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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忘了表情包的事兒吧。克斯維爾的明天:傅先生,我忽然想起來那兩個零件要怎么裝了。一個裝在機翼部分,一個裝在螺旋槳那里對不對?傅西棠看著這條信息,微微笑了笑。許白好像總是特別坦然,無論是來加微信好友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轉(zhuǎn)移話題,年輕的小輩中很少能做到像他這樣。很自然的,像朋友一樣交談。傅西棠:對。克斯維爾的明天:那我能現(xiàn)在裝一下嗎?我保證十分鐘就好了,就十分鐘,好不好?傅西棠沒有立刻答話,許白躺在桌子上又咬了好一會兒rou干,才終于等到他的回音。可那不是一句話也不是一個表情,而是一段視頻。視頻里,一雙十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正慢條斯理地拼裝著模型。說是慢條斯理,其實更多的是從容不迫,因為他拼裝的速度其實很快。不到十分鐘,一架模型飛機就拼好了,整個過程堪稱賞心悅目。許白忍不住又點了一次播放,全程不自覺地盯著那雙手,不由感嘆偶像不愧是偶像,連手都生得那么好看。手指又細又長,每一個指甲都修剪得極為干凈齊整。這無疑是一雙看著就讓人想摸一摸,就讓人心動的手。許白忍不住又點了一次播放,一次之后又一次,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看了三遍了。這可不太妙啊,許白想。可他隨即又想起他的粉絲,她們老是嚷嚷著什么舔屏啊生猴子什么的,一張動圖據(jù)說能反復(fù)看一個小時。比起他們來,許白覺得自己的癥狀算清的。畢竟他也是傅先生的粉絲啊。如此一想,許白坦然多了。他很坦然地繼續(xù)拿了根rou條磨牙,很坦然地點開視頻又看了一遍,然后又很坦然地給傅西棠發(fā)去了觀后感。克斯維爾的明天:傅先生你會彈鋼琴嗎?傅西棠:會。克斯維爾的明天:先生的手一看就像彈鋼琴的手,我媽以前也讓我去學(xué)鋼琴,不過我中途跳去隔壁武術(shù)班了。傅西棠:?克斯維爾的明天:因為我覺得學(xué)武術(shù)比較帥。北海先生的書上有幾章專門寫武俠的,他說他喜歡看平江不肖生的,又寫了很多江湖趣事,我就迷上了當(dāng)大俠……我覺得以前的武林是真實存在的,還有那些絕世武功,什么水上漂啊草上飛啊。因為妖怪會法術(shù),沒道理人類出不了幾個武林高手,你說對不對?許白一直堅信千百年前的人類是可以修仙的,說不定現(xiàn)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里還有什么隱世門派的傳人,誰又真正知道呢?傅西棠: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并不算全然的假設(shè)。看吧,傅先生就是我的知己。克斯維爾的明天:所以圖鑒上說的埋在秦嶺的那本武功秘籍真的存在嗎?傅西棠:以前在,現(xiàn)在被人收走了。克斯維爾的明天:太可惜了。我原本想當(dāng)一個武打明星的,像李小龍那樣,可是經(jīng)紀公司嫌我長得太帥了。一個因為長相耽誤了演藝事業(yè)的男人——許白。許白常常午夜夢回,還在為自己逝去的武打明星夢懊悔。另一邊的傅西棠則看著那個“帥”字,忍俊不禁,而后回道——沒有去嘗試過嗎?克斯維爾的明天:試過了啊,我一開始就是個武替,因為我以前上過武術(shù)班,所以還有點底子。結(jié)果劇組里有個小配角摔斷了腿,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頂上,他們就把我的武替給取消了,讓我去演那個特別弱的小配角。你知道嗎傅先生,他連雞都不敢殺,我在劇里被一只山雞追了一路。許白沒有說出口的是,那只山雞是只成了精的山雞,也不知道劇組從哪兒找來的。山雞說說他只是來劇組打個零工,家里沒糧了來混口飯吃。虧許白還很照顧他,結(jié)果拍的時候他媽的追在許白后面罵了一路。大意是“你們這群萬惡的蛇妖竟然也有今天”。好氣哦。傅西棠能從許白的字里行間看出他的怨念,能讓許白記這么久,這件事的經(jīng)過一定很不美妙。但許白不講,傅西棠也沒有追問。傅西棠:你如果還想當(dāng)一個武打明星,可以跟葉遠心說。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砰”地砸在許白面前。只要傅西棠許可,那以后許白就算想去演啞劇,恐怕葉遠心都不會說半個“不”字。可許白還是謝過傅西棠的好意,在心里否決了這個提議。一方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自己挑選劇本,也不在乎風(fēng)格限定。另一方面,要是他仗著傅先生撐腰去公司喊話,顯得gay里gay氣的。畢竟他只是把傅先生當(dāng)偶像罷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許白掃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jīng)十一點了。再往前翻聊天記錄,他不知不覺間就跟傅西棠說了很多。這真的有點不可思議。這時,傅西棠又發(fā)了一條信息來。傅西棠:十一點,你該睡了。克斯維爾的明天:還早,我再看會兒臺詞,傅先生晚安。發(fā)完最后一句,許白想了想,把傅西棠的備注改成了“傅先生”。正準備把手機放下的時候,他又不小心劃到了那個拼裝模型的視頻,視頻已經(jīng)自動開始放了,于是他就又看了一遍。他現(xiàn)在有點理解他的粉絲為什么能盯著他的動圖看那么久了。過一會兒,許白終于放下手機翻出劇本背臺詞。一直到十二點的時候,才關(guān)燈睡下。那廂爬山虎弟弟看到燈關(guān)了,就又嗖的一下跑到傅西棠那兒,看到他家先生正在用那個叫艾派德的東西看電影。畫面里的人好像許白,于是爬山虎弟弟忍不住也湊近了去瞧。許白扮演的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背著書箱走在小路上,年輕稚嫩的臉上滿是對未來的期許。這故事其實就是一個老套的書生與妖的愛情故事,許白扮演的是男主角的前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善良卻有點慫的話癆小書生。他先是被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野山雞一路追著誤入山中,然后又碰到了女主角和反派大妖怪,幾乎是毫無意外地被綁進了妖怪的老巢。于是許白接下去的戲份,都是被綁在山洞里勸說大妖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怕啊,但是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于是就不停地說、不停地說,之乎者也說了一大堆,一邊哭一邊說。慫,是真慫。可是配上許白二十出頭的年輕稚嫩的臉,還有那喋喋不休的話癆架勢,卻不讓人討厭。畢竟這是一個能被山雞追到掉進河里的小書生,這會兒慫得眼睛都不敢往前看,還要不停說教企圖能感化妖心,天真得有些可愛。許白的戲份一結(jié)束,男主角正式出場。傅西棠縮小了窗口,余光瞥見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