尊嚴與驕傲，會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想和他站在一起，所有人都會覺得很般配。

    在這里，她終于肯承認，自己對易言軒所有的微妙悸動都源于喜歡。

    多年未變。

    *

    易言軒再次回車里的時候，身上沾了不少紅色的紙屑，吹了不少冷風的人現在臉色很白。

    許越幫他清理，從頭發到領口，肩上也有，左邊她夠不到，想讓易言軒轉過身，還沒說出口，一張紙被塞到了手里。

    許越愣了下。

    易言軒用眼神示意她打開。

    許越照做，在膝上慢慢鋪平。

    易言軒打開了車里的燈，把暖氣又調高了幾度。

    許越看清，是自己的一張速寫畫像，扎著高高的馬尾，大光明，不是現在的打扮。

    “你什么時候畫的？”

    “沒多久，你睡著的時候畫的。”

    許越睡著時，他在車里找到了紙和筆，看著馬上二十四歲的許越，畫出了她十七歲時的樣子，樣子倒沒多大變化，還比以前多了份傻氣。

    “這是新年禮物？可我沒有給你準備……”許越在自己的口袋上下摸摸，自己身上寒酸的連一百塊都拿不出，她又沒什么一技之長。

    “不用了。”易言軒笑笑。

    許越把紙折好，試圖找些話題，“我們現在回去嗎？”

    易言軒攤手，“我喝酒了，再開車恐怕不妥！”

    許越稍怔，“你什么時候喝酒的？”

    她記得自己只買了一罐來解饞。

    易言軒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的唇。

    許越還不算太笨，立刻就明白了他動作的暗示，臉上有點燙。

    這點量怎么也夠不成酒駕吧？

    隨便吧。

    他不想回就不回。

    她重新躺了下來，又想起下午的那個吻。

    上學的時候兩人有過幾次接吻經驗，但只是抱在暗處一起親親，今天的明顯不同，更深入，兩人都在嘗試取悅對方。

    腦子里開始胡思亂想，那個……算什么意思呢？

    “誒，易言軒，你下午親我了，你還記得嗎？”

    易言軒白了她一眼，也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后，盯著許越，“我記憶力還沒差到能忘記四個小時之前的事。”

    許越撇嘴，“只是補償嗎？我怎么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易言軒不要臉地回，“我也有同感，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許越噎了一下，“……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許越不是一個誰都可以隨隨便便親的人。”

    安靜了幾秒。

    易言軒用手背壓住眼睛，聲音平淡，“先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

    得到了主動權以后，許越發揮著她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易言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高中的時候為了錢和我做那些事，覺得有心里負擔，完全忽略了我身上閃閃發光的地方。這次我回來，你什么都有了，再看我，當然和幾年前不同，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吸引？嗯……”她在搜羅合適的詞，“對，見色起意對不對？”

    身邊的人低低笑了一聲。

    許越心里更沒底了，“你這樣不厚道！”

    片刻的沉默后，易言軒平靜地問，“許越，你還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