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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看著我,別讓我冬眠啊……”他不放心地嘀咕著,生怕自己因為太冷了,本能蘇醒,直接陷入冬眠,那樊導就得哭到水淹金山寺了。傅西棠失笑,揉了揉他的腦袋,“放心,我看著你。”“嗯……”許白很快就放心地睡了過去。他這幾天都在趕進度,累得很。傅西棠見他睡著了,自己還沒什么困意,便招招手從行李箱里取出一本書來,借著屋內柔和的燈光看著書,偶爾再看幾眼許白。翌日,許白六點多就醒了,生龍活虎又是一條好漢。樊導跟他說過了,今天要拍雪地騎馬的戲,光是想想那場景,就讓心懷大俠夢的浪里白條心潮澎湃。馬廄就在距離住處不遠的地方,許白吃完早飯就拉著傅西棠一起去看馬。他相中了一匹棗紅色的馬,眉心有一撮白毛,性格溫順,所以許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糖糖”。在傅西棠沒來之前,許白每天都會來看糖糖,跟它培養感情,有空就在院子里溜一圈。傅西棠聽到“糖糖”這個名字后,神色沒有什么波動,但眉梢微挑。他轉頭掃了眼馬廄,在馬兒們一片安靜如雞的沉默中,相中了一匹獨占了小半個馬廄的黑色烈馬。烈馬是馬廄里的王者,它的心里有一片草原,沒有任何人類可以阻擋它肆意奔跑的步伐。負責養馬的工作人員見了,連忙勸說:“傅先生,這馬的性子比較烈,不如換那匹白馬吧。你看它又高又壯,長得可俊了……”然而還不等他說完,黑馬便不甘示弱地打了個響鼻,一腳踢在馬廄的柱子上,震落一片雪花。工作人員的小心肝顫啊顫,馬爺什么時候發脾氣不好,偏要選在這時候。不知道有錢人就喜歡降烈馬了嗎?上一個被馬爺顛下馬背的老板到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呢!就在這時,傅西棠說:“不用了,就它吧。”“傅先生,這……”工作人員還想勸說,傅西棠卻已經順利地把馬牽出了馬廄。那黑馬乖乖地被傅西棠牽著,安靜得像個小媳婦。說好的王者呢?工作人員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馬爺。馬爺并不理他,高傲的目光掃過馬廄里其余的馬,尤其是那匹大白馬,再次打了個響鼻,充分表示了它的不屑。縱觀全程的許白微微瞇起了眼,對傅先生的魅力有了新的認知。這時,傅西棠腳踩馬蹬,帥氣地翻身上馬,看向許白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隱約的笑意,問:“會騎嗎?”許白微抬著下巴,逆光打量著今日的傅先生。他蹬著馬靴,穿著白色的純棉襯衫和一件黑色呢絨大衣,眼鏡上依舊綴著一串細細的銀鏈子,在大片的白雪中閃爍著細碎的光。如果說平日里的傅先生身上帶著書卷氣,優雅得體,更像一個清貴大老爺。那今日的傅先生,身上就多了一絲縱馬揚鞭的匪氣,像是附近山寨里留洋歸來的大寨主。如果他現在來搶許白回去當壓寨夫人,許白一定就從了。而在這所有人都穿得像個球的雪原上,他這身輕便打扮,簡直讓人眼紅,嫉妒到爆炸。許白同樣不需要人幫忙,利落地翻身上馬,不服輸的小眼神勾著傅西棠,說:“來比比?誰先到片場誰就贏。”此時他已經換好了戲服,一身俠士打扮,落魄卻不掩帥氣。而且今天他有傅西棠的法力加持,沒有昨天那么怕冷了,該浪就要浪起來。說完,他不等傅西棠答話,伸手順了順糖糖的毛,雙腿一夾馬腹,毫不猶豫的——搶跑!黑馬見那棗紅小弟居然先跑,完全不把他這個王者放在眼里,于是急吼吼地就要往外跑。然而傅西棠一個眼神掃過,他就又老實下來,規規矩矩地慢慢加速,看得工作人員一雙眼睛都快要掉到雪里,嘖嘖稱奇。傅西棠騎得不快不慢,悠然自得,前頭的許白卻不樂意了,頻頻回頭看過來,隔著老遠喊道:“傅先生你快點兒啊!”你老了嗎!傅西棠這才加速,收到信號的黑馬歡快地撒開蹄子往前跑,頗有一騎絕塵之勢。許白挑眉,趕緊跑路,“糖糖快跑,大糖糖來了!”于是兩匹駿馬,四蹄踏雪,刮起的快意之風吹得站在路旁草垛上拍日出的旅客驚喜得瞪大了眼鏡。“呀!”活潑可愛的娃娃臉女生飛快喚來同伴,“你看那個,像不像許阿仙!”“還穿著古裝呢,肯定是他!他最近就在這附近拍戲!”“啊啊啊啊啊啊啊帥死了帥死了!他騎馬的樣子帥死了我的媽呀!”兩人激動得抱在一起,恨不得原地蹦三蹦。等到她們終于冷靜下來,其中一個才后知后覺地問:“一個是許阿仙,還有一個是誰?你看到他的臉了嗎?”“沒有啊。”另一個,也就是最初舉著相機的那個娃娃臉,連忙去翻相機里的照片。她剛才看見許阿仙時太激動了,連按了好幾下快門,應該拍到了的。果然,一連好幾張都是。“這、這不是舅老爺嗎!?”娃娃臉激動得雙頰通紅,作為一個CP粉,她怎么也不可能忘記傅西棠那張讓人驚艷的臉。而她現在看的這張照片,是她拍下的第一張。傅西棠和許白正朝著她的方向策馬而來,一個帥氣一個清雋,兩張臉拍得清清楚楚。同伴瞪大了眼睛,急忙湊過去一看,驚喜拍得她腦袋發昏,“傅先生?!他居然也在這里,他、他他他他是不是來探班的?”“肯定是的!一定、必須是!”“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快發微博!”兩個女生激動得手忙腳亂,要把這顆巨大的夾心軟糖第一時間分享給網上的同伴。而此時此刻,完全不知情的許白正策馬穿過一片稀疏的白樺林,呼呼的風刮在他的臉上,卻不像往日那么疼,反而多了許多暢快。他知道這是傅西棠在保護他,于是就更無所顧忌。靠山是他的,大腿也是他的,浪里白條無所畏懼。“吁——”片場就在白樺林后,許白在一眾導演、演員、攝像的驚訝目光中勒馬停下,馬蹄掀起雪花,帥得不要不要的。傅西棠后腳趕到,到達時間比許白就差了一秒鐘。他看著劇組里那些小年輕望著許白的崇拜表情,淡然地下了馬,走到許白身邊擋住那些人的視線,而后向他的小男友伸出手,“下來吧。”許白不疑有他,搭著他的手大大方方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傅先生,你可輸了哦。”傅西棠一邊運轉法力驅散許白身上的寒氣,一邊說:“好,愿賭服輸。”賭注是什么,并不重要。這里邊有沒有什么水分也不重要,許白只要最后的結果,開心就行了。能讓傅先生給他放水,那也是他的本事不是?樊導對此悄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