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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我心疼。”抱著他的懷抱太過于溫暖,云吞哭了沒多久便縮成一團,隔著被子趴在蒼歧懷里睡著了,蒼歧低頭深深看了眼小孩,低頭吻了下他紅腫的眼睛,大手輕輕拍著錦被,直到云吞舒展眉頭,安穩睡下。蒼歧手指微動,一根銀絲順著窗戶的縫隙鉆了出去,過了會兒,銀絲帶著涼氣回來,蒼歧嘆口氣,低頭將云吞抱的更緊——簡陋的醫館里,老大夫的記憶被云吞抹去了。第二日,云吞是被餓醒的,他睡懶覺的功夫一向很好,在餓和睡的選擇中向來是堅定的選擇后者,雖然他是蝸牛,縮在殼子里一張嘴就能吃東西,但作為一個愛干凈的小蝸牛,云吞十分自覺,洗漱完畢才會用膳。他睜開眼,就看見將他抱在錦被團里的男人。蒼歧昨夜為了平復云吞的心緒,消耗了不少的修為,又守了云吞一夜,直到早上才隱約有些睡意。云吞看著他臉上一道指甲刮上去的痕跡,沉珂繁冗委屈茫然的心剎那間撥云見月,天藍海闊,原本以為自己要經年才能愈合的傷口因為那痛快的巴掌一夕之間就只留下了淡淡的傷疤,不再像往日那般,一想起來,就疼,就恨,就委屈。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有一口氣憋著,憋的他難受至極,而這一掌像是個裂口,宣xiele他滿腹的委屈。他在棉被團里捂住自己的肚子,本就不是陰郁固執歇斯底里的人,一想開,一解氣,便覺得看什么都順眼起來,連肚子里的小東西也覺得蠻可愛,心里為昨夜一時錯念要打掉他而悔恨,將小腹捂的更嚴實。云吞的肚子配合的咕~的叫一下,表示它也很高興,云吞想了想,抬手請清脆脆拍在蒼歧胸口上。蒼歧猛地睜開眼,看見云吞眼睛還有些腫,但唇角帶著輕快的笑意。“你……”云吞又抬掌,看見蒼歧下意識縮了下腦袋。能將一帝之君嚇成個雞崽樣,他心里覺得暢快,懶洋洋朝后一躺,伸腳隔著被子揣帝君他老人家,“我~餓~了~,要~洗漱~用~膳~”哦。小蝸牛餓了。蒼歧急急站起來去打水,走到半路又轉過身,遲疑擔憂道,“你昨夜……”云吞瞪他,慢悠悠威脅道,“還~欠~打~?”蒼歧搖搖頭,然后頓下,認真說,“你若是還不高興,我可以——”“蝸~要~餓~死~了~!”云吞扯著脖子喊,怎么這么啰嗦啊。蒼歧扭頭就走,“我這就去打水。”背影匆匆出門了,蒼歧走到門外才遲鈍的想到自己會法術這件事,感覺自己離二傻也不遠了。他端了水,看著水面的漣漪,總覺得過了一夜后有什么變了,而哪里變,他又說不上來,只能亦步亦趨笨拙不熟練的服侍云吞洗漱,用膳,把人帶到醫館里大夫坐堂的紅檀木簾后,蒼歧還有些恍惚,云吞心安理得的坐下來,掛上大夫的牌子,也不搭理站在身后想不通的帝君大人,開始看病下藥。牧染中午出現時也覺得云吞和蒼老師的氣氛略怪,只能瞪了兩眼他,招手把人帶了上來。方懷氣色很差,但身子還好,單膝跪在云吞面前,忍著咳嗽,道,“多謝云公子為方懷求情,方懷愿咳咳、愿永遠留在公子身邊服侍公子。”聽他這么說,云吞看著明善堂里的鎮店之寶,心想,給你服侍,那要身后這朵靈芝祖宗做甚么。身后的靈芝祖宗也似有所感,也心想,搶他的蝸,揍你哦。牧染看著他倆,別別扭扭跟著吃了午飯。藥莊對于云吞而言簡直是個飯堂,想吃什么吃什么,更別提身后還跟著個移動的零嘴。“你~身~上~是~什~么~味~?”云吞舔著人參須子,悠悠說。牧染低頭嗅了嗅袖子,沒嗅到。蒼歧用袖子掩面打個噴嚏,殷勤道,“蘇渭公子的脂粉香味,阿嚏!”牧染瞪著蒼歧,看他更不順眼了,扭頭干笑著,“昨夜見了蘇渭一面。”“哦~~”,云吞長長拉個調,“只~有~一~面~?”他看方懷。方懷低著頭,真誠的將牧染賣了底,說,“盟主昨夜在升平樓里過的夜。”牧染拼命咳嗽起來,頂著中年男人顏至的模樣,飛快的說,“酒莊的酒有些問題,我去看看,就不吃了。”說完不等云吞回話,飛快的帶著暗衛上馬離開了。云吞收回視線,用小勺子涂蜂蜜,若有所思。明善堂的生意不錯,老百姓先前還對這個嫩的跟鵪鶉一樣的小大夫有些懷疑,不過觀望了一兩日后發現小大夫說話溫柔,心思細密,開的藥不貴,還非常有效,便安心的排隊看診。云吞知曉自己現在懷孕了,就絕不會勉強自己,他自己就是大夫,很懂養生,白日里起的晚,下午夕陽剛落山,就關門歇業,用膳睡覺,有什么事,指揮帝君他老人家去干,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頤指氣使,鼻孔都要朝到天上了。懷了崽就是厲害,即便他有意不告訴蒼歧,但該用的地方也絲毫不手軟,讓蒼歧啥都不知曉,該盡的責任仍舊少不了一丁點。千幕城很大,來往的人不少,看病的人也不少,云吞的坐堂大夫不白干,牧染按天結算,小半月下來,云吞存的小金庫就有不少,每天矜持的丟給蒼歧二十紋銅板,讓他去買清晨外面賣的羊奶,剩下的錢剛好夠買一串冰糖葫蘆,不會多留一紋錢。蒼歧,“……”蝸真貼心。這一日,云吞剛寫了藥方交給方懷,讓他帶人去后面取藥,方懷還未走出幾丈遠,就被人攔腰抱住了。云吞腆著平坦的小肚子,斜眼一看,哦嗬,是他的姘頭來了。毒解后的李捕頭沒有第一次見的狠心,也沒有第二次見的虛弱,沖上來抱住方懷就不放手了。“我終于找到你了,你沒事,小懷你沒事。”方懷掙扎不出來,看見云吞小手撐著小臉看的津津有味,羞怒一甩袖子,疾步走進了醫館后院里。蒼歧上前湊到云吞身邊,也很想像李肅一樣狗皮膏藥黏上去,偷偷摸摸剛伸出手,云吞一瞪,“看~什~么~看~,藥~磨~好~了~嗎~”“還沒…”“那~還~不~快~去~”“哦…”帝君摸摸鼻子,一邊想著小蝸牛這么兇殘,一邊甘之如霖顛顛磨藥去了。李肅不知同方懷說了什么,第二天夜里就見這位仁兄黑了一只眼窩,在他們用晚膳的時候朝云吞跪下,恭敬行了大禮,“多謝上仙救我二人性命,從今往后,上仙若遇事,李肅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他看著垂眼的方懷,“李肅也會永遠守在他身邊,絕不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