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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爸爸渾身黑色鱗片,混在一家人里面,看起來就像個可憐的外人。“媽,你們怎么突然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給我,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啊。”許白說。“那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許mama跟老公是剛剛從國外度假回來的,想著很久沒有見到兒子了,就干脆來了北京,省得他工作那么忙,還得回杭州。許白知道mama雖然不太著調,可心里還是很疼他的,于是體貼地給她揉肩,并積極化身傅吹,給傅西棠刷好感度。“傅先生也是妖怪,大妖呢,可厲害了。”“其實他還是我老板,但是非常平易近人,幫了我很多忙。”“他做菜也特別好吃……”夸著夸著,就開飯了。許mama全程笑呵呵,也不知道把許白的話聽進去沒有。倒是許爸,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竟然也是一幅和顏悅色的模樣,讓許白差點以為他被調包了。他假借幫忙端菜的機會跑進廚房,小聲問傅西棠:“你給我爸施什么法術了?”傅西棠答:“投其所好。”聞言,許白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傅先生無疑是許爸爸最欣賞的那一類人,廚藝好、有教養,大方得體、進退得宜,氣質出眾。得知傅西棠也是妖怪后,他就更欣賞他了。飯桌上,一派和樂融融。許mama吃過傅西棠做的菜之后,也對他贊不絕口,夫妻倆三句話不離傅西棠,仿佛坐在他們旁邊的許白是個假兒子。吃過飯后,傅西棠起身告辭。他原本肯定是要留下來跟許白一起睡的,可現在許白爸媽來了,他們還沒有過過明路,便只好暫時分開了。許爸爸親自把人送到門口,還把國外帶回來的伴手禮送了一份給傅西棠,因為許爸爸的待客之道就是——禮數一定要周全。但是把人送走后,許爸爸又坐在沙發上,面露沉思。許白心里咯噔一下,以為他發現了什么,于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爸,你在想什么呢?”許爸爸心不在焉的,“我怎么覺得傅西棠這個名字,聽著那么耳熟呢?”耳熟?許白詫異,“難不成你以前聽說過他?”許爸爸搖搖頭,又有些不確信,摸著下巴冥思苦想。就在這時,一直笑呵呵的宛如一個傻白甜的許mama靠在沙發的軟墊上,優雅地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說:“傅先生呀,不就是那個北街的傅先生么,北海先生的哥哥,林老先生的朋啊。”許家父子倆,二臉懵逼。“你、你你說他就是那個傅先生?!”許爸爸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激動地看著自己的老婆。“我騙你干嘛,你呀,就是記不住事兒。林老先生那里不是有照片嗎。”許mama作為一個掌握著一切真相的女人,又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的兒子,說:“我的崽兒,你要聽聽別的事嗎?”許白一個機靈,“媽你累了吧,我幫你去放點熱水泡個澡吧。前幾天我讓人從國外給我帶回來一瓶面膜,美白效果特別好。”許mama這才放過了兒子,跟著他上樓去了,留下許爸爸一個人還沉浸在這個傅先生就是那個傅先生的驚訝里,久久不能自拔。許白擔憂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說:“爸他沒事吧?”“沒事兒。”許mama非常不在意,“就跟粉絲見了偶像差不多,過一會兒就好了。”許白點點頭,不說話了。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有這樣的展開。剛才mama提到的那個林老爺子,是他爸的老師。也就是說,傅先生是他老師的朋友,而現在又變成了他女婿。不對,是兒媳。也不對,反正就是跟他兒子搞到一起了。那廂許mama款款上樓,目光掃過許白若有所思的臉,徑自進了他的臥室。許白后知后覺地想要去攔,可已經攔不住了。許mama的目光掃過桌上擺著的傅西棠的鋼筆,轉身打開衣櫥,看到了傅西棠留在這兒的衣服。然后她迤迤然走進浴室,拿起相同款式不同顏色的兩只牙刷,靠在梳洗臺上,回頭對兒子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許白訕訕,討好地看著她,“媽……”許mama把牙刷放回杯子里,挑眉,“傅白isreal?”“媽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你當你媽一點都不關心你的八卦新聞嗎?早幾個月前我就知道了,也就你爸,除了做學問什么都不管。”許白知道瞞不過去,也不打算瞞了,一鼓作氣直接出柜,“別生氣啊媽,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坦白好不好?”隨后他就把這一年多來的事情如實相告,許mama聽完,忍不住雙手抱著兒子的腦袋使勁兒地揉,最后捏著他的臉說:“你啊,也就傅先生能受得了你。”許白:媽你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是許mama不想再搭理她這假兒子了,揮揮手讓他自己玩兒,就轉身去客房泡澡,臨了還不忘叮囑,“把那面膜給我拿來。”“知道了。”許白答應著,心里卻仍有點懵。出柜……就這么出完了?許白給他媽送完面膜,又下樓去看他爸。他爸正負手站在窗前,一臉嚴肅地望著窗外的夜空,思考妖生。“爸?”許白走過去。許爸爸回過頭來,猶豫了一會兒,緊簇眉頭,問:“剛才我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嗎?”許白搖搖頭,“沒有啊。”許爸爸不信,“真的沒有?”許白哭笑不得,“真沒有。”“哦。”許爸爸看起來放心多了,但神情似乎還有些恍惚,問:“剛才真的是那個傅先生在給我做飯?”“真的。”“他給我敬酒了?”“真的。”許白再三肯定。但是看著爸爸這個樣子,他還是先不把“那個傅先生在跟您兒子談戀愛”這樣的事實告訴他了,否則爸爸要跪。這么困難的事情,就交給老媽來吧。許爸爸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許白望著他獨自上樓的背影,覺得他走路還是有點飄。客廳里終于只剩下許白一個人了,他像剛剛打了一場仗累得慌,整個人沒骨頭似的往沙發上一倒,拿出手機找罪魁禍首問話。克斯維爾的明天:傅先生,你跟林老先生認識?傅先生:哪位林老先生?克斯維爾的明天:國畫院的那位。傅先生:點頭之交。傅先生:托北海的福,他們那個圈子里的大多數人,我都認識。許白看到這句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飛快地打字回道——克斯維爾的明天:不要告訴我爸爸,他會把親兒子賣給你的。傅先生:卻之不恭。許白忍不住“嘖嘖”兩聲,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