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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的戲份。所以如果順利的話,只需要兩三個小時就可以搞定了。朱子毅還是很為許白著想的,這段時間接的工作都在北京,避免他到處跑,顧不上傅先生。十幾個人的公益短片,分了好幾天好幾個批次來拍攝。跟許白一起搭戲的是一位藝術界的老前輩,許白已經去得挺早了,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早。老前輩沒什么架子,但是脾氣很固執。他跟許白要拍的東西是皮影戲,于是他提早幾個小時來,已經在那兒鼓搗了好久。許白過去跟他打招呼,他就把許白拉過去一起學。工作人員連忙跟他解釋,許白妝還沒有化,老爺子便不太高興了。許白連忙擺擺手,“不礙事,我化妝很快的,反正現在還早,我先學著。”“這才對嘛,來來來,我教你。”老前輩抓著許白的手,瞪了那些人一眼,就把許白帶到角落里繼續鼓搗去了。于是一老一小坐在角落的小馬扎上,為了一段最多不過十幾秒的鏡頭,愣是一坐就是兩個鐘頭。“我跟你說你這樣不對,你這娃娃怎么手那么笨呢。”這是老前輩第十八次埋汰許白,可他自己也是個半吊子,還是照著網上學的。許白看破不說破,又演示了一遍,才換來對方一個滿意的點頭。他拍拍許白的肩,說:“年輕人就要腳踏實地的,你要推廣什么東西,得自己先足夠了解嘛。”“是。”許白點頭,余光掃到老前輩的孫子兼助理,友好地笑了笑。大孫子都快愁死了,這老爺子在家里愛說教也就算了,出來還這樣。幸虧許白看起來并不介意,不然又得鬧妖蛾子。許白倒覺得這樣挺好,只是原本預定兩三個小時的拍攝時間被拉長了許多,他最后妝也沒化,征求導演意見后,直接素顏上鏡。老前輩很開心,直夸許白有前途,讓他哭笑不得。拍完短片,竟然已經是下午兩三點。許白給傅西棠發了一個信息,直接往北海公園去。說是一會兒就到,可首都的交通磨得人沒脾氣,許白到的時候,已經過四點了。傅西棠說他已經到了,還在那個湖邊長椅處等他。許白便又給自己使了個障眼法,穿過如織的人群,腳步微快地往那里走。可是許白還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傳來落水聲,人群立刻sao動起來。驚呼聲中,許白連忙回頭去看,就見水里有個小姑娘在撲棱。周圍的人焦急得很,一個大約是小姑娘家長的女人已經哭出了聲,被人攔著才沒跟著跳下去。熱心市民趕緊組織救援,許白見已經有人下水了,便沒有插手。然而就在這時,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人群互相擠壓著,把許白身邊的一個老爺子都差點擠到水里去。許白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卻沒想到老爺子沒事,反倒是他腳下一個不穩,被人給擠到了水里。這可丟臉丟大發了。“撲通!”許白重重摔進湖里,整個人都沒入湖面,不過他還謹記著這是在人前,不能變回真身。于是他趕緊浮出水面,可入目的風景已經變成了黑白。什么哭喊聲,落水的小姑娘、圍觀的人群,都不見了。身后,傳來商四的聲音,“你趕得可真巧。”許白霍然回頭,就見一艘小船悠悠行來,傅西棠坐在船尾,對他伸出了手,“上來。”許白被他拉上去,還不忘問:“剛才那小姑娘呢?”“當然是救起來了。”商四坐在船頭,手里還抓著一把瓜子,像一位看戲的大老爺。許白禮貌地笑笑,怕弄濕傅西棠的衣服,干脆就在他腳邊坐下來,趴著船舷又往水里望了一眼,說:“怎么就忽然落水了?”“她看見妖怪了。”傅西棠解釋。原來如此,有些小孩子心靈純凈,眼睛清澈,確實是可以看見妖怪的。難怪傅先生和商四要把尋找碎片的時間定在晚上,這樣可以避免許多麻煩。許白點點頭,不再多問。忽然,許白覺得衣服里有什么東西在動,這可把他嚇死了,差點沒跳起來。“傅、傅先生……”許白一把抓住傅西棠的褲子,全身緊繃,聲音顫抖。他的心里此刻大約有十幾輛聯合收割機并排開過,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摧毀麥田、踏平田埂,在吶喊著——我身上是不是有蟲!!!感謝多年練就的演技,讓許白此時此刻還能保持表面上的鎮靜。“在哪兒?”傅西棠問。“后、后邊兒。”商四繼續翹著二郎腿咔咔咔地嗑瓜子,看著傅西棠從許白的衣服里捉出一條——蝌蚪大的小魚。小魚躺在傅西棠的掌心,不甘地甩動著尾巴,兩只眼睛瞪得賊大,嘴巴一張一張地仿佛在質問他們為啥要擾它清夢。許白:“……”氣氛有些尷尬,許白抓起小魚把它放回了水里,企圖當作剛剛什么也沒發生過。傅西棠讓許白去岸上,把衣服弄干,許白搖頭,“反正我衣服都濕了,傅先生你就讓我繼續下水唄。”“……”“我保證,一會兒就上來了。”傅西棠望著許白濕漉漉的眼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過半個小時上來吃飯。”“遵命。”許白帥氣地敬了個禮,而后把涼鞋一脫,就跳入了水里,身姿矯健。他沒有變回原形,妖太多,脫衣服穿衣服都麻煩。可即便如此,入了水的許白,仍然靈活愜意,一如蛟龍入海,自在隨心。傅西棠看著他水中的身影,不由笑了笑,而后拿出探測器放入水中,將它送往許白的身邊。許白浮出水面,跟探測器大眼瞪小眼——他現在可以確定,傅先生是真的很喜歡河豚,這探測器胖乎乎圓滾滾的又是河豚模樣。可他為什么不做蛇形的呢?蛇難道不可愛嗎?許白心平氣和地想。日落,全能小門房阿煙帶來了許多吃的。熱騰騰的飯菜往岸邊一擺,香氣飄蕩得湖里的許白都聞到了。游過去一看,阿煙跟祛黎正在吵架。“老子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你這小身板?”“不服?不服老子一腳把你踹到太平洋你信不信?”“不信。”“那你信不信我去找胡三小姐告狀?”“……”“哼,怕了吧!”“……”許白學著商四的樣子,默默地伸手把岸邊的一碗粉蒸rou端過來,一邊吃一邊看戲。粉蒸rou已經蒸得很爛了,許白就用勺子一勺一勺舀著吃。吃著吃著,他又瞄上了旁邊的蛋黃蝦仁。于是當阿煙和祛黎吵完,回頭看時,就發現兩個碗都空了。罪魁禍首已經默默地回到了水里,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