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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見怪不怪,島上的學生三三兩兩從學堂自學回來,大家都在為七生試準備了。云吞捧著一摞從別人那里借來的野史經書進了房間。溫緣從翻開第一頁上打個哈欠坐起來,看著面前二三十本書驚訝,吞吞什么時候這么好學了。云吞坐下來,攤開書籍,從包袱中摸出一根百年杜仲的枝干,直接往裝蜜的蜜罐里沾著吃,另一只手不停的翻過書頁。看書看得連蜜都來不及涂了。云吞看的聚精會神,往常他看起來不好學,但好學起來誰都攔不住,溫緣坐了一會兒,就見云吞叼著杜仲已經翻完了五六本書,他忍不住隨手翻了翻云吞看的書,發現上面的字古奧晦澀,分開來他都認識字,連成句子字都認識他,總之就是看不懂。“考試會考這些嗎?”云吞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應~該~不~會~”“那這些四什么?”云吞抬頭望向窗外郎朗云空,“一~些~上~古~流~傳~下~來~無~人~能~治~的~傷~病~記~載~”溫緣咦了一聲,做什么用?云吞抬手,若有所思的撫著自己唇瓣,“看~病~療~傷~”作者有話要說: 云吞(認真臉):這~位~帝~君~,您~的~的~初~吻~好~好~吃~云隙(嫌棄臉):明~明~你~父~親~最~好~吃~牧單:叫爸爸帝君:......第22章因為窮?三天后,七生試緊鑼密鼓隆重開始。云吞先前以為只是個分了好幾場的考試,而后發現并不是這樣,四個學堂的學生被帶入島上的一大片空地上,空地周圍種著蔥郁的柏樹,天空澄凈的像一塊透藍色的碧玉,云端之上,陸英徐徐落了下來,寬敞的袖袍好像攏著風云,仙姿風骨,濟世懸壺。眾學生與夫子望著天邊,神情莊重肅穆,連一向喜歡跑神的溫緣都挺直了胸膛等候神君講話。云吞正百無聊賴的打哈欠,心中記掛著自己還未看完的那幾本書,此時索性無事,便將這幾日看過的醫方和病案拿出來再細想一番,想從中尋出可有病例關于脈象疾涌,心律失常,手足冰涼的癥狀,他只摸了心脈,未有深入探查,尚不能對漣錚所說的傷下出判斷。想起漣錚,云吞心中有些發澀起來,他的傷當真是這般痛嗎。胡思亂想之際,云吞抬眼去尋陸英,心想若是神君應當知曉的,他剛一抬頭,眼風掃到不遠處蔥郁柏樹之間閃過一道白影,云吞定了定心神再朝那邊看去,只見參天古木未入林深的邊緣,站著個頎長的背影,察覺到云吞的目光,那人轉過身來,露出淡如寒霜的笑容。“漣錚……”云吞下意識張口喚道。“嗯?”站在他身旁的溫緣碰了碰云吞的袖口,“聽到了嗎,第七場比試要去尋十年鬼督郵?!彼麚狭藫舷掳?,疑惑的嘟囔,“鬼督郵四什么,聽人說好像禁地有?!?/br>云吞此時的關注全放在了林緣邊上的人,隨口道,“徐長卿。”溫緣啊了一聲,“一個人嗎?”站在溫緣另一側的花灝羽終于沒忍住,低頭輕聲為小狐貍普及知識,“一種云竹草,莖似箭竿,赤色,一名曰徐長卿,一名為鬼督郵。神君要我們尋的是生了十年的鬼督郵。”溫緣周身小范圍的引起了些躁動,大多是周圍的同窗還在糾結鬼督郵是什么時,云吞與花灝羽便已說出來了的帶動的贊嘆溢美之詞,這些詞像被風吹過一樣,成了風言風語很快在學生之間蕩開。站在百春堂之首的徐堯聽著身后傳來的竊竊私語,收在袖中的手緩緩握了起來。嚴監學站在臺上維持紀律,宣讀了一長段的七生試規則,念的人頭腦發昏之際,一聲亙遠的銅鐘‘鐺’的被敲響,渾厚的鐘聲驚起林中鳥獸撲翼,層層疊疊的樹葉宛如綠色的海子隨著鐘聲朝筧憂仙島的四面八方蕩漾開來。七生試開始了。學生大會散開,云吞不等溫緣喚他,朝著一旁的柏樹林里鉆了進去。溫緣失落的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嘟囔,“這么急,做甚么呢。”“方便吧。”花公紙走到他跟前冷冷的說,眼中帶著狹促的笑,花公紙長得一表人才,逮住機會就在小狐貍面前抹黑蝸牛,恨不得比鍋底還黑。“去林中方便?”溫緣聽罷愣道,“花公紙怎么知道?你——”他慢慢拉長最后一個聲調,望著花灝羽的目光從呆萌變成了故作高深的‘我懂得’。花灝羽,“……”花灝羽有點抑郁和氣憤,拽著溫緣的袖子朝學堂的方向拉去。陸英站在高臺之上與夫子們交談,望見云吞徑直鉆進林中的身影,微微擰起了眉。云吞一口氣跑進柏樹林中,扶著樹干喘氣,讓蝸牛百米賽跑還不如將他紅燒爆炒了,他努力喘勻自己的氣息,朝四周望去。交錯的枝干上濃密的樹葉將陽光遮住大半,潮濕的土地上零星灑著陽光從樹葉縫隙中跌落的光斑。就在云吞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一股被驚動的氣流從身后傳了過來。云吞猛地轉身,看見白衣勝雪的漣錚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正盯著他。云吞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紅,酒窩圓圓的,映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你~怎~么~能~出~現~在~那~里~?”漣錚微微歪了歪頭,學著他的語調,“哪~里~?”云吞臉更加通紅起來,當真就像一只被紅燒了的蝸牛,只不過就這一點蝸牛rou,連給小孩塞牙縫都不夠。他這才發覺自己話語里的不對,漣錚從未說過他與禁地的關系,但云吞下意識覺得那兇云惡風霧靄重重的禁地中關的便是漣錚,這個人被關在那里,理應是不可隨意出來的,更別說在神君跟前。漣錚道,“四界中沒有能困住我的地方。”他看起來很喜歡笑,但笑的總不那么真實,讓云吞覺得他的笑像陽光下落在葉尖上的雪,稍不注意,便會融化消失不見。他朝云吞伸出那只蒼白修長的手。云吞瞥了一眼,心口一窒,一種熟悉的劇痛蔓延到胸口,想到那一日手骨碎裂的疼,云吞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下意識畏懼起這只手來。這絲害怕他自以為深藏了起來,云吞笑了笑掩飾過去,稍快道,“我這幾日查了許多醫經野史~~,可否讓我再幫你診一診~~?”漣錚收回手,仰頭望著從樹影之間跌落的陽光,瞇起眼,“不?!?/br>“可~你~的~傷~不~是~會~很~疼~”,云吞朝他跟前走一步,略顯抱歉的開口,“即便我不能治愈你的傷~~,但若能減緩痛楚~~,想來時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