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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東西。現在他們已有了錢,唱曲的錢還沒拿到,但趁亂摸走幾個銅板銀兩還是可以的。他們在此之前,吃了六餐饅頭,睡了三天通鋪,衣服都發了臭,他們當然要住個好地方,吃一餐魚rou。他們挑了一間小客棧,大手一揮,要下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廂房。他們路途遙遠,銀兩卻不是時時刻刻能摸到,只能節省開支。小二送來了一桶熱水,他們站在桶邊,雙目對視。秦世遺還是那個瘦弱的“丈夫”,蕭離恨卻變回了之前那個微胖的男人。無論誰對著一個微胖的男人,都不會提出在一個狹窄的浴桶里共浴的要求。秦世遺也沒有與男人共浴的特殊癖好。蕭離恨卻有。他對女人沒興趣,卻對男人有興趣,尤其是厲害的男人。不巧,秦世遺就是厲害的男人。他笑著松開了腰帶,露出花白圓滾的大肚子,他好像很不在意暴露自己不堪入目的身材,拍了拍肚皮,指著肚皮上的贅rou道:“不要介意,它只是長錯了地方。”秦世遺別過臉去,不忍直視:“它該長在哪?”蕭離恨指著自己有點下垂的胸部道:“這里,男人不都喜歡這里?”秦世遺看也不看:“沒興趣。你請便,我稍后再歸。”說完,他像被鞭子抽趕似的,出門去了。蕭離恨看著關上的門,摸著下巴面帶微笑。原來他不喜歡女人的胸,也不喜歡胖子。享受沐浴是很愉快的一件事,但被人打擾時,就不愉快了。蕭離恨無奈地揉著眉心,手肘支在桶壁邊:“女人為什么喜歡偷窺男人沐浴?”“噗嗤,”空氣中響起少女的輕笑聲,“因為男人有女人沒有的東西,女人好奇。”“女人沒有的東西?”蕭離恨摸著自己圓滾的肚子,“原來你們喜歡這個。”“風公子總是愛說笑,我們喜歡的當然是另一樣東西。”另一少女的聲音剛落下,她的手已摸上蕭離恨心口,“比如這里。”“jiejie,我更喜歡這里。”一道人影一閃,一人的手摸在了蕭離恨的喉結上。這兩人赫然是方才大鬧酒樓的絕情宮姐妹。心口、咽喉,最致命的要害被人擒住,只要姐妹倆一用力,這世上就再也沒有蕭離恨。蕭離恨卻無懼色,他眼里帶笑:“只怕你們喜歡的不是這里。”jiejie饒有興致地問:“那我們喜歡什么?”蕭離恨笑道:“喜歡男人不穿褲子的樣子。”“下.流!”meimei一跺腳,嗔道,“色胚子,誰喜歡了?”嘴上說著,臉上卻染上了一絲緋紅。“那你得把眼閉上,”蕭離恨作勢要站起來,“不然你就看到男人不穿褲子的樣子了。”“啊呀!”meimei趕忙把眼捂上,臉色更紅了。jiejie笑了:“玲瓏,風公子可穿著褻褲呢。”玲瓏打開指縫一看,蕭離恨身下濕漉漉地貼著一條褻褲,她氣得跺腳:“你、你無賴!”蕭離恨唉聲嘆氣:“女人啊,不想看男人不穿褲子的樣子,卻又怪男人穿褲子,你究竟想看還是不想看?”玲瓏道:“我、我當然是不想看。”她越想越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了,“我不說了,我說不過你。朝煙姐,風公子欺負我。”“那是你笨。”朝煙點了點玲瓏的鼻頭,玲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要是我,不看白不看。”玲瓏臉更紅了:“朝煙姐,我可沒你那么大膽。”“你朝煙姐可不是大膽,她是算準了我會穿褻褲。”蕭離恨披上了內衣,握住玲瓏骨折的手指,使了個巧勁,輕松將她骨頭掰正了,接著又幫朝煙矯正了骨折的右手。如果秦世遺在場,一定覺得很驚訝,對聽蓉、風怡如此無情的蕭離恨,居然會如此溫柔。可惜他不在場,也幸好不在場。“jiejie,你怎么算準了他會穿褻褲?”玲瓏不服氣地問。朝煙溫和一笑,扭了扭還有些疼的右手:“他既然唱了那首曲,還放了‘引魂香’,就算準我們會來,我們來了,他當然得穿褻褲。”“可惜沒引來你們的魂,卻引來了一只母夜叉。”蕭離恨哀嘆。玲瓏一愣,意識到是說自己,氣惱地拍了蕭離恨一掌,蕭離恨裝作受痛地驚呼,惹得玲瓏大笑。玲瓏笑完了,蕭離恨也不笑了。“你們是來找我的。”蕭離恨道。“是,我們奉宮主之命找你。”朝煙收起了嬉笑的神情道,“宮主要你辦一事。”蕭離恨問:“這事一定很難辦,而我不能拒絕,是不是?”朝煙道:“宮主的命令無人能拒。”她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她無需回答,蕭離恨也有了答案。蕭離恨嘆口氣:“她一定要我殺一個人,這個人一定是個武功高手,除了我以外沒人能殺得了他。”朝煙笑了:“宮主說風公子是她肚里的蛔蟲,果然沒說錯,想必風公子已經知道要殺誰了。”“可惜我不是她肚里的蛔蟲,我不知道為什么要殺他。”蕭離恨道,“但她的命令我不能拒絕,所以我必須殺他。”朝煙笑道:“風公子知道便好。”“很好,”蕭離恨道,“我需要你們幫個忙。”玲瓏好奇地問:“什么忙?”蕭離恨面帶微笑:“給我些盤纏。”秦世遺在散心,越散越不開心。一個人若是被人鬼鬼祟祟的跟蹤,他肯定不會開心。從他離開客棧開始,那人就跟著他,那人沒有傷害他,也沒有殺氣,所以他也沒有傷害那人。他不想被跟著了。他拔出劍,反手一刺,然后他就停下了。他不得不停下。他的劍出,不見血從不停下,可這個人的血他不敢見。“夫人,”秦世遺瞳孔一縮,吃驚地道,“您怎么來了?”眼前的婦人戴著面紗,掩蓋了臉上一百零八道傷疤,卻掩蓋不了眼角的皺紋,她身材很好,風韻猶存,如果再年輕二十年,一定是位美人。她便是詩風派的現任掌門——“玉瓊仙子”秦曼彤,也即是秦世遺的師父。一個女人若被稱為仙子,一定是很美的,秦曼彤曾經也很美,江湖人都說她的美僅次于蘇憶柳。其實美是感性之物,如何能分辨高低,之所以她是第二,蘇憶柳第一,是因為蘇憶柳的家世更勝一籌,如果武林盟主之女是她,那么第一無疑就是她。可惜第一美人亡故,第二美人毀容,江湖上再也沒有第一、第二美人,當然也沒有第三。有第一、第二的鋒芒在,第三就黯然失色了。秦世遺沒見過師父曾經的樣貌,從他懂事起,師父臉上就有一百零八道傷疤,這象征性佛禪中的一百零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