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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嗎?許白揉著眼睛把它拿起來,稍一抖動,一張照片就從里面掉了出來。他拿起來一看,迷迷糊糊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而后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克斯維爾的明天:媽!!!!!克斯維爾的明天:【靈魂抽離.jpg】青城山下白素貞:咋了,我的崽?克斯維爾的明天:你怎么給我寄照片也不說一聲呢?青城山下白素貞:驚不驚喜?克斯維爾的明天:我很驚喜,謝謝你,mama。克斯維爾的明天:所以你答應嬸嬸給我介紹對象了嗎?青城山下白素貞:我答應了。克斯維爾的明天:媽!!!!!青城山下白素貞:騙你的我的崽,意不意外?克斯維爾的明天:我很意外,mama。青城山下白素貞:期待著你談戀愛的一天,我的崽,mama一直在standby。到時候你也可以問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克斯維爾的明天:我愛你,mama。青城山下白素貞:愛我就給我買個包,過兩天我要帶你嬸嬸去游湖。三潭印月那邊的幾只大白鳥,一點都不懂得時尚。呵呵。克斯維爾的明天:……已轉賬,請查收。放下手機,許白一頭栽倒在床上,結果壓到了他扭傷的腳,疼得他差點哭出來。這時阿煙來敲門,許白喊了聲請進,他就端著熱騰騰的飯菜進來了。“快吃吧,特地給你留的。”阿煙給許白搬來一張小桌子放在床邊,這樣許白就可以不用下床直接坐在床上吃了。許白驚訝于阿煙還有這么細心的一面,結果阿煙攤手,說:“要謝就去謝先生吧,都是他吩咐我做的。還有骨頭湯,對你的骨頭好。”許白愣了愣,再次覺得大老板真是個面冷心熱的好人。隨后阿煙坐著陪他聊了會兒,又問:“你洗澡怎么辦?需要我幫忙嗎?”“這沒關系,我可以變回原形。”許白說。阿煙如醍醐灌頂,忍不住想為許白的機智爆燈。一夜無夢,第二天許白醒來時,忽然意識到可以省去上班路上的時間再睡半個小時,就覺得格外舒坦。于是他把頭埋在枕頭里,長舒了一口氣。有時幸福就是來得這么突然,也很簡單。等到他洗漱完從客廳出來,就看到阿煙在露臺上晾衣服。于是,完全不知道阿煙還有這“勤儉持家”屬性的許白拄著拐杖走過去,倚在門口跟他打招呼。阿煙回頭朝他揮了揮手,然后抓起一件衣服抖開,爬山虎的藤便從衣袖管里穿過。一件之后又是一件,爬山虎串了一串兒的衣服,在清晨的和風里將他們撐開,然后掛到晾衣繩上。風吹啊吹,白色的襯衣和T恤就像天邊的云朵,有著許白最喜歡的顏色。“你們不怕被隔壁看見啊?”許白笑問。“沒事兒,這兒有結界,他們看不到的。”阿煙說。原來如此。許白也拄著拐杖走到露臺上來,不知道阿煙洗衣服的時候用的什么洗衣液,衣服上有一股很清爽的味道,并不算香,可聞著很舒服。他吹著風,忽然感覺特別愜意。這時,他好像聽見什么水聲,于是走到欄桿邊往下一探——傅西棠就在花園里,他站在一大片開得正盛的海棠花前,手里拎著一個水壺,正在澆水。美人與花是個永不過時的組合,尤其是氣質如此出眾的美人。許白不由得便倚在欄桿上多欣賞了一會兒,目光時不時停駐在傅西棠露出的后頸和手腕上。傅西棠哪能察覺不到有人在樓上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這里唯一的那位客人。他從不做讓客人覺得尷尬的事,于是他什么都沒做,慢條斯理地澆完水,慢條斯理地將水壺放回原位,然后掏出手帕來擦了擦手,抬頭說:“下來吃早飯了。”阿煙歡呼一聲,忙招呼許白一起下去。許白卻在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反復地想——他沒看到我在看他吧,沒有吧?沒有吧?盡管懷著這樣的疑問,時不時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但對于許白來說,北街10號的生活顯得寧靜安好——如果阿煙不搞什么幺蛾子的話。幾天過后,許白已經完全地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并且具備了做米蟲的優秀潛質。在隔壁上班的感覺真是太棒了,過個小鐵門就能回家。而且傅先生非常大方地允許許白在家里吃午飯,這意味著許白不用吃劇組盒飯了。唯一讓許白感到遺憾的是,傅先生并不常下廚,他們吃的大多是荷和軒送來的餐點,這也是許白第一次覺得荷和軒的廚子——簡直弱爆了。不過,許白最后還是婉拒了傅西棠中午留餐的好意,他不想在劇組搞特殊化。大家都吃盒飯,沒道理他一個人在隔壁吃大餐。八卦依舊在流淌。對于隔壁神秘的大老板,劇組的大家時刻保持著高度的好奇。可是大老板神秘得很,除了那天在鐵門口驚鴻一瞥外,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許白也從不會把傅西棠掛在嘴邊,于是八卦依舊八卦,好奇依舊好奇,劇組的整體氣氛卻很平和。這天又是一個場夜戲,許白拍完回到隔壁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餓得饑腸轆轆。他能感覺到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喚他,那是來自二十世紀偉大發明之一的泡面的呼喊。還沒進屋時許白就抬頭望了一眼二樓書房的方向——很好,燈已經暗了,傅先生應該已經睡下。隨后許白放輕腳步,拄著拐杖身殘志堅地走進廚房,打開櫥柜——阿煙偷偷屯的泡面還在,還是他最喜歡也是最經典的紅燒牛rou面,真棒。燒水、煮面,許白做得順手至極。作為一個只會溜溜狗、喂喂麻雀,閑來讀幾本無用書的宅男,泡面是最佳的伙伴。許白倚在料理臺上等面熟,指尖輕輕敲打著大理石的臺面,嘴里輕輕哼著小調,心情甚好。幾分鐘后,面熟了,許白湊上去聞面的香味,嘴角微微勾起。可問題來了。他現在是個瘸腿,別說端著面碗上桌,就是把面從鍋子里倒出來,可能都有點麻煩。想了兩秒,許白嫌麻煩,干脆端著鍋坐在了地上,把鍋放在地上吃。沒有什么事能難倒許白,從來沒有。奇妙的是,許白現在坐的這個位置恰好在窗戶投下的陰影里。窗子的框將他包圍里面,中間是如水般的月光。剛才許白只開了一盞小燈,此刻小燈的暖黃的光與月光恰好接軌,各占一半,幾條爬山虎的藤在中間蜿蜒,像是什么玄妙的圖案,美極了。如果現在有個相機就好了。許白退而求其次,拿出手機找好角度,咔咔咔三連拍,然后挑了張意境最好的發了朋友圈。克斯維爾