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去式了,那人也早已被傅西棠所殺。這時,傅西棠的大拇指撫摸著許白的掌心,幽深的目光看著他,問:“我殺過人,你怕嗎?”許白專注地回視著他,答非所問:“他有那樣多的妖力,足以讓我錯認(rèn)他的身份,可見他殺了許許多多的妖怪,對嗎?”兩人對視間,晚風(fēng)低吟。傅西棠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家的小男友,心思通透得根本不需要他來問這種問題。“走吧。”傅西棠牽著許白的手站起來,說:“太晚了,該去吃飯了。”許白這會兒也不問他為什么不快一點找到碎片,兩人慢慢地走出公園,沿街去尋找藏在街頭巷尾的美食館子。反正這會兒也來不及回去做飯了,不如趁這機會來一次說走就走的約會。許白愛吃,但是工作忙,根本沒有時間尋覓美食。但好在他還有一個吃貨助理,雖然他同樣沒有那么多時間去吃,可瀏覽過網(wǎng)上不知多少美食貼。于是剛回到家的姜生,就收到了許白的信息,言辭之激烈生平僅見。克斯維爾的明天:北海公園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廳,發(fā)過來。克斯維爾的明天:快!克斯維爾的明天:下個月漲工資了!!!姜生看到“漲工資”三個字,立刻大爆手速發(fā)過去好幾個地址,順帶介紹了每一家的推薦菜肴。然而等他問下個月能漲多少工資時,許白是這樣回答他的——約會中,勿擾。姜生怒吃一噸狗糧,并悲憤地表示接下來三個小時他將不理許白了。當(dāng)然,事實是許白忙著為傅先生服務(wù),壓根就沒想起他來。傅西棠能感受到許白的用心,他在盡可能地讓自己開心起來。他們牽著手像普通情侶一樣走在大街上,有的時候許白太過專注于跟他說話,甚至都忘了自己臉上的障眼法快失效了。“等等。”掛著彩燈的景觀樹下,傅西棠抬手撥了撥許白被風(fēng)吹亂了的頭發(fā)。法力在他的掌心流轉(zhuǎn),只一瞬,便又重新將他的真容遮住。許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障眼法失效了,摸摸鼻子,余光卻又瞥見旁邊的燒烤攤子。“傅先生,不如我們吃這個吧。”許白提議道。傅西棠并無不可,于是兩人就在這人來人往的燒烤攤上坐下,完美地融入了形形色色的人群里。許白也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小心思。他想用掌心的溫度溫暖傅西棠,想用人間的煙火氣把他纏繞,讓他在這里扎根,離自己更近一些、再近一些。此時此刻,月色正濃,燒烤攤上煙霧繚繞。月光與煙霧共同融在夜色里,將男男女女的臉都遮得朦朧。他看著坐在其中的傅西棠,心中很快下了一個決定。翌日,許白六點多就出了門,繼續(xù)昨天的拍攝。傅西棠留在家里,準(zhǔn)備做一個探測器尋找碎片。北海湖太大了,碎片又那么小,即便知道當(dāng)年的落點,它也不一定還在原地。當(dāng)初傅西棠尋找花種時,便找了整整七日,才找到了那個吊墜,在吊墜上感應(yīng)到一絲微弱的花種的氣息。如今,渴望的終點就在前方,只差臨門一腳。門內(nèi)是失望還是希望,誰都不知道。所以他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放緩腳步,堅定而踏實地往前走。可是很快,他的計劃就被打亂了,因為葉遠(yuǎn)心過來邀功,說他這幾天讓朱子毅給許白騰出了許多空余時間來,希望舅老爺能度過愉快的時光。可是這幾天許白明明早出晚歸,每天不到太陽下山絕不會回家。傅西棠專注于制作探測器,于是每天讓阿煙陪著他,再一起回家。難道是他疏忽了什么嗎?傅西棠不由望向窗外,此刻又是一個日落,而許白剛剛發(fā)消息給他,說今晚又不回來吃飯了。他微微蹙眉,一時想不到許白和阿煙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他。給許白發(fā)信息,卻是阿煙回過來,說還在飯局。忽然,他的余光瞥見桌上的探測器零件,腦中閃過一個猜測。下一秒,傅西棠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書房中,如一陣風(fēng),在暮色中遠(yuǎn)去。從北街到北海,跨越了小半個北京,但這對于傅西棠來說,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暮色中的北海,仍如那一日一樣,靜謐安好。游人大多已離去了,但公園里還是有三三兩兩的人踏著夕陽散步。他們看到傅西棠從面前走過,還好奇地看過去,暗想著這是哪里來的長得那么好看的人。湖面,卻在此時傳來了無人注意到的輕微的波動。浪里白條要嚇?biāo)懒耍粋€激靈就躲到了荷葉下邊,而后小心翼翼地從三片荷葉相連的縫隙中,探出一個頭來。他現(xiàn)在是原形狀態(tài),可不能被傅西棠發(fā)現(xiàn)。傅先生出現(xiàn)在湖畔,他不會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吧?許白這樣想著,忽然有點犯慫。這幾天他緊趕慢趕地每天都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忙完工作,然后就跑到這湖里來,不斷地尋找碎片的下落。為了瞞住傅西棠,他還串通了阿煙。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盡自己所能找到碎片,給傅西棠一個驚喜。這樣,或許就能免去他在尋找過程的忐忑和不安,讓他直接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心里輕松一些。于是許白一遍又一遍地在湖底找著,不知疲倦,不知停歇。只是天不遂人愿,他已經(jīng)找了三幾天了,都沒成果。傅西棠法力無邊,不知何時就會發(fā)現(xiàn)端倪,于是許白不敢在湖里多呆,打算游得遠(yuǎn)一點就上岸,然后迅速穿好衣服跑路。他小心翼翼地游啊游,游一段就探出頭來瞄一眼傅西棠。確認(rèn)傅西棠在往他的反方向走,這才放心地繼續(xù)往前游。前邊是游船停靠的碼頭,船多,正好能掩護他。上岸之后他還得盡快通知去買晚飯的阿煙,省得他被傅先生逮住,把自己也給暴露出來。感謝多年來躲避狗仔獲得的寶貴經(jīng)驗,讓許白此刻還保持著頭腦的絕對清醒,思路順暢極了。他一邊規(guī)劃著逃跑路線,一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準(zhǔn)備登陸。他很自信,傅先生離他那么遠(yuǎn)呢,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他剛一露頭,頭頂便罩下一片陰影。他霍然抬頭,一雙大大的蛇眼等著來人——傅先生!!!浪里白條一個猛子又扎入水面,逃得非常之快。然而湖中的水草忽然開始瘋長,極其靈敏地攔住了他的去路。傅西棠清冷的聲音便在身后響起,“許白,回來。”許白在水里,隔著水面望著傅西棠,郁悶地吐了一個泡泡。良久,他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這才游回岸邊,化回人形冒出一個頭來。“傅先生。”水珠順著許白的眉骨不斷落下,一頭黑發(fā)濕漉漉的貼在鬢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