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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溫暖微硬的胸膛,他躺在那里睡的很舒坦,像做了夢一樣。他低頭猶豫的看著懷里的被子,烏黑的眼睛亂轉,轉到花灝羽身上,眼尖的發現他胸口的異常——幾根灰白色的毛粘在上面,飄飄搖搖。花灝羽發覺他看到了什么,錯開一步坐了下來,淡淡道,“快上課了,你走吧,我留下來照顧云吞和潘高才。你幫我去做兩件事,其一向夫子為我和云吞請假,其二是向其他人帶句話,暫時不要將昨夜之事泄露出去,等潘高才醒來問明原因后,再做其他打算。”他說完看著還有些呆的溫緣,忍住伸手撫摸他腦袋的沖動,將溫緣手里的棉被接了下來,垂下眼,打量溫緣,“能做到嗎?”溫緣眼睛亮了下,挺起胸膛,認真點點頭,“請假和傳話,我記得了。”他說,“我這就去,還請、還請花公紙照顧好云吞,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到醫廬取藥。”花灝羽看著一下子鼓起氣的溫緣,淡然應下。門外,花連看著溫緣跑出去好遠,朝敞開的房門里看去,恰好瞧到花灝羽眼底未散的笑意,他退后一步擋住自己的身形,面無表情的望向溫緣消失的方向。云吞平日里拿藥當飯吃,偶爾生起病來,再吃藥幾乎沒有作用。在妖界家中時,他爹爹和父親會輪番每隔幾日便為他傳些修為,助他修煉,生病時,更是不要錢的用修為給他療傷治病。此時沒了爹娘,云吞只好裹緊自己的小殼,閉上眼睛,希望能一覺睡到病好。云吞剛一睡著,就做了個旖旎的夢來,這種夢他從未做過,但親眼瞧過不少。那時候牧染剛迷上話本里的男歡女愛的圖,拉幫結派的帶著一群小妖小精怪趴在無人去的角落里偷偷的看。“哥,看在你是我親哥的份上,我給你拿了一本,其他的都被搶完了。”牧染撕著雞腿,用油膩膩的小胖手捏住他哥的蝸殼,趁家中無大人,拎著他哥躲去了臥房。攤開的書冊上,牧染專門為他哥翻到了他最喜歡的一頁,指著上面傲挺的胸脯團子,“這是這本書里最大最圓的,你覺得怎么樣?”云吞不高興的把蝸殼上沾染的油膩往牧染袖口蹭掉,觸角稍稍一瞥,嫌棄道,“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牧染挑起濃密的眉,“你看過了?”云吞老神在在的抖觸角,見牧染一胖臉的好奇,才驕傲道,“見~過~真~的~”牧染,“……”牧染驚了一呆,回過神來用小手戳著他哥的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滿臉通紅,眼看就要流下兩道鼻血來,“什么時候見的?你竟然不帶我去!”云吞晃著小殼爬到話本的插頁圖上,一揚腦袋,說起了他這一段光輝事來。其實也不光輝,就是他獨自在鄉野草叢外啃新鮮未摘的藥草時偶遇的那么幾場幕天席地的野合。他爹爹大約有先見之明,曾私下里三番五次囑托過,若遇上一男妖一女妖出現在方圓十里無人之地時,一定要鉆進小殼里,切不可多看。云吞甚是聽話,叼著小草葉子鉆進殼里,趴在他那小玉片枕頭上,透過殼上縫隙看了個正著。牧染聽著,萬般感慨的撫摸著他哥的殼,說,“爹爹一定不曉得你這縫還有這般作用。”“切~不~可~說~出~去~”云吞囑托,用觸角彎下來撐著軟軟的小臉,心說,每每父親以為他縮在殼里睡覺,對爹爹動手動腳時他可都瞧著了,若讓他爹知道此事,往死里揍他父親也是極有可能的。云吞看過不少風花秋月的事,卻沒料到擱在自己身上竟是這么的動蝸心魄,只是個夢也能讓他渾身燥熱。親吻他的唇瓣這般的柔軟,帶著雪山人參的苦澀,望著他的那雙眼像他幼年時常喝的藥汁般漆黑如墨,深不見底。云吞覺得這雙眼熟悉又有些陌生,陌生的他覺得沒見過幾次,卻像刻骨般銘記在心底了,他在夢里恍惚的感受著唇瓣上的柔軟,努力的回想著他在那里見到的這雙眼。愈來愈熱的身體讓云吞像著了火,卻又好像在海浪中起伏顛簸,直到攀上了一個點,躍到了一個線,蒼茫大海驟然傾瀉。花灝羽正和潘高才低聲交談,只聽屋子的另一側,化形成人的云吞從棉被里猛地坐了起來,大汗淋漓,凌亂的額發因為汗濕貼在鬢角,他滿臉通紅,幽黑的眼底染著些些潮濕,剛醒來時還有些茫然,聽到聲音后猛地清醒了過來。“醒了。”花灝羽淡淡道,將一碗藥放在云吞跟前。云吞用厚厚的棉被裹住自己,平息胸口的起伏,左右看了看,擦掉額頭的汗,神思恍惚的點了點頭。“出了這么多的汗,風寒應該很快就會好了。”花灝羽說。云吞一愣,連忙把自己全身都裹起來,嚴嚴實實只露一雙眼睛,局促道,“哦~~”然后臉紅了一點,“我~想~換~件~衣~服~”花灝羽聽出他是想讓他和潘高才出去,淡淡嗯了聲,轉身走了兩步,又扭過頭高深莫測的說,“你這看著不像是風寒,倒是有些像做了……”他話音微挑,停的十分妙,成功的讓云吞燒紅了臉,尷尬的無處遁形,算是報了先前種種氣他的仇。云吞故作鎮靜,將身前的散發撥到肩后,撐著笑容,略微加快速度說,“花公子看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不過有些事還是莫要換位思考的好~~,這樣才能像溫緣一樣活的簡單快樂~~,花公子覺得呢~~?”直戳命門,花灝羽臉色一沉,拂袖出了屋內。云吞看向還未痊愈的潘高才,明明笑著,卻讓對方感覺到了一絲凌厲,道了聲打擾,疾步出了屋門。等人都走完后,云吞才如釋重負,踢開棉被,倒在了枕頭上,出神。他想起來了,夢里的那雙眼是救了他兩次的那個人的。第一卷:帝君第15章蝸吃醋了云吞面紅耳赤的趴在杯蓋里洗了澡,換了新的衣裳,扯下被他弄臟的被單重新鋪上干凈的,等將這些都弄妥當后,云吞才虛弱的坐在床上,擦了擦額上出的虛汗,病還沒好透呢。想起門外的兩人,云吞朝屋外走去,路過銅鏡時無意一瞥,站住了。鐫花銅鏡里的少年身形修長單薄,生的唇紅齒白,晧眸如月,鏡中的人抬手輕撫唇瓣,指腹下一片柔軟……云吞一掌清脆的拍在自己額頭,懊惱起來,傳修為便傳修為,親什么親,害得他,他……云吞轉眼一想,這人能對他以唇相傳,會不會救了其他人也是這般,這般……他心中婉轉的那一點柔軟化作了凡界山西土窯子里藏得老陳醋,酸酸楚楚的不知道什么滋味,連人模樣都未看清楚,僅憑著一雙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