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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腹部,勒住了胸腔,他發出一聲狐貍特有的尖銳叫聲,叫的眾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然后那只白狐貍隨即飛快用爪子抓斷了自己的喉嚨。牧染上去查看還溫熱的尸體,“真身是狐貍,不是假扮。”他蹲著拍拍手,“看來花氏一族反了,是想故意引我們過去。”云吞點點頭,還想說些什么,話沒說出來卻嚶的一聲,手里的小瓷盆沒抓緊掉了下來,幸好被蒼歧及時抓住。他朝里面一跳,化成玉白的小蝸牛趴在了土堆上,用一根觸角捂住肚子,慌急慌忙啰啰嗦嗦吩咐。“嘶疼染兒去燒水還有爐炭弄幾個進屋里……嗯但別太熱……唔呼呼父親我要針灸和紗布……爹爹啊好疼幫我挖個洞……我覺得有點臟……寒舟叔你、你就圍觀就行……蘑菇,什么都別做,抱住我……我要生、生了……”他說一個字觸角就顫一下,卻絮叨的沒完沒了,蒼歧聽不下去,對著自己直接捏咒變小,沖著土堆里的蝸牛撲了過去,將他一捧軟軟的蝸牛rou抱住。“噓噓,不用說,我會照顧好你的。”云吞舔了舔變小的蒼歧,忍住不吃掉他的沖動,急促的用軟軟的小嘴喘氣,“好好…那我要生了…”第72章卟嘰(捉蟲)云吞其實并不是個啰嗦的蝸牛,但他實在太疼了,必須要找個能分散注意力的方法。蝸牛和婦人生子要好上許多,起碼沒有成盆的鮮血往外面端,牧單火急火燎去尋剪子和紗布,沒走兩步就被云隙拽住了,“沒~用~”緊皺著眉蹲在陶瓷盆邊上,言簡意賅道,“用~力~”云吞疼的哆嗦,“哪里用力…我餓…肚子好疼…我鉆不進殼里了…我被卡住了…”一截白嫩的蝸牛rou正努力朝殼中回縮。蒼歧化出孢子送進那張小嘴里,用力撫摸著他的小殼。云吞低下觸角,圓潤的小黑點瞅著變小了的蒼歧,明明是個人形,他卻神志模糊的看成了個人參須子,濕噠噠的低頭就要去啃。“哥,啃錯了。”牧染急忙叫道,他們體會不到云吞的難受,只能看著他茫然的探著觸角到處亂嗅,疼的哼哼唧唧,怎么都生不出來。云吞發現替別人接生比自己親自上陣要簡單太多,他蠕動幾下,縮回殼里也不是,不縮也不是,怎么都難受的不行,身下的土已經濕了一片,胡亂說,“…我吃太多了…我太胖了…好疼…可是好餓…我沒有力氣了…”待產的蝸牛大多數都死于難產,聞言云隙當即急了,化成蝸牛趕緊湊過去。“有沒有辦法能不生了?”蒼歧粗聲道,心疼壞了,一點忙都幫不上云吞彎下一根觸角在蒼歧腦袋上像小狗一樣委屈的蹭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從待產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如果他慌了,其他人會更慌,不就是生個蛋嗎,他都給別人接生了,怎么換到自己就不行。他喘了幾口氣,小嘴一抿,露出兩枚芝麻粒大小的酒窩,鼓起氣吞山河的勇氣,細若蚊鳴道,“生~!嗚嗚…你為什么不想要我生…它在我肚子里很乖的…”半寸來高的蒼歧看著縮在懷里觸角上的小黑點,像個大西瓜似的紫葡萄,圓圓的,閃爍著剔透的細碎星光,像是要哭了,他連忙安慰,“我不想讓你疼,乖,不哭了好不好,我錯了,等生下來以后你想怎么打我都行。”云吞更傷心了,“我不想打你…我又打不過…我好餓…你還總是在我面前…”院外傳來孩童的嬉鬧聲,蒼歧立刻化出真身戳進云吞面前的土里,“別哭,吃吧,不用忍。”紫靈芝花枝招展的伸開菌蓋吸引云吞,等他吃飽了就有力氣了。云吞又饞又疼,伸長脖子用力往靈芝上一探,只聽‘卟嘰’微弱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從身上掉了下來,他急著吃東西補充體力生寶寶,沒顧得上是什么,蹭到紫靈芝身邊張嘴就朝上面啃去,眼風一掃,僵住了。剛剛他趴過的地方有一枚很小的蛋,蛋殼瑩潤如玉,還沒花生粒大,約莫就是個黃豆的大小,若不是太過于明亮,掉進土里根本就找不見了。原本還有些吵鬧的圍觀群眾頓時靜了,大眼瞪小眼盯著土坑里的黃豆蛋。云吞最先反應過來,連忙爬過去用土將蛋埋住,羞澀的對著觸角,這會兒他又覺得生個蛋這么容易,一個不經心就出來了,暗暗羞愧,剛剛自己將自己嚇懵了。土盆里的云隙皺著臉,伸長觸角瞧瞧云吞的殼,用觸角將他輕輕左右翻了下,云吞才剛生產過,被他翻了個殼朝下,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蒼歧連忙幻形出來,將云吞化成人形打橫抱進懷里,臉上帶著驚心動魄的喜悅,還不敢相信土里的蛋就是他兒子。云隙沒找到,郁悶的用腹足將土扒拉的厚實一些蓋住他孫子,他一胎生了兩個就算是丟了蝸牛的大臉了,和蝸牛動輒就是一二百的生差了天壤之別。他都夠丟臉,沒想到云吞還不爭氣,下了一個蛋就不下了。云吞靠在蒼歧懷里,伸手摟住他的脖子,雖然就是個豆大的蛋,可也折磨的他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生蛋的興奮勁一過,就撐不住了,靠在他懷中累昏過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慢吞吞這一出也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云隙顯形,上前接過云吞,眉梢上掛著藏不住的笑意,連帶看蒼歧都順眼了點,“看~你~的~兒~子~去~,把~我~的~還~給~我~”蒼歧巴巴瞅著土盆里的蛋,又舍不得云吞。牧單拍拍他肩膀,“讓小隙照顧吞兒吧,他有經驗。”蒼歧這才不情不愿,化出孢子推進云吞口中,低頭親了親小孩兒的腦袋,低聲道了句,“辛苦了。”牧染包下的農家小院里雖然簡陋但好在一應俱全,云隙將屋里的爐火燒旺,看著床上熟睡的云吞,心里百感交集。他的蝸寶寶都要當爹了。云隙撐著腮幫子更憂傷,他竟然都要當爺爺了。門外的帝君老人家抱著花盆坐在門檻上笑成了個傻子,牧染蹲在他跟前燒水,看著地上莫名其妙長出來的一地的嫩芽,心想,這位大神真任性。高興時抽芽開花,難過時落葉枯萎。他用guntang的熱水沖刷白天里那只白狐貍死后留下的鮮血,血水混著土腥味散在空氣中,明天就是小年了,過了小年和除夕,如果沒有意外他們興許還能在人間蹭上一頓闔家團圓的年夜飯。牧染仔仔細細將血土挪走,今天畢竟是小蛋蛋的生辰,見了血穢氣。牧染聽到一陣悶笑,無語睨著門檻上大刀闊斧坐著的大神,“蒼老…”,他想了想,再叫老師就不大妥當了,清了清嗓子,尖著喉嚨賤兮兮的拉了個長長的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