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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信息這種小事情,許白也沒那么在意,可是他昨天發(fā)的信息,傅西棠到今天回來之前都沒有回,不像他的作風(fēng)。舅老爺一向很注重禮數(shù)的。“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剛巧進(jìn)了一個大妖的結(jié)界,信號被屏蔽了。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今天早上,你大約在拍戲,我就沒有打擾你。”傅西棠說。“原來是這樣,傅先生這次出去,是去訪友么?”“不是。北海死后留下了一顆花種,只是至今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找它。”花種?許白連忙問:“那拿回花種以后,北海先生還能活過來嗎?”聞言,傅西棠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望著許白灑滿月光和希望的眼睛,心里忽然像被春風(fēng)吹過,溫和而平靜。他說:“他的魂魄或許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無法預(yù)判。”許白微微仰頭望著他,想從他的眼睛里尋找到一絲哀傷,可是沒有。傅先生無疑是強大而平靜的,隔著那層鏡片,那情意窺探不到他眼底的那片海。可今夜,他又與許白說了這么多的話,同他一起散步,一起賞月,這讓許白——怎么能不想歪呢!許白定了定心,一本正經(jīng)地說:“即便不在此處,也一定在彼處。”如果北海先生已經(jīng)輪回轉(zhuǎn)世,那他或許已經(jīng)過上了另一段幸福的人生,這也說不一定,不是嗎?忽然,許白又想起了妖怪書齋,眸光一亮,道:“要找東西的話,可以請四爺幫忙啊!他不是可以穿進(jìn)書里回溯時間么?”說完,許白又囧了。傅先生是什么人物,他與四爺又是朋友,肯定早就想到這點了,何必他來提醒。但傅西棠卻似乎挺受用的,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說:“多謝提醒。”然后,他又微微低頭,專注地看著許白,問:“你想要什么回禮嗎?”要命!這個微微低著頭,銀鏈子在月光中輕輕蕩漾,一張臉清俊又蠱惑的傅先生,簡直要命!月夜中誰最美麗!傅先生!許白此刻只想作詩一首,標(biāo)題就叫——一顆純潔的少男心。許白遲遲沒有回答。傅西棠便輕輕一笑,說:“回吧。”許白看著傅西棠離去的挺拔背影,忙快步追上,很不要臉地問:“我現(xiàn)在說算不算?”傅西棠很冷酷,“過時不候。”許白湊過去看他,“傅先生你剛才笑了嗎?”“嗯。”傅西棠沒有否認(rèn)。“可是我剛才沒有看清楚,要不你再笑一個?”許白一臉誠懇。傅西棠轉(zhuǎn)頭看他,許白一臉無辜純良。阿煙、爬山虎弟弟和葫蘆娃在廚房窗口看八卦,瓜子殼呸呸呸吐了一地。阿煙完全搞不懂葫蘆娃是怎么嗑瓜子的,感覺那瓜子往黑乎乎的毛里一塞,過一會兒那殼就噴出來了。像自動噴泉似的。阿煙嘖嘖稱奇,轉(zhuǎn)頭又去看許白。一邊嗑著瓜子,他一邊想——許白,我敬你是條漢子。竟然讓先生給你笑一個。你行的,煙哥看好你。于是傅先生背對著月光,平靜地看著許白,說:“洗洗睡吧。”第35章聽書許白,洗洗并沒有睡。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剛才發(fā)生在花園里的一切,思考著——傅先生到底是不是在撩他呢?他對自己那么好,是不是代表自己有機會?可是傅先生,多么“冰清玉潔”的一個人物。葫蘆娃窩在許白柔軟的枕頭上,一溜七個像光環(huán)一樣環(huán)繞著許白的頭,似乎這樣就能為許白多吸收一格信號。過了一會兒,許白拿出手機來想看看傅西棠還在不在線,結(jié)果打開來就看到祛黎發(fā)了一條最新的朋友圈。葫蘆娃他爹:東非大裂谷&乞力馬扎羅山【圖片】【圖片】【圖片】許白連忙點開圖片一看,驚得坐了起來。他在這兒幫人看孩子,結(jié)果孩子他爹帶著老婆跑去了非洲旅游!不過短短一天時間,他居然跑去了非洲!看什么東非大裂谷!大裂谷怎么沒把他埋了呢,許白心平氣和地決定再次把祛黎拉黑。再度看向圖片,祛黎從背后抱著漂亮的胡桃,背景是籠罩著云霧的山脈,唯美又浪漫。許白怒吃一頓狗糧,看著葫蘆娃的目光不免帶上了幾絲幽怨。這兩天他似乎總是在吃狗糧,一次吃一噸,吃到懷疑人生。以前他沒喜歡上誰的時候,怎么就不這樣呢?今晚怕是難以入眠。許白又跑到窗邊,撓了撓爬山虎弟弟,問:“傅先生在干什么呢?”爬山虎弟弟帶著困意懶洋洋地爬過來,他本來是要跟許白生氣的,因為許白搶了他遞碗筷的活。但爬山虎弟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弟弟,他看著許白真誠的雙眼,又心軟了,于是答應(yīng)幫他前去偵查。于是許白就等啊等,百無聊賴地靠在窗口吹風(fēng)。隔了大約十分鐘,爬山虎弟弟回來了,給他送來了一顆乒乓球大的綠色果子,然后比劃道——先生給你的。送我一顆果子?許白疑惑地問:“這是什么果?”爬山虎弟弟:蜜果。許白:“什么是蜜果?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爬山虎弟弟:我也沒有聽說過啊,這是先生說的,他說給你吃呢。于是許白也沒有再問,謝過爬山虎弟弟,讓他去睡覺了。等到爬山虎弟弟走了,許白關(guān)上窗拿著果子回到床上。果子上還沾著干凈的水,明顯已經(jīng)洗過了,于是他“嘎嘣”咬了一大口——清甜爽口,味道棒極了。等等,爬山虎弟弟怎么又被傅先生發(fā)現(xiàn)了?許白忽然意識到這個事實,唯恐傅先生再來一次人質(zhì)事件,吃完果子把書和飛機模型藏進(jìn)抽屜里,趕緊關(guān)燈睡覺。第二天,許白與傅西棠一同出門。許白去拍戲,傅西棠去找商四。揮手說再見的時候,許白忽然有種他們真的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對情侶,一起出門各自上班的感覺。回頭,阿煙搬著小馬扎坐在小樓前,頭上頂著一窩葫蘆娃,哈欠連天。許白更是忽然生出一股要養(yǎng)家糊口的錯覺,要命。今天拍戲,朱子毅也來了。放飯的時候,妖怪三人組重新聚首,圍坐一團(tuán)說悄悄話。朱子毅斜眼瞅著許白,問:“你前天又跟葉大少去干嘛了?”許白也斜眼瞅他:“你的消息會不會太滯后了一點?”“什么?許哥你跟葉大少出去了?”姜生一頭霧水。朱子毅冷冷地掃過去,“這個月獎金沒有了。”姜生如喪考妣,暗恨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多話。許白說:“我們?nèi)チ艘惶搜謺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